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門一腳踹開。
嫩黃休閒西裝,搭配櫻色卡其褲,乾淨簡約的穿衣風格,頎長的身影,就如一顆玉樹立在門口。
不用說,是月神到了。
“放開她!”
沒有憤怒,聲音不疾不徐,卻是冰冷到了極點。
“你誰呀,多管閒事!”謝頂放開林藍,一拳朝着月神砸了過去,任何男人,在這個時候被破壞了好事,心情總是不爽的。
謝頂的拳頭沒到月神身上,已被他的手掌握住,月神一如既往的平靜,謝頂的神色卻如便秘一般,額頭冷汗冒了下來。
林藍餘驚未甫,急忙躲到月神的身後,可以清晰地聽見謝頂的拳頭的關節,在月神的掌中咔咔的輕響,他的拳頭推進不了半分,卻也拔不出來。
“放……放手!”謝頂疼的大叫。
月神果然放手,不過放手的同時,一腳擡了起來,結實地踹到謝頂的胸口。
謝頂跌了出去,撞倒旁邊的一盞立柱檯燈,叫道:“你敢打人,我要告你!”
月神沒有理會,脫下休閒西裝,蓋到花容失色的林藍身前,將她撕碎的領口暴露的胸口遮住,小聲地說:“沒事了!”
接着,又從皮夾掏出兩張名片,放到大理石茶几,對着謝頂說道:“這裡有我和我律師團的名片,想要告我,隨時打電話。”
謝頂哆哆嗦嗦地拿過名片,不由面色大變:“月……月少?!”
月神雙手插在褲袋走了出去,林藍急忙緊步跟了上去,剛纔的那一幕依舊縈繞心頭,差點沒有把她嚇哭,心有餘悸,不由自主地就挽住月神的胳膊彎,身體微微地依偎過去。
這個時候,這個男人,唯一能夠給她安全感。
然而,月神的身體卻是震了一下,但是察覺到因爲驚恐,依舊瑟瑟發抖的林藍,卻又沒有將她甩開,而是輕輕地將她的纖肩摟住。
林藍也察覺到他身體剛纔的震動,忽然想起,他是對女人過敏的。
那麼,他們京城在酒店的那個晚上,發生那麼親密的接觸,他當時是不是整個身體都像桃花盛開一般?
盛開出了一個春天。
他在過敏的時候,身上起的紅斑,就像桃花一般,卻又不是桃花斑,比桃花斑好看的多,淡淡的顏色,就像桃花瓣落在他的身上,將花汁留了下來,一瓣連着一瓣。
可是,這世上有些美麗,都是疼痛。
一羣保安後知後覺,慌慌張張地趕了過來,保安隊長看着林藍的景象,顯然剛剛受到什麼侵犯,關切地問:“小姐,你沒事吧?”
“叫你們經理給我打個電話,我是月神。”
保安隊長誠惶誠恐:“是是是,月先生,給您的朋友造成的傷害,我表示很抱歉。”
月神帶着林藍進入電梯,林藍這才輕輕地問:“月先生,你怎麼來了?”
“剛纔吃飯的時候,你賭氣離開了,我一路跟着你。——你來酒店,是和那個老男人約會嗎?”
“纔不是呢,他是出版社的一個編輯,我有一個小說要他出版,他就約我到了酒店詳談。”
月神簡直不知該怎麼說她,結果問了一句:“你是豬嗎?”
“你纔是豬呢!”
“約到酒店,已經很奇怪了,何況還是進了他的房間,你就沒有一點警覺性嗎?”
林藍心中早已懷疑謝頂對她懷了不軌的念頭,但是現在她實在太缺錢了,就算龍潭虎穴,她也抱着希望去試一試。
月神開車送她到了柳家,柳嬸詫異地看着月神和林藍,他們一起回來,已經十分奇怪,何況林藍還是衣衫不整,問道:“阿神,出什麼事了?”
“沒事,柳嬸,不用擔心。”月神答了一句,又送了林藍回到房間。
“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她可不願身上留下猥瑣老男人的氣味。
“我需要回避嗎?”
林藍木木地望着月神,又木木地反問:“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