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痕手中的鐵棍,猛地擎天,一棍凌天落下,將洪荒族帝道結界,戳出了一個大窟窿,一步踏出,又進了洪荒大陸,一掌拍向帝道結界,掌心篆文刻畫,演化了一種逆天的神通,將帝道結界,從外部,硬生生的撐爆了。
轟隆!轟隆隆!
大陸轟隆,帝道結界炸裂,洪荒大陸的疆域,又崩裂一塊,一朵碩大的蘑菇雲,騰昇天宵,其內,有洪荒準帝喋血,也有洪荒帝子喋血,被帝道結界反噬,遭了重創。
諸葛痕殺入,又是一棒掄下。
洪荒準帝嘶嚎,極盡抵抗,奈何,帝兵和洪荒法則鏈條,皆被斬滅,根本就不是對手,一尊尊洪荒準帝被一棍掀飛,一片接一片的爆滅,帝血染紅虛天,染滿了一片又一片,一具具屍骸,堆積成山,一片接一片倒下,如今的他,如殺神一般,一路殺戮,一路喋血。
這一幕,看的世人觸目驚心,特別是東凰太心、月皇與軒轅帝子他們,臉色難看的嚇人,洪荒準帝太多,卻被諸葛痕一路虐,洪荒帝道結界被破,洪荒族敗局已定,這場戰爭,已註定了敗亡,洪荒帝道結界一破,便註定了洪荒的末日。
轟!砰!轟!
星空炸響,轟隆不休,一尊尊洪荒準帝被諸葛痕錘爆,洪荒的準帝,一尊接着一尊的殞命,無論洪荒準帝級、洪荒帝子級、準帝兵級,全都被打廢了,連逃遁的資格,都沒有。
“不,不....。”一尊尊洪荒帝子咆哮,眼睜睜看着洪荒大陸,一座接着一座的炸裂,一座又一座的崩壞,他們,皆是皇子級,也都有帝子的潛質,更有帝道的守護,可是,在諸葛痕面前,卻不值得一提。
“怎麼會這樣。”
“不.....。”哀嚎聲響徹寰宇,乃洪荒大陸億萬修士,無數人跪伏,滿是恐懼色,無力的哀嚎聲,淒厲而悲愴。
“洪荒大陸,我又回來了。”
諸葛痕佇立虛天,俯瞰着整個洪荒大陸,嘴角浸滿笑容,一路殺入了洪荒大陸,一路踩着洪荒準帝和洪荒帝子的屍骨走上了高天,每逢路遇的洪荒修士,皆成了炮灰,無論是準帝級、皇境級、帝子級,無一例外,皆被他一劍絕殺。
“救我,救我.....。”
慘叫聲,淒厲的哀嚎聲,響徹大陸,淹沒在浩瀚星空,諸葛痕所到之處,必有人慘死,鮮血噴薄,染滿乾坤,染紅了星空,一縷縷的鮮血,皆屬洪荒,他就如一尊殺神,屠戮着凡塵,他的背影,是那般的孤寂,屹立縹緲,俯瞰着蒼茫大地。
轟!轟隆隆!
洪荒大陸晃盪,一座座山嶽,一座接着一座的傾塌,洪荒族人匍匐顫抖,望見的乃是一幅,讓他們肝膽欲裂的景象,洪荒族,竟敗了。
“諸葛痕?”
