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騎士看着布魯斯過了好幾個外貌骰子,基本都成功了,而且他應該是藉助之前戰鬥的點數,點了魅力相關的技能,反正和女人你來我往,很快就把她忽悠的找不着北了。
女人離開之後又來了兩三批記者,顯然都是嗅到了大新聞的味道,布魯斯和他們相談甚歡,三言兩語就把老西爾特克的底給揭開了。
他之前的煽動也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入夜之後,有幾個身影在路口探頭探腦,這當然也瞞不過記者們的眼睛,布魯斯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上了記者的車。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他們就回到了自己的車子裡,布魯斯一邊收拾裝備一邊說:“如果教會要殺老西爾特克,明天的採訪是最佳時機,他們今晚一定會提前踩點。”
看着布魯斯的動作,蒼白騎士說:“你打算進去?”
“他們動手我不放心。”布魯斯說:“不是我看不起教會,但如果他們想像往常那樣,弄個什麼怪異事件來掩蓋暗殺的事實,那早就有所防備的老西爾特克是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蒼白騎士點了點頭,他覺得布魯斯說得有道理,然後他又問:“你怎麼確定教會的人會釋放怪異事件,而不是直接一槍幹掉他?”
“幾十年來教會經常這麼做,這會讓他們有種慣性,我指的是他們只會培養和怪異事件打交道的人,而不會去養真正的殺手,因爲和釋放怪異事件相比,直接殺人又危險又沒效率。”
“你是打算去截胡?”
“沒錯,如果對方要動手,手裡肯定有傢伙,我指的是那種能引發怪異事件的東西。”布魯斯下了車,蒼白騎士跟在他身後。
“你覺得那會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在那東西真正被啓動之前應該都是安全的,要是我們能拿到那東西,主動權就握在了我們手裡。”
蒼白騎士拿着槍說:“需要我做什麼?”
布魯斯一邊往前走,一邊回頭看了他一眼說:“你殺人嗎?”
“你能不能看看我是誰再問這個問題?”
“別介意,只是你看起來比蝙蝠俠還像蝙蝠俠,我不得不問問。”
“我只能說我以前殺過人,而現在如無必要不會殺人。”
“必要指的是……”
“我通常只會爲了自衛而殺人,如果對方沒有威脅到我的生命安全,我頂多把他打暈。”
“懂了,被動防守型,那把槍給我吧。”
“你殺人?”蒼白騎士擡眼看着他問。
“我殺不殺人,主要取決於上帝的心情。”
“什麼意思?”
“你看,我們在這場遊戲當中射擊是要扔骰子的,對吧?”
“沒錯,怎麼了?”
“那我們到底殺不殺人就取決於骰子的數字,我們開了槍,但子彈到底能不能命中對方的要害,其實是看運氣,沒錯吧?”
“嗯……也說得過去。”
“運氣是上帝決定的。”布魯斯拿過槍之後說:“也就是說殺人的不是我,而是上帝。”
“我看出來了。”蒼白騎士說。
“看出什麼了?”
“你不光殺人,還擅長狡辯。”
布魯斯翻了個白眼說:“如果上帝要阻止我,那他就應該站出來,如果他沒有,那他就是希望有更多的人去陪伴他,我不過滿足了上帝的願望,你不能把這淺顯地理解爲殺戮。”
“你還能更無恥一點嗎?”蒼白騎士問。
“當然,我點了射擊技能。”
“也就是說幾乎必中?”
“是的。”
“那你還說看上帝的心情?”
“如果上帝心情不好,他就應該在我點技能的時候站出來阻止我,但他沒有。”
蒼白騎士不想和他說話了,他甚至快走了幾步,想離布魯斯遠一點。
“好吧,上帝離我太遙遠了。”布魯斯感嘆道,但他話鋒一轉,又說:“可上帝的長子現在可是在我的腦子裡看着我呢,他也沒有出手阻止,這總不能怪我了吧?”
蒼白騎士看他好像在看什麼髒東西,從電視廣播中心的院牆翻過去之後,他對布魯斯說:“我那裡的藥還剩一點,遊戲結束之後你可以試試看,應該對你現在的情況有所幫助。”
布魯斯假裝沒聽到他在說什麼,拎着槍繞過了保安亭,擰了一下側門的把手,發現竟然沒鎖,把門打開一個縫擠了進去。
爲了防止電視臺裡有監控,他們已經脫掉了白天那一身昂貴的衣服,換回了原來的衣服,並且還蒙了面,這其實主要是爲了矇蔽教會。
電視臺不算很大,布魯斯領着蒼白騎士在一樓繞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可疑人物,他們就去二樓的窗前盯着,大概剛過午夜12點,一輛車子就鬼鬼祟祟地停在了附近的小樹林裡。
車上走下來了幾個人,其中一個來到正門處吸引保安的注意,另外兩個也從後院翻了進來。
等到保安被引走,最後的那個人推了個小推車走了進來,小推車的箱子裡明顯就是他們要佈置的東西。
“來的人有點多啊。”布魯斯摩挲着步槍的扳機說:“你最多能引走幾個?”
