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片刻,忍到出了電梯莊旭然才低聲冷颼颼地說:“往哪看?”
當時從莊旭然的角度看過去,葉凌的視線疑似望着王茜宜的胸部……冤枉啊,因爲葉凌本身就高,而王茜宜嬌小玲瓏,頂多就一米六零出頭。葉凌肯定需要微微低頭俯視,才能看見王茜宜的存在,因此就誤會了。
很尷尬,很無措,葉凌既心虛又惱火,他覺得莊旭然把他陷入了色.魔的境地。
“你在想什麼!”語氣帶上急。
“怎麼,你還敢跟我急?”莊旭然一字一頓說:“老實交代,你剛纔在看什麼?”
要是葉凌沒有坦白自己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莊旭然可能沒這麼上火,可是這個人明明白白告訴自己,他喜歡的是女人。
葉凌看王茜宜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大家一起出行,莊旭然就注意到這個現象,當時沒多想。
這次抓到葉凌疑似偷窺別人的胸部,莊旭然簡直有種暴走的感覺。
“哪裡看了什麼,你連這個也要管。”葉凌有點惱火地說,他就看了一眼女孩兒的臉,莊旭然就這樣衝自己發飆,實在受不了。
“你看女人的胸,我爲什麼不能管?”莊旭然死命掐着葉凌的手臂,越說越生氣,還不承認他!臉上的心虛哪來的?
惱羞成怒吧這是。
“我什麼時候看了,你簡直不可理喻!”葉凌的臉爆紅,給氣的,因爲莊旭然誣衊自己。
“你就是看了。”莊旭然腦子裡迴盪着葉凌那句話,他喜歡女人!
“胡說八道!”急了急,葉凌板着臉說:“你再這樣說我,我生氣了。”
“我還生氣呢。”莊旭然說,顧忌着身後的人們,他不敢表現出來,只是氣壓驟然降低。
葉凌張了張嘴,覺得無處說理,跟莊旭然沒道理可講。
“喂,你們倆走這麼快乾嘛?說什麼悄悄話呢?”曹政吊兒郎當地上來,隨手搭着葉凌的肩膀。
他以爲莊旭然或者葉凌會發作他,結果沒人吭聲,兩個都變鵪鶉了。
“嘿!怎麼了?”一看兩人的臉色,都是黑黑的,才一轉眼的時間,這是咋了?
葉凌瞄了莊旭然一眼,見他不說話,臉色很不好的模樣,是生氣了吧。
他自己猶豫片刻,最終也沒有開口。
訂好的房間是一個寬敞大廳,有兩套紅木傢俱,吃飯歸吃飯,喝茶歸喝茶,裡邊還有琵琶古箏等樂器擺放。
各自找地方坐下,茶藝師在後面跟着過來。
曹政說:“那不是有樂器嗎,叫人來奏上兩曲唄。”
穿着長裙的接待小姐去通知一聲,很快來了三個樂師,兩個彈古箏,一個吹簫。
大廳夠寬敞,這間是最燒錢的複式觀景房,從落地玻璃窗看下去,可以看到整個華宴的大堂和中間的水景山石花園。
燈光熠熠,絲竹聲聲,長裙飄飄的侍女在其中穿梭來往,真有那麼點穿越古代的錯覺。
茶几靠近窗邊,葉凌坐得離窗邊又近,稍微側首就可以看好下面的景色。
看完中間的花園和泉水之後,葉凌就開始看下面的客人。
每張桌子都是不同的,有些是竹製,有些是木質,有些是石質,錯落有致地分佈在面積廣闊的大堂中。
不同材質的桌子,又有一個獨特的主題。
竹製身邊就是竹子點綴,讓客人猶豫置身於竹林之間,推杯換盞,談笑風生。
木質身邊就是古意盎然的擺設,彷彿回到君王朝代,嚮往精緻典雅,文士風流的意境。
石質古樸大氣,自然而恢弘,在這裡點上一桌酒菜,和朋友談天說地,大笑人生,豈不痛快?
葉凌看得津津有味,對這家食府的品味暗暗感嘆,不愧是京城排得上號的地方。
“你喜歡下面?”莊旭然的聲音在葉凌耳邊響起,葉凌回頭看,發現他跟自己一樣看着樓下,臉上已經恢復平時的樣子,估計氣消了。
“嗯,挺有意境的。”葉凌決定也不生氣了,看見茶藝師已經不在,他動手給莊旭然倒茶,親自端給他,算是一個示好……臺階……額,反正都是一個意思。
“……”這杯茶的意思,莊旭然怎麼會不懂,不過他接過來,爽快地喝了下去:“你要是喜歡的話,下次我們去那裡吃。”
葉凌點頭說:“好。”
還以爲莊旭然會爲難自己,沒想到這麼快就過關了。
葉凌想了想,給他露出一個笑。
於是收穫了一枚不輕不重的瞪眼,然後對方也慢慢緩和了臉色。
這事暫時就算完了。
他們之間的暗涌和互動,周圍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肖志軒和閆振軍相視一眼,大家都覺得,其實像葉凌和莊旭然這樣談個戀愛也挺有意思的,最主要的是,葉凌這個人有點意思。
看似無趣又呆氣,可總是帶給人一些啼笑皆非的感受。
閆振軍說:“你多長時間沒回家了?”
