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歲的話語將大家的注意力再度拉回在小人魚身上。
大家再次望向小人魚,小人魚對着南知歲再次張開胳膊,軟軟萌萌地道:“孃親,抱抱~”
“哇,好可愛啊~”小狐棄被萌得不行。
“嘶嘶,嘶嘶~”小蛇漾被萌到扭曲。
“……”南知歲,無語望天。“我不是你娘啊。”
“狐白他雌主啊,你生了崽崽,不管就不好了吧。你看看你,不僅僅不要狐白和狐棄,這麼可愛的小人魚,你也不要了嗎?”
“就是說啊,身爲雌性,可以驕縱任性,但是不能不負責任啊!”
“我覺得你應該對這條人魚崽崽負責!”
“對對,這件事,就該人魚崽崽她孃親你來負責!”
南知歲:“不是啊,她不是我的崽崽啊!她真的不是我的崽崽啊!”
開玩笑,她是有個人魚崽崽,但是那個崽崽應該和狐棄一般大小,怎麼也有5歲啊!
不可能是現在2歲都不到的模樣。
“狐白他雌主,你怎麼能生了崽不認呢?!”
小人魚朝着南知歲張開胳膊,奶聲奶氣,“孃親孃親……抱抱~”
“……”南知歲點了點小傢伙的小腦袋,“小傢伙,你不要煽風點火。”
狐白的肩膀抖得更加厲害了。
南知歲很無語,看她被這樣“公開處刑”就這麼好笑嗎?
但是一想到這對父子之前經歷了那麼多的不公平對待,南知歲又覺得,
笑吧笑吧,笑就笑吧。
被戳了腦袋的小人魚,眼眶子瞬間就紅了,眼淚立刻就盈滿了眼眶。
看起來還不滿兩歲的人魚崽崽,委屈起來淚眼汪汪的,又可愛又可憐。
南知歲一下子就慌了:“誒別別別,我沒欺負你,你別哭啊!”
南知歲雖然生了一堆崽崽,但是她沒有帶過啊。她沒有哄小崽崽的經驗,一下子就慌了神。
見她慌亂,狐白善解人意地道:“我來吧。”
狐白從水桶裡將小人魚抱了起來,胖乎乎的小人魚到了狐白手裡,立刻就不哭了。
她好奇地打量着抱着自己的漂亮叔叔。
“漂漂!”小人魚吧唧吧唧嘴,“漂亮!”
南知歲大膽猜測,“狐白,她在誇你好看。”
狐棄覺得這小妹妹挺好玩的,也逗了起來,“小妹妹,你喜歡長得漂亮的獸人呀?”
狐棄擡頭對南知歲道:“孃親,我聽說人魚喜歡長得漂亮的獸人。不漂亮的都不喜歡。”
小蛇漾也打量着小妹妹,他的眼睛彎了起來,“嘶嘶。”小妹妹好可愛呀!
小人魚歪着腦袋看了看小狐棄,又看了看小蛇漾,眼睛彎了起來,手舞足蹈的:“漂漂,漂亮鍋鍋!”
南知歲道:“她在誇你們倆。”
狐棄和蛇漾也彎起了眼睛。
小人魚崽崽真的好可愛啊。
狐棄對南知歲道:“孃親,我們出村之後去哪啊?如果我們接下來沒有具體的目的地,我們就去海邊吧。”
南知歲眉眼溫柔挼挼小狐棄的腦袋:“阿棄,你想送她回家?”
狐棄細聲細語地道:“嗯。”
“那行啊。”南知歲笑道,“那我們就把送小人魚回家的任務給接了吧。”
狐白將狐棄從南知歲懷裡拿下來,隨後將小人魚遞給南知歲,南知歲不太會抱,小人魚在她懷裡撲騰着想跟她玩,南知歲手忙腳亂。
狐白帶着狐棄跟狐族獸人告別。
“狐白,狐棄,你們要走啦?以後還回來嗎?”
狐白父子在石村的時候,沒見多受歡迎。
可大家畢竟都是守望相助的鄉鄰,如今他們父子要走了,居然有不少狐獸人捨不得。
狐白溫柔地睨了南知歲一眼,隨後對狐族獸人道:“我已經有雌主了,雌主在的地方纔是我的家。父老鄉親,我該走了。”
祥叔走了出來,他握着狐白的手道:“好吧,既然你們都要走了。走了好,走了好。”
“狐白,你作爲雄性,一定要照顧好雌性。要讓着她點,別跟她置氣。”
“她若有了其他獸夫,你也讓着點,不要妒忌。雌性都會有好些個獸夫的。”
狐白頷首:“我知道,謝謝祥叔。”
祥叔昨天和南知歲說了很多話,今天知道他們要離開,還是忍不住落寞。
他雌主沒了,崽子也沒了,孤寡一人。原本還有狐白一家偶爾看看他,可現在就連狐白一家也要走了。
祥叔低聲跟狐白道:“你身體不好,靠打架估計很難爭過其他雄性,你如果想要爭正雄的位置,就要靠自己的包容。雄性如果能做到平衡家裡的關係,雌性也會非常喜歡的。明白嗎?”