“這要看他們的警惕性了,但看起來他們沒什麼防備,我想或許是三個。”蒼白騎士判斷了一下之後說:“剩下的那一個或許是個技術人員,可能你也沒必要殺他,留着他問點東西出來更好。”
“我儘量。”布魯斯說:“這槍沒有消音器,一旦開槍,肯定會鬧出很大動靜,還是給你吧。”
布魯斯又把步槍塞回了蒼白騎士的手裡,他們兩個分成兩路,在這幾個人會合之前,就把他們分別引走。
蒼白騎士那邊的行動很成功,後院翻進來那倆人還沒等上樓,就被他引走了。
吸引保安的那個人稍微遲了一些,那個推着車子的人先進來了,布魯斯一看這種情況就知道他們也不是很專業,或者說沒出過什麼危險的任務,纔會留下這種很明顯的破綻。
他直接劫持了推着車的人,等吸引保安的人回來的時候,只發現他的同伴連人帶車一起消失了。
布魯斯先把那個推車的人勒暈扔進了雜物間裡並鎖上了門,然後打開了手推車的箱子。
不過令他比較失望的是,這裡面似乎是一些僞裝用的道具,都是些泡沫板、釘槍、膠水什麼的,一看就沒有關鍵道具。
教會雖然防備不足,但還是很狡猾的,估計關鍵道具在另一個人身上。
布魯斯稍一思考,大概就理解了他們的思路,應該是使用或是觸發這個道具需要一些僞裝,前門進來的這兩個人應該都是僞裝組,後院翻進來的那兩個人才是攜帶關鍵道具,準備找地方安置的人。
蒼白騎士也發現了這一點,因爲他引開的這兩個人當中有一個人格外鬼鬼祟祟,就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懷裡揣着點什麼似的。
本來蒼白騎士是打算把人引遠一點,然後就擺脫他們的,但看現在這個情況,裡面肯定有貓膩,他也沒有打算把事情全交給布魯斯解決,所以在擺脫了他們之後,繞了一圈來到了他們身後。
先是趁他們兩個不防被打暈了一個,想對付另一個的時候,扔的一個骰子失敗了,沒能偷襲成功。
還好蒼白騎士手裡有槍,他直接把有關鍵道具的那個人留到了最後解決,這傢伙也不是什麼硬漢,看着黑洞洞的槍口,萬分無奈地交出了懷裡的東西。
那是一個門牌。
蒼白騎士看到這個門牌的時候就愣了一下,因爲他記得,席勒手裡好像有個差不多的。
所以這玩意就是怪異的源頭?
蒼白騎士覺得沒這麼簡單,所以又是一個突襲,把剩下的那個人也打暈了,並搜了兩個人的身,最終在拿着門牌的那個人的口袋裡找到了用紙包裹着的幾個螺絲。
看着螺絲和門牌上的孔,蒼白騎士就大概知道這東西是怎麼用的了,但他沒有輕舉妄動,也把兩人拖進一個偏僻的房間裡關了起來。
蒼白騎士和布魯斯在二樓會合之後,纔有機會仔細地去看那個門牌,門牌上寫着“1011”。
布魯斯在之前上網的時候也查詢到了酒店相關的線索,雖然他不如席勒那麼瞭解情況,但也大概能猜測到是怎麼一回事。
布魯斯只是讓蒼白騎士收好了門牌先回車上,畢竟這麼重要的東西在身上還是不太保險,他則先去了明天新聞節目錄制的會場。
因爲是明天一大早開始錄製,今天晚上會場就已經佈置完成了,布魯斯在裡面轉了一圈,最終通過新聞背景板後面的架子爬到了上方的通風管道里面,又順着通風管道來到了這個會場另一側的通風管道出口。
先把出口的柵欄卸掉,看了一眼視野,發現正好有一條暢通無阻的狙擊路徑直通坐席,正是黃金射擊距離,在這個距離開槍命中率基本是100%。
布魯斯校準了幾次,把槍架好之後,再把柵欄門裝上,現在距離採訪開始也沒幾個小時了,他索性就等在這兒了。
蒼白騎士觀察着外部的情況,大概凌晨4點多的時候,就有工作人員陸陸續續地往電視臺裡面走,5:00的時候,重要的主持人和專家都到場了。
大概5:30,一輛車子開進了電視臺的大門,周圍的記者立刻就動了,堵在電視臺門口詢問坐在車裡的老西爾特克各種各樣的問題。
看着那張熟悉的臉,蒼白騎士才放下心來,同時他看到,電視臺的側門處有一羣人正不顧保安的阻攔往裡衝。
他們的手上舉着各種各樣的牌子,臉上都是悲憤的神情,正是布魯斯昨天煽動的那羣人,特蕾莎女士一馬當先,衝上去就撓花了保安的臉,後面的人衝開了側門,一路往會場跑去。
記者們看側面被突破,也不再糾纏正門的保安,而是一溜煙地繞過去,舉着長槍短炮跟在抗議的人羣后面,烏烏泱泱地朝着會場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