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不到,樓梯上的聲音已經結束,和尚他們藉助樓房之間的過道飛快地向預設出口撤去。幾名辦公大樓的警戒哨兵,被敲暈塞在門外草叢裡。
警戒線外,車子已經停下,幾個黑西裝走到哨兵面前,掏出了證件和一張手令。
很快就二分鐘了,出了過道的和尚他們故作鎮靜,走步邁向研發中心西邊。旁邊樓院的警戒哨兵看到了,正在請示領導是否需要攔截。
大門警戒線,打完電話請示後,哨卡士兵拉開隔杆放行。
黑西裝正大步走了進來,黑色轎車跟在後頭開了進來。陳璘也走向樓梯,準備撤退。
三分鐘到了。
黑西裝突然看到,已經走到辦公大樓門口的陳璘突然對着他們咧嘴一笑,手裡拿着的無線引爆器輕輕一按,然後飛快地向東邊跑去。
“轟隆隆”,無數巨大的爆炸聲傳來,研究室、生產車間、四面圍牆、辦公大樓,甚至宿舍樓都發生了內部坍塌,整個研發中心煙塵四起,所有電燈線路俱被炸斷,瞬間漆黑一片。
都圍在各幢大樓外面警戒的士兵,只是被衝擊波震到了草坪,粉塵嗆了一臉,倒是沒有幾個受傷。
黑西裝驚愕地張大了嘴巴,看着整個研究所混亂不堪的局面。
陳麟飛速地跑着。
急紅了眼的黑西裝,大聲怒喝,“陳璘,你私自偷渡出境的案子已經被確認了,立即投案自首,還可以網開一面,否則加重處罰。”幾個黑西裝紛紛施展身手,追了上去。
陳璘絲毫不爲所動,完全以超人的速度,瘋狂地向前狂奔。
“他媽的,不是說這小子已經廢了嗎?”一名黑西裝大罵。
另一名黑西裝默不作聲,突然跳躍起來,飄忽着向前大跨步躍進,一躍就是十幾米,明顯是輕功高手。
幾個呼吸之間,黑西裝已經迫近,狠狠地朝陳璘一掌拍去。倉促之際,陳璘回身也拍出一掌,擋住了黑西裝的攻擊。
啪的一聲爆響,黑西裝倒退了兩步,陳璘卻被一掌拍出去七八米。
一股鮮血涌上咽喉,骨頭都差點斷了,踉蹌爬起的陳璘心中大罵,他媽的,神力生成的易筋境界,B級高手來追捕他這個C級,而且還是輕功高手,還讓不讓人活了。
黑西裝又欺身而上,又是一掌拍來。
陳璘狠吸一口氣,揉身再上,已經有點麻木的右手,不管不顧還是一掌迎擊。嘭的一聲,意外地沒有接到黑西裝的拍掌,陳璘被打到了左肩,差點肩胛骨都碎了。
一口鮮血猛的噴了出來,右手卻乾脆牢牢抓住黑西裝的左肩,阻住了即將再次被拍飛得身子,陳璘獰笑着將左手拿着的一顆塑料**塞進黑西裝的口袋。
趁着黑西裝手忙腳亂地去掏口袋裡德**,陳璘飛快地躍起,向後而去。
左邊又欺上來一個默不作聲的黑西裝,右手鷹爪般狠狠地對着陳璘左手往下一抓。
陳璘急速地往右一縮,卻只避開了絕大部分攻擊,左手手背被黑西裝的手指觸到了一丁點,一股冰冷的氣息迅速攀延而上,瞬間凍住了左肩以下的所有區域,無數的冰渣在脆弱的血管中瘋狂的穿刺。
他媽的混蛋,這又是一個冰系異能操控高手,陳璘心中怒罵。
剎那間,陳璘右手摸出了仿卡巴1217,一個側身翻滾就刺了過去。
黑西裝右手突然泛起白色的冰晶閃光,直接一把抓住了陳璘刺出的軍刀。瞬息間,陳璘就丟掉了幾乎馬上就變成零下幾十度的軍刀冰凌,一層薄薄的皮膚都被粘在軍刀握把上被撕去。黑西裝再一握,軍刀立即碎成了數片。
這時,會輕功的黑西裝,剛掏出**才扔出不到米把遠,**就凌空爆炸了,將黑西裝炸出來好幾米遠,周圍的黑西裝都被爆炸震得短暫一停。
陳璘趁機急退,耍手又扔出一個**。
其中一個黑西裝惡狠狠地用手凌空一拍,**瞬間被彈向了陳璘。陳璘順手接住,繼續向前狂奔,原來這一個**他根本沒有拉弦。
路旁有一株人許高的雪松,陳璘狂奔經過,用手一摸就是將這顆**掛了上去。冰系異能的黑西裝又追了上前,毫不在意地從雪松旁躥過。嘭的一聲,**爆炸了,衝擊波將已經衝過雪松兩三米的黑西裝直接往前猛推,跌倒在陳璘前面。
陳璘毫不客氣地一腳踩在黑西裝的背上,繼續往前狂奔。
幾名士兵拎着自動步槍出現在煙霧後面,見狀直接拉彈上膛,迅速瞄準陳璘就要擊發。
警備區的上尉從煙霧中也鑽了出來,立即大聲喊道,“上級命令要抓活得,禁止開槍。”士兵一下猶豫了,陳璘已經衝過破爛的圍牆,鑽進了街巷。
黑西裝飛快地跟着衝進了街巷。
上尉看了一眼街巷,遲疑了下,沒有下令追擊,轉身命令道,“救人要緊,封鎖現場。”