“別讓她和你斷絕伴侶關係,流浪獸人的日子很不好過的……孤寡一人很不好過……”
狐白感激地道:“謝謝祥叔,我知道的。”
狐白對着南知歲溫和的笑了笑,轉身就化成了獸形。
其他的狐族人幫忙將小人魚的木桶綁在了狐白的身上。
狐白期待地看向了南知歲和崽崽們。
南知歲將小人魚放進木桶裡,然後帶着狐棄和蛇漾,懷揣一個小狼崽崽,坐在了狐白的背上。
“再見!”南知歲衆人對石村衆獸人揮手。
“再見!以後若是有機會,記得回來看看!!”石村衆獸人對着他們揮手告別。
……
南知歲對狐白道:“我答應了狼王,要給它老婆拆個線,我們先去趟森林。”
狐白回道:“好。”
南知歲和狐白前往森林的路上,兩個5歲模樣的銀狼崽崽從森林鑽了出來。
狼慕推了推狼羨道:“羨哥哥,你看那,好漂亮的雌性啊。她懷裡抱着好幾個崽崽呢。”
狼慕的小表情裡出現出濃濃的羨慕之色。
他也好想被雌母這樣抱呢。
狼羨也擡頭看了過去,臉上也浮現了一絲羨慕之色,很快掩藏起來。
“看什麼看?我們是不需要孃親的,我們的孃親是個超級壞超級壞的壞雌性!”
狼慕點點頭,用力說道:“我知道,我們的雌母是把我們的父獸們送到獸監獄裡去的壞雌性!”
狼羨道:“是的。小慕,我們就快到狼羣嚎叫的山的附近村莊了,我們去那裡問問。說不定就能找到壞雌性了!”
兩個銀狼崽崽跑到了石村裡,整個石村都還在討論離開的狐白父子和消失的狐紫和狐心。
狼羨牽着弟弟狼慕的小胖手,逮到個獸人就問:“你們有沒有見到過一個,又髒又臭又醜又壞的壞雌性?!”
狐族雄性忍俊不禁地道:“小狼崽崽,你們到我們村找醜雌性啊?我們石村都是狐狸獸人,狐狸雌性就沒有醜的。”
“是啊是啊。我們村都是漂亮雌性,可沒有醜雌性!”
石村人覺得好笑,紛紛調侃了這兩個外鄉來的找壞雌性的小崽子,然後各自幹各自的活去了。
狼慕晃了晃哥哥的手,“羨哥哥,這裡也沒有壞雌性……你的感覺還是出錯了。”
狼羨咬咬牙,“不會的。小慕你放心,我們一定能夠找到壞雌性的。”
狐麗帶着自己的獸夫們路過。
自從上次狐白將斷緣果餵給她吃,然後劃破了她身上獸皮裙外露出的伴侶圖騰之後,狐麗的獸夫們就折損過半。
死了兩個,重傷三個,剩下四個因爲圖騰在獸皮裙內,狐白沒興趣劃而倖存。
狐麗也是被狐白給嚇到了,這些天她的脾氣都收斂了不少。
但今日出門她聽說狐白和他的雌主一同離開了之後,就大着膽子說起了他們的壞話。
“狐白那個雄性,就是個不老實的,到處勾三搭四,誰知道那個南知歲是不是他的雌主啊。”
“而且,那個南知歲估計也是個又臭又醜的雌性。否則怎麼看得上狐白這麼惡毒的雄性?”
狼羨遙遙地聽到了“又臭又醜的雌性”這句話,連忙拉着狼慕跑到狐麗身邊,小崽子擡起頭禮貌地道:“阿姨,你好。”
狐麗低頭,看到一胖一瘦兩個小崽子,“你們找我?”
狼羨問:“請問你見到過一個又髒又臭又醜又壞的壞雌性嗎?”
狐麗盯着這兩個毛都沒長齊,看起來很好拐騙的小蘿蔔丁,掀起脣角道:“你們要找又髒又臭又壞又醜的壞雌性啊?……正好,我知道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