翌日。
昨日晚飯的水煮魚令人心悸。
但王缺還是堅持‘帶傷’工作，畢竟只是不好吃，算不上裁決之時。
浮空城·實驗室。
王缺正思考着。
“接受權柄，便可以升格，那如果我不用金手指的升格儀式，是否可以強行融合權柄呢？”
自己之前對權柄的利用，是很粗略的。
這個王缺很清楚。
他是用法力，驅動權柄，發揮出權柄的力量。
而作爲對應的魔神，祂們應該都是直接使用權柄的力量。
祂們和權柄是一體的。
所以，王缺和他們的差距，就是無法直接使用權柄的力量。
或許，這就是升格的本質。
那麼，反過來說。
如果王缺強行融合了權柄，可以直接使用權柄的力量了，是不是代表他在融合的過程中，完成了升格呢？
帶着這樣的想法，王缺開始了新一輪的實驗。
同時，他也開始了之前在須彌的設想實驗。
即，使用魔神血肉培育的大腦是否可以提供知能。
答案是可以的。
略帶一絲污穢感的實驗室中。
一坨猩紅的腦子懸浮在培育罐中，略帶規律的跳動着。
周圍有一道道金色的鎖鏈封鎖。
上方還有一個巨大的球形裝置籠罩。
裝置的中心，還可以看見一顆雷神之心。
智腦·虛空·阿卡西信息系統·最新改良版。
詞綴越多，代表融合的東西越多。
隨着下方血肉腦子的律動，大量肉眼不可見，但確實存在的東西被【阿卡西系統】採集。
這就是智慧生命在思考和想象之時所產生的知能。
當然，這些知能也不是立馬就可以用的。
魔物也可以思考，如果魔物的知能可以和人類一樣使用，那大慈樹王就不會借走須彌人的夢了。
知能來自智慧的思考和想象。
那麼就天然具有其主人的特質。
說白了，你想象的東西，會在知能中留下印記。
比如說，現在這個血肉腦子中提取的知能就攜帶了大量魔神怨念所希望的東西。
即，破壞，毀滅，殺戮。
“智腦，顯示夢境。”
【夢想顯現中，請接入終端。】
王缺的耳邊亮起金色的光芒，下一刻，他的視線跳躍，似乎來到一個新的世界。
這是一片血紅的世界，耳邊滿是哀嚎，鼻尖也傳來了血腥味。
擡眼看去，數不清的魔物嘶吼着，它們環繞着中心一頭巨大的紫晶巨獸。
“殺，殺殺殺。”
“殺光這些人類。”
魔物的嘶吼被轉化成人聲，充斥着殺戮之音。
“智腦，現在轉化率如何？”
王缺看着下方幻化出魔物屠殺人類的夢境，嘴角一扯，這腦子還挺會做夢。
【目前一號大腦可維持高強度夢境，淨化後每日可獲得知能三千單位，遠低於預期。】
按照教令院對知能的劃分，一個標準單位的知能，就是一個成年人一次夢境可以提供的知能。
當然，這個是提取了大量樣本，最後得出的平均數，不是真的一個人就可以提供這樣的一個標準單位。
“三千？”王缺蹙眉，確實有些不滿意。
看上去是一個正常人的三千倍。
但本質上，這是魔神殘渣啊，只有普通人的三千倍？
【根據計算，大量知能被消耗在淨化階段，實際一號大腦提供知能總量在一萬五千至兩萬之間。】
王缺微微沉默，內心沉思。
知能是【阿卡西系統】運行的重要組成。
阿卡西系統收集信息，確實是有能量就可以了，這個不管是浮空城的元素池，還是現在系統主體上搭載的雷神之心都可以解決。
但要讓【阿卡西系統】像虛空一樣，可以協助研究，推演技術，甚至擁有抗衡深淵的力量，就需要大量的知能。
將這個系統比作計算機，那知能就是算力。
沒有算力，再牛的計算機也是白費。
或者說，有了算力，計算機纔是完整的。
“主要消耗是因爲魔神殘留提供的知能中帶有太多的邪惡意志，讓系統淨化起來消耗太大。”
“如果，我引入第三方，讓第三方去對抗魔神殘留的邪惡意志，是否可以減少系統的消耗，從而提升知能的收割？”
王缺眼眸微閃，似乎感覺這是一條非常不錯的路子。
“應該是可行的。”
“關鍵是引入的第三方必須可以對抗魔神怨念的邪惡意志…具現化一點，就是夢境中這些屠殺人類的魔物。”
“這些魔物都是魔神殘念用自己的【知能】具現出來的，理論上，清理這些魔物，就是在回收對方的【知能】。” “唔…這樣的話。”
王缺眼眸逐漸亮起，腦海中曾經的想法愈發明確了起來。
“將魔神殘念的夢境進行修改，搭建出一個戰鬥夢境平臺。”
“引入提瓦特的冒險家或者神之眼持有者，總之就是強者，進入夢境，對抗這些夢境魔物。”
