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女帝淡漠,拂袖輕擡,捲走了諸葛痕。
旋即,一杆黃金戰矛顯化,刺穿了諸葛痕肩膀,也貫穿了諸葛痕的肉身,女帝的戰力,堪稱逆天,竟能破開諸葛痕的防禦。
“滾開。”諸葛痕冷叱,一棍轟滅了黃金戰矛,翻手又一棍掄出。
女帝不懼,豁的擡手,兩根芊芊玉臂,擋下了諸葛痕的一棍,其後,一隻晶瑩玉手橫天壓來,按在了諸葛痕的胸膛,卸掉了諸葛痕一半的戰力。
錚!
諸葛痕單手持槍,刺出了一槍,直逼女帝命門。
可惜,被女帝躲過。
而後,便是女帝反攻,一劍挑飛了諸葛痕,諸葛痕蹬蹬後退,撞塌了十幾座巍峨山峰,而他剛站穩,又有兩柄戰矛,射向他的面龐。
他不偏不倚,避過了第二杆,但第三杆卻沒躲開,擦着左眼,釘在了右眼上,差點兒給其整瞎了。
“你....。”
“你妹的,打我作甚。”諸葛痕暴怒,欲要反抗,卻被女帝一掌掀翻,女帝不語,一步欺身,一掌將其鎮壓。
而後,便聞哐當的聲音。
諸葛痕的頭顱,闆闆整整的插在了石柱上,頗是硬朗的一塊大石碑,都被砸彎了,鮮血噴濺,腦袋瓜子嗡嗡的。
女帝又不語,一掌貼在了他眉心,禁錮了他修爲,將他扔在了地上。
“師祖,這麼玩,沒意思。”小猿皇撓了撓耳朵。
“俺們仨,可不比你弱。”夔牛嘿笑,也不廢話,一腳踩在了諸葛痕脊背,而後,還有一隻大腳,從天而降,踩了下去。
“不打了。”諸葛痕嚎了一嗓子。
“晚了。”
轟!砰!
這廝的話,頗具煽動力,兩人一個大腳,一個大手,一個罩在了他的腦袋瓜子上,一個摁在了他的腿上,一個踩在了他的胸膛,三人一通亂摔。
唔!
饒是諸葛痕的抗擊打能力,也悶哼,鼻青臉腫了,渾身漆黑一片,頭頂冒煙兒,哪有啥英武的形象,儼然已成豬頭,而且,還被碾在地上摩擦。
哇!
四方看客們,集體吞了口水,這場景,着實養眼,畫面甚是壯觀。
再看女帝,已盤膝懸浮虛空。
她的狀態,不算太好,嘴角溢血,披頭散髮,衣服都炸裂了,露出了雪白胴體,傷的頗重,特別是胸前,一片血壑森然。
至於諸葛痕和小猿皇那仨貨,已不見蹤跡。
“跑,哪跑。”
“哪跑。”
不知何時,才聞縹緲轟隆,諸葛大少三個熊孩子,又跑來湊熱鬧,一邊大呼小叫的,一邊掄着鐵棍,朝這邊打來。
“小猿皇,你丫的,不講究啊!”諸葛痕嘶喝,一路竄來,一棍輪翻了小猿皇,而後,便是夔牛,也不含糊,一棍掄倒了小九仙。
“我錯了。”夔牛哀嚎,被幹的爬都爬不起,那小傢伙,也頗是上道,也捂住了頭顱。
“你們都有份,一起來。”諸葛痕大罵,拎着棍子衝來,小猿皇三個都趴了,他們這些個長輩,也難免遭殃,被一頓胖揍,各個鼻青臉腫。
不久後,三人皆被封了修爲,塞進了儲物袋,而諸葛痕,就悲催了,被五花八門的綁了,而且,還被堵了嘴巴,塞了襪子,一條褲衩都沒剩下。
“完全體的聖體,也是個寶貝。”女帝微笑,輕輕撫摸諸葛痕臉頰,一縷縷幽光,刻入了他聖軀,抹除了他的記憶,並非她要滅諸葛痕,而是她的宿主,想要抹去諸葛痕的記憶,這才需她出手,抹去一切。
“我說,你們是不是忘了俺們。”小猿皇大罵。
“不曉得,你們是哪個勢力的。”夔牛揣了揣手,瞥了一眼女帝,“莫裝逼,會遭雷劈的。”
“俺們是諸天的人。”小猿皇說道,一句諸天的人,讓四方譁然,也包括女帝,一瞬愣了那麼一秒。
“俺.....。”
“我等來接師伯回家。”
“你等是?”
“吾乃瑤池,瑤池盛宴。”
“吾乃玲瓏,玲瓏盛宴。”
“吾乃小猿皇,小猿皇盛宴。”
“我乃夔牛,夔牛盛宴。”
“俺乃小九仙,小九仙盛宴。”
三人皆開口,一字接着一字,如數說來,聽的世人,一陣恍惚。
待迴歸現實,都下意識仰眸望看,盯住了那塊石碑,因爲,他們都知道,先前的畫面,必定是幻境,這若是幻境,那這三人,絕對的坑爹級的人才,連名號都取好了,一個個響亮的很,而且,都不帶重複的。
轟!砰!轟!