遠方,三十二帝齊至,立於虛無,隔着無窮距離,望着洪荒大陸的一幕,許是未料到,諸葛痕能破洪荒帝道結界。
“好,好。”
洪荒準帝們的眸,猩紅一片,咬牙切齒,猙獰如惡鬼,他們敗了,敗的很憋屈,堂堂洪荒帝道傳承,竟被一螻蟻,殺的擡不起頭,洪荒的顏面,被踐踏的稀巴爛,洪荒帝子級也被打殘。
這一刻,他們是該慶幸的,因爲此番,並未損傷帝道傳承的元氣,最主要的原因,乃是帝道結界被破,若非帝道結界被破,諸葛痕,絕不敢如此肆無忌憚,也不敢如此瘋狂,縱有逆天戰力,可終究,還是差一尊帝器,缺少一件帝器,諸葛痕便發揮不出巔峰戰力。
“殺。”
洪荒準帝怒了,皆燃燒了本源,以獻祭換取了短暫的力量,衝向諸葛痕,一次次的疊加,才堪堪擋住諸葛痕腳步。
“你們,還有什麼遺言。”諸葛痕淡漠道,一棍砸碎了一尊準帝軀體。
“帝兵,借我帝兵。”一尊準帝嘶吼,召喚洪荒帝兵。
可惜,那尊帝兵,卻嗡動,躲避着他的呼喚,它雖爲帝兵,卻有靈智,知曉諸葛痕是誰,曾在恆嶽,親眼見證諸葛痕屠過帝。
噗!噗!噗!
隨着一聲聲血壑,又有人喋血,諸葛痕太強,一路無敵,一路所向披靡,一路所向睥睨,無人能阻擋他腳步,帝兵又如何,照劈不誤。
“攔下他,快攔下他。”洪荒準帝怒嚎,一次次集體攻擊,一尊尊帝子級也紛紛祭了帝器,欲挽救頹勢,可惜,他們的帝器雖絢麗,卻難傷諸葛痕半根毫毛。
“這,或許是洪荒族,唯一活命的機會。”洪荒準帝怒嚎。
“洪荒,你們輸了。”
伴着一語輕叱,一尊準帝被諸葛痕一矛釘死,一尊帝子級登天,卻迎面捱了諸葛痕一拳,一顆璨璨金顱,頓時炸裂,血霧洶涌。
噗!噗!噗!
諸葛痕殺性正濃,無視洪荒準帝,無視帝子級,一路橫推。
啊…….!
慘叫聲,響徹了昏暗的夜空。
這一夜,洪荒族註定要滅,一尊尊帝道傳承,一尊尊洪荒帝子,葬送在了諸葛痕手中,無一例外,都是被碾成了飛灰,帝道法陣被打破,他們便失去了保命底牌,只能任由屠戮,只能任由洪荒族的基業,被摧枯拉朽的毀掉。
“真乃曠世奇觀。”
諸天的修士,唏噓咂舌,一個小小的大楚第十皇,獨挑了洪荒,這若放在兩年前,誰信哪!
噗!噗!噗!
大戰中的諸葛痕,絲毫不停歇,手握帝劍、拎着淌血鐵棍,所向睥睨,他所過之處,皆有洪荒準帝喋血。
洪荒大陸血色滔天,一寸寸崩潰,一層又一層土地沉陷,一座座山嶽崩塌,一株株古木湮滅。
“吾兒,爲父給你報仇。”
怒嚎聲中,一道金光劃過黑漆漆的夜,一杆金燦燦的戰戈,直插蒼穹,攜帶着帝器的威壓,直奔諸葛痕眉心射來,乃洪荒帝的本命器,亦是洪荒族的帝器。
“來的好。”諸葛痕冷哼,一棍掃出,瞬間打爆戰戈,繼續朝北,殺入了洪荒族羣,一個帝道傳承,便有六尊帝兵,一同攻伐他,足夠他受的,縱聖體霸道,但,終究還只是聖王巔峰,他不是大帝,扛不住洪荒帝兵圍毆,縱開了禁法,也難擋衆帝兵合力,若單打獨鬥,他自是無懼,一挑八,也不會吃虧,可問題是,他不想做無謂的消耗,他需要洪荒的精華,助他融道身,以期突破準帝。
“爾等,莫跟着搗亂,速退。”
洪荒大族震怒,呵斥着四方。
然,洪荒族的喝聲,無甚卵用,各族老祖,都不願離去,洪荒帝道結界被破了,洪荒族的希望,被掐斷了,這一脈,從今日起,將永久的除名,他們不甘心。
洪荒,再遭劫難。
這一瞬,整個星空,都變的安靜了,諸天修士遙望,能隔着滄瀾屏障,窺看洪荒,一雙雙眼睛,飽含擔憂。
噗!噗!噗!