“殺怪升級？不行，這還不夠，應該弄一個新的噱頭…”
“夢境真實戰鬥，可鍛鍊戰鬥技巧。”
“不用擔心真正的死亡，沒錯，對，就是這樣。”
“對於提瓦特很多追求戰鬥技巧的人來說，如果夢境可以訓練，那麼，他們會很有興趣。”
“甚至是千巖軍這樣的存在，平時經常對抗魔物，現在可以在夢境進行真實的訓練，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而這些戰鬥者，正好是我需要的，可以對抗魔物殘念的人。”
“這樣一來，戰鬥者收穫了戰鬥技巧，我能獲得更多知能，雙贏。”
“唔，不對，我還能趁機推廣【阿卡西系統】，甚至是出售遊戲道具…用他們收割的知能，創造夢境中的道具，然後賣給他們。”
王缺這樣想着，越想越覺得可行。
“智腦，提取數據庫中關於冒險家，千巖軍，三十人團，幕府軍等戰鬥者的數據，進行比對，設計對應的身體模型，其屬性要略低於魔神殘留幻化的魔物平均屬性。”
【好的，資料正在調取中…】
【模型正在生成中…】
【模型已生成，是否進行查看。】
王缺點點頭：“查看。”
很快，一個大概175身高的健壯身影就出現在了王缺面前，就是臉是模糊的。
王缺打量了一番，微微點頭：“可以，回頭讓玩家自己捏臉，唔，捏臉可以收費，桀桀桀。”
比魔物稍微弱一點的身體，可以讓玩家感到挑戰性。
後續他們打多了魔物，也可以讓他們用知能強化自己的角色。
甚至，這部分知能都可以是從玩家自己身上收割的。
然後讓他們氪金來換。
“我可真是一個優良的遊戲廠商啊。”
王缺嘴角壓不住的笑容。
至於會不會有很多人來當玩家，王缺並不懷疑。
提瓦特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有一個可以磨鍊武藝的地方，大多數習武之人都不會拒絕的。
唯一可能會懷疑的，就是夢境中磨鍊的技藝，是否可以在現實使用。
這裡，就得接上另一個技術了。
罐裝知識。
本質上，罐裝知識就是虛空將知識直接輸入你的腦袋。
這樣會出現刻板的行爲認知。
但如果是你自己在夢境中鍛煉出來的知識，然後通過【阿卡西系統】輸入你的腦袋，那你還會出現刻板認知嗎？
這本來就是你的知識啊。
是你自己練出來的。
“所以，這纔是教令院諸多技術的運用手段吧。”王缺感嘆一聲，“不過，這個項目是不錯的，能獲取知能，還能賺錢，使用者也能磨鍊自己的武藝，就是對魔神怨念不太友好。”
“需要持續投入開發。”
王缺將這個項目記下。
然後目光看向了【阿卡西系統】邊上的另外兩個東西。
一個是殘缺的八面體。
另一個是殘缺的三十六面體。
鹽之權柄，和雷之大權。
雖然都是殘缺的，但王缺還是非常小心的都給用法陣鎖上了。
這玩意可比神之心危險多了。
神之心沒有人控制就不會有危險，可權柄是真的會失控的，別回頭浮空城一半鹽一半雷的，那就搞笑了。
“權柄的融合…”
“權柄看似是物資存在，但實際上更類似於概念一般的東西。”
“這個世界存在鹽，於是就有了掌控鹽的權柄，是因爲鹽存在，所以權柄存在。”
“而不是因爲權柄出現，所以鹽這個物質纔出現。”
“看似鹽之權柄掌控了鹽，但本質是鹽使得鹽之權柄出現。”
“所以，要容納權柄，首先要成爲權柄誕生的基石。”
“唔，劇情中納西妲曾經說過，魔神和古龍的本質相同。”
“都是純粹的元素生命，這或許就是魔神可以承載古龍權柄的原因。”
“以誕生對應屬性權柄的元素魔神，來承載對應元素古龍的元素大權…”
“這樣說來，如果我要融合鹽之權柄，就需要成爲鹽元素的生命？融合雷之大權，就需要變成雷元素生命？”
“唔…本體肯定不行，但如果通過【黑土鍊金術】培育純粹的元素生命，將其變成我的分身，那麼是否可行呢？”
想到就做。
王缺直接離開了這間實驗室，去了隔壁的鍊金實驗室。
開始了新一輪的元素身軀培育。
同時的，在智腦的安排下，金錢商會開始有目的性的收集一些璃月武道強者的消息。
這些人，會是夢境遊戲的最先體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