世人看時,縹緲深處,有轟隆聲響起,惹得衆人矚目,遙看而去,那是諸葛痕,正與一尊洪荒族至強者鬥戰。
所謂洪荒至強者,自是女帝。
此番,女帝未施帝器,只以本源,演出了蓋世仙法,一招一式,雖簡單平凡,卻足夠的玄奧,每次落下,必毀天滅地。
諸葛痕也不逞多讓,一套霸氣側漏的刀法,威震寰宇。
“這...這什麼神通。”
“那該是諸葛痕的神藏嗎?竟也如此恐怖。”
“他之戰力,遠超預料,與女帝齊肩,怪不得敢去闖帝葬。”
議論聲中,女帝和諸葛痕,已分出勝負。
女帝喋血虛天,險些墜落蒼穹,諸葛痕倒好,還立在虛天,手提着沾滿血色的鐵棍,那模樣,真就像一個土匪,賊霸氣側漏。
“汝....。”
“還想繼續?”諸葛痕撇嘴,“來吧!老子奉陪到底。”
女帝不語,默然轉身,踏着雲端離去。
她這一走,衆帝子紛紛跟隨,亦如來時般,一個個都蒙着黑袍,遮了真容,生怕被認出,也怕被誅仙台感應到,一旦被鎖定,便會遭雷霆絕殺。
“真是小瞧你了。”衆帝子走後,諸葛痕也消失在了縹緲虛無,直奔天宵而去,速度快到極致,直追女帝,一路都在大罵,一路都在詛咒女帝。
奈何,女帝並未搭理他,或許是覺得,把他收拾的夠嗆,沒必要在浪費精力,也可能是不想再耽擱,她的傷勢,需儘快治癒,不然,會影響她渡劫。
諸葛痕一路追殺,也一路罵罵咧咧。
女帝不搭理他,他更不搭理,罵罵咧咧的,也在暗中窺看女帝,總想捉弄一下,可惜,終是沒逮住機會。
他之遁法,還是很吊的,一路風馳電掣。
然,女帝也不是吃素的,一步縮地成寸,便能甩他八萬裡,這般下去,諸葛痕遲早敗北,這娘們兒的遁法,堪稱逆天。
轟!砰!轟!
轟鳴聲頻頻響徹,一個個大楚準帝,一路追一路罵。
最尷尬的是,女帝一句迴應也無,不管大楚準帝咋罵,都置若未聞,也僅止於口舌,絲毫不敢觸碰女帝逆鱗,她,乃諸天人,誰動她,便是與諸天爲敵,這個道理,她懂。
“這麼吊,怎麼沒把我打殘呢?”小猿皇嘀咕道。
“你個兔崽子,你皮糙肉厚,能捱揍唄!”夔牛踹了小猿皇一腳。
“不對勁兒,這不對勁兒。”小猿皇揉着腦袋,不止一次喃喃自語,堂堂聖體大楚皇者,竟打不過一尊女帝,這事兒說出去,誰信吶!
不過,這般想着,他的神情,越發凝重了,縱觀整個恆嶽宗,他只認一人,諸葛痕,一定有秘密瞞着他們,不然,諸葛痕也不會這般瘋狂,明知對方是帝君,還拼命攔截,那種眼神,似是恨不能掐死女帝。
“莫想了,想不明白就別想。”夔牛拍了拍小猿皇,“這個時代,註定波瀾壯闊,咱們幾個,只需做好自己便好。”
“這個時代的傳奇,俺小猿皇來領教。”小猿皇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拳頭,他也是個狠人,當年,也是一路橫掃同階,一路打到了巔峰,自不會慫。
嗡!嗡!嗡!
說話間,虛天顫動,諸葛痕、女帝和夔牛皆停了。
遙望而去,他們所在的區域,正有一道璀璨神芒顯化,仔細聆聽,其內還有轟隆,有異象交織,更有古老祭壇刻畫,有大鼎沉浮,也有丹爐懸浮,更有仙草綻放,一株株皆晶瑩剔透。
這一幕,他們再熟悉不過:洪荒族的帝兵,聚成了陣法,欲鎮壓女帝。
轟!砰!
三人佇立,靜看,並未阻擋,女帝不會坐視洪荒族佈陣。
女帝的確未出手,但,卻不妨礙洪荒族藉助帝兵,這等攻伐,比尋常攻伐,要可怕的多,若換做尋常準帝,必定被一擊碾滅,但女帝非尋常準帝,她是女帝,諸天第二人,她的強大,不屬諸天,更甚昔日的冥帝。
“給吾破。”女帝冷叱,豁的擡首,眉心射出了一道仙芒,融了混沌道則,洞穿了浩渺空間,一指神芒,點向一片虛無,其內,潛藏着一道洪荒的符文,被戳破,帝兵陣紋崩潰。
噗!
洪荒的帝兵,遭了反噬,一股神殤,灌入了女帝元神,饒是女帝,也忍不住噴血,嬌軀踉蹌。
“這是啥。”小猿皇撓頭,問的是夔牛和熊二,倆貨的見解,又高深莫測。
“帝道烙印。”夔牛沉吟,說着,還不忘瞟一眼女帝,似隱約間,嗅到了女帝身上的某種氣息。
“這個時代的帝,皆這尿性啊!”熊二唏噓嘖舌,“一言不合就開幹,太他孃的尿性了,不服不行。”
“那女帝,該不會是帝荒吧!”小猿皇試探性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
“帝荒不在,她也不弱。”夔牛沉吟,頗有擔憂,“帝荒曾言,她不比帝荒差,她能證道,必有過人之處。”
“不在,也不代表不能證道。”熊二插了一句,“帝荒雖不在,不過,她可不是孤軍奮戰,有帝荒留下的東西護佑,她能安全渡過天譴,這般算下來,她的贏面更大,縱天罰降臨,也難傷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