議論聲中,洪荒中,鮮血綻滿虛無。
諸葛痕一路殺一路殺,洪荒的準帝,無一列外的被其斬翻,一個照面,洪荒族人,被殺的丟盔卸甲,成片墜落虛天,跌進了深坑中,有些倒黴蛋,剛爬起來,又被一腳踹趴下了,血淋身軀,染滿了洪荒仙光。
“諸葛痕,你當真不顧大楚嗎?”洪荒族人嘶嚎,一邊後退一邊呼喊,“洪荒帝道結界已被破,吾族的大帝,已趕赴諸天,待他歸來,便是你的死期。”
聞此話,諸葛痕的腳掌,豁的駐足。
他,並非怕洪荒的帝道傳說,他只是不想浪費時間,一個帝道傳承,一尊帝兵,足矣對抗一尊帝,更遑論是兩尊帝兵,洪荒有備而來,縱他有通天徹地的蓋世神姿,也難逃厄難,若無意外,他會被誅滅,連輪迴體也難救援,畢竟,他是大楚的統帥,一旦死了,大楚便會羣龍無首。
“吾族帝子被滅,汝竟不敢戰,可憐吾等,還妄想與你公平一戰。”
“滾回去吧!”洪荒的嘶嚎,越發亢奮了,多半覺得諸葛痕怕了,也多半覺得諸葛痕,已無資格再與他們爭雄。
“我等,會等着。”諸葛痕冰冷道。
“等着便等着,吾族的帝子,會踏平洪荒族。”洪荒族大罵聲不斷。
諸葛痕懶得搭理,一步跨過了虛天,直奔東南方,那裡有帝道傳送域門,只要踏上了那域門,便可脫離洪荒疆域,洪荒族奈何不得他,可他也留不住洪荒族,洪荒大軍已殺來,他必須走。
轟!砰!轟!
一座座山巔,一座座山谷,一座座城池,一片片森林,一棵棵參天古樹,一塊塊巨石,一朵朵花草,一座座山川大澤,一個個生靈,皆化作了歷史塵埃,一具具屍骨,堆積在山巒上。
大楚的英魂,一代代的埋葬。
諸葛痕的眸,血淚縱橫,一次次的仰頭,仰看縹緲,望穿了雲端,望向九霄,似能透過浩渺的虛無,望見諸天萬域,能望見故鄉的故土,那裡,有一座巍峨的古城,屹立在天地間,他的妻,他的女兒,在等着他回家,而他,卻是無暇顧及。
此情,他記着。
他也會永遠記着:
大楚第十皇者,不會忘記,大楚的子民,也不會忘記,爲守護這片故土,他曾站在諸天前線,硬憾過洪荒的帝兵;大楚的英烈,也不會忘記,他們的孩兒,在爲捍衛家園而浴血搏戰,他們,不會忘記,大楚的英魂,每逢陰雨天,都會在夢中哭泣.....。
洪荒的大戰,還在持續。
而諸葛痕,也已踏入域門。
然,就在此刻,異象顯化,一副古畫浮現,鋪展了蒼天,其內,有人影攢動,仔細凝看,乃一片血色的海洋,一張張扭曲的臉龐,猙獰兇惡,皆是洪荒族人,一個個,皆是洪荒族的先輩,一雙雙猩紅的眸,閃爍幽芒,盯着諸葛痕,咬牙切齒的盯着,恨到極致,也悔到極點。
那是洪荒的帝道傳送域門,一座接一座,皆是他洪荒帝子,被鎮壓的帝子,被困的帝子,亦被殘忍的斬滅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