士兵們相互看了一眼,沒有做聲。
幾個士兵直接轉身,查看兩個倒地的黑西裝。
“都活着。”士兵向上尉報告。
上尉明顯舒了一口氣。
兩天後,拖着受傷的左臂,陳璘悄然出現在**碼頭。
蛇頭偷渡的漁船,可不好坐,又冷又硬,幾乎掏光了陳璘身上所有的錢。拿着最後的一百元人民幣,陳璘跑到街道邊的燒烤小吃店,點了幾串燒烤,散出十來個港幣硬幣。一邊吃着燒烤,一邊用投幣電話打到緬甸。
半小時後,一輛越野車趕到了,打開車門,道士微笑着對陳璘說,“老闆,歡迎來到**。”
**大酒店總統套房。道士叫了一桌菜餚,陪着陳璘吃飯。
“和尚那邊怎麼樣了?”陳璘一邊吃,一邊問道。
“烏特金他們撤退很順利,現在已經在回緬甸的船上。和尚將烏特金他們交給中校後,又回去找你,但是一直沒有找到你,昨天還在當地轉悠。我剛纔已經聯繫他了,通知他撤回來,告之老闆已經到**了。”道士喝了一口毛峰茶。
“哦,這回虧大了,搞的大家都疲憊不堪。”陳璘悶悶不樂,狠狠地扒了一口米飯。
“公孫婷那邊打電話給緬甸,說聯繫不到老闆了,問怎麼辦?”捧着茶杯的道士,覺得有點好笑。
“研發中心辦公大樓都炸塌了,她怎麼聯繫我?呵呵。”陳璘也發笑了。
道士指着陳璘左臂,“你的傷是怎麼回事?厲不厲害?”
晃了晃左臂,“可能需要推宮活血,上好的傷藥搞點來包紮一下,左肩胛骨好像裂了幾處,手臂都不好動彈了。”陳璘說道。
“我撤出來的時候,跟國安部A組的一個小隊幹了一下,大概是易筋級別的,估計是來追捕我的。我用**炸了兩次,才順利逃脫。”陳璘接着說。
道士點點頭,沒有吭聲,走出去買傷藥了。
次日,和尚就趕回來了。“老闆,我回來了。”看見陳麟,苦着臉的和尚總算露出了笑容。
“後來情況怎麼樣?”遞了一杯茶過去,陳璘追問。
“那地方被軍方封閉了,被我們炸塌的建築都已被挖開,估計都是鬱悶要死,裡面根本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和尚冷笑着說。
放下茶杯,和尚繼續說道,“我後來摸進軍營,撞見了上尉。他說你已經逃離研發中心,但是去哪就不知道了。”
“你沒下狠手吧?如果不是他禁止士兵開槍,估計我也很難逃脫的。”陳璘覺得那上尉人很不錯,趕忙問道。
和尚搖搖頭,“沒有,上尉平時爲人不錯的。哦,對了,上尉讓我告訴你一句話,上次間諜事件很蹊蹺。”
“上次間諜事件很蹊蹺?”摸摸鼻子,陳璘自言自語。
“很蹊蹺?很蹊蹺?意思就是軍方並沒有派間諜來偷資料?也就是說既然軍方已經接管了,國內不可能派間諜進入實驗室的。那些都是國外間諜?如果是國外間諜,這麼準確地找到目標實驗室,那就是剛進去過的衛凱手下有人充當漢奸,甚至有可能就是衛凱?”陳璘震驚了,一個非常古怪而有具有合理性的推論。
要反擊,陳璘立即意識到。
陳璘立即打電話給緬甸,中校已經到了,接起了電話。
“中校,商業調查處能不能開始運作了?”陳璘問。
中校回答,“我已經找到了幾個適合的情報人員,可以組成一個行動小組了。”
“那就讓他們行動吧,從俄羅斯保安公司裡調幾個專業的退休特工過來幫忙。中校,你佈置商業調查處的人,全力調查一個人,總裝備部的司長衛凱上校,二十四小時監視,所有他接觸的人、打過的電話、到過的場所都要記錄,一定要找出他的尾巴。”陳璘惡狠狠的命令。
“好的,我會安排的。對了,老闆,克魯奇找你有事。”中校將話筒遞給克魯奇。
克魯奇接過電話,欣喜的說,“老闆好。公孫婷那裡已經打來幾個電話了,詢問公司的業務怎麼辦?畢竟有很多生意是和國外公司有聯繫的,不能馬上中斷,違約金都付不起。”
陳璘沉思良久,慎重回答,“你坐鎮指揮,安排公孫婷將中國區總部在**重新註冊成立,接管所有原來業務,其他附屬工廠一律在緬甸博賓重新建立。原中國區高層和技術人員親屬現在還在國外,由他們自己選擇,願意移民緬甸的統一安排,不願意的就發遣散費好了。至於原工廠的工人,同樣給予移民或遣散選擇,也可以帶家屬。至於方式是選擇偷渡、旅遊還是考察,你們自己決定。”
“好的,我會通知公孫婷他們的。”克魯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