葉凌愣了愣,才知道不是問的自己,而是問莊旭然,於是也看着莊旭然。
“之前葉凌住院的時候,我回去了大半天。”莊旭然說,回去拿東西來着,爸媽倒是見了,其實沒有待多久。
“你家老太太沒意見吶?”曹政嘴巴一動一動,吃着東西呢。
“她最近活動多,挺忙的,沒空管我。”雖然說是退休了,但是那個職位上下來的,又有莊爸的身份在那,一時半會兒也退不下來,還是挺忙。
“旭東哥肯定給你說好話了。”肖志軒削着水果說:“未來兩三年應該都不會有問題。”
削好的水果,他問問大家要不要,大家擺手說不要,他就跟女朋友一人分一半,還好吃的不是梨。
“想吃什麼嗎,自己削。”莊旭然拿刀子給葉凌。
“嗯。”葉凌接過刀子,挑了一個胖乎乎的芒果,切了一個花式,遞給莊旭然:“你吃嗎?”
莊旭然就着他的手,吃一口舔一下嘴巴,這芒果味道濃郁,汁液又多,雖然好吃但是吃起來不斯文。
葉凌懵懵地拿着,還以爲可以趁着莊旭然吃的空當給自己切一個呢。
吃完了,莊旭然舔舔嘴脣說:“太甜了,我不喜歡吃。”這種甜度只有葉凌受得了。
“哦。”暗暗歡喜,葉凌拆出溼紙巾遞給對方,然後吭哧吭哧吃芒果去了。
楊菲忍不住問他:“好吃嗎?我也切一個。”
吃過之後感概說:“太甜了,我跟葉凌的口味一樣,喜歡吃甜的。”
葉凌點點頭,吃完一個胖胖的芒果被莊旭然說了:“空腹不要吃太多,夠了。”
溼紙巾遞過來,被強迫收手,葉凌只好抹抹嘴巴和手上的汁液,眼巴巴地等吃晚飯。
“嚓,旭然你連這個都管,鵪鶉太可憐了吧。”曹政看不下去了,這哪是對象,整一個嘮叨的事兒媽。
“有你說話的份兒嗎。”莊旭然說的是肯定句,不帶問號的。
“……”曹政抖了兩下,表示不跟你們這些有對象的一般見識。
肖志軒悶笑了兩聲,也享受了一把被女朋友擦嘴擦手的服務。
因爲之前被莊旭然說過,葉凌現在對王茜宜有點避之不及的味道,儘量讓自己的眼神不往她身上路過。
然而這樣又顯得有點刻意,好像做賊心虛似的。
於是葉凌只好看着下面的大堂,鮮少轉過頭來跟他們聊天。
莊旭然一邊跟發小們聊着,一邊注意葉凌,實在想跟他說話就靠過來,手掌擱在他腰上:“還沒看夠啊?”
一晚上就看着下面,莊旭然寧願葉凌多看看自己。
“看這個你也管……”葉凌小聲抱怨地說,手擡起來握住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沒別的意思,純粹是防止莊旭然偷襲。
這個傢伙有時候是不顧場合發瘋的……
“我沒說不讓你看。”莊旭然湊近他耳朵,壓低聲音說:“有空你怎麼不多看看我。”
葉凌癢癢地躲了躲,再次不知死活地說:“你又不好看。”結果耳朵被咬了一口,要掉了似的,疼。
“嗤!”咬他的人冷笑。
……好容易緩解下來,葉凌揪着耳朵痛苦地說好了,不鬧了。
正巧開始上菜,衣裙飄飄的美女們一溜兒排隊進來,很快把桌子擺滿了。
“吃飯了。”
站起來準備過去,葉凌突然咦了一聲……
“怎麼了?”莊旭然疑惑地問他。
“沒,可能看錯了。”葉凌再看兩眼,然後收回眼神,拉着莊旭然過去吃飯。
神情有些不對,莊旭然太瞭解葉凌,纔不信真的沒什麼。
坐下之後他很介意地問:“有事不跟我說?”
莊旭然那神情嚴肅得,葉凌有點慫他,因爲自己不是故意隱瞞的,只是覺得這個沒什麼好說的。
“怎麼了?”桌上的幾個看見這情況,以爲怎麼了。
曹政說:“又鬧什麼幺蛾子?旭然你別盡欺負人家。”
在他眼裡,葉凌就是一顆小白菜,還不是莊旭然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太可憐了他。
“沒事,你們吃着。”莊旭然回頭繼續看着葉凌:“你到底說不說?”
這語氣,這態度,分分鐘又是強勢霸道款。
葉凌頭皮一陣發麻,沒辦法了,只好照實說:“不是什麼大事,我看見了一個認識的人罷了。”
“你認識的人,在下面嗎?”莊旭然看了一眼大堂,迅速篩選葉凌的人際圈子:“你同學?”
除了同學似乎也沒別的了,在認識他們之前,葉凌從來沒有交過學校以外的朋友。
葉凌點頭說:“同班同學,以前是朋友。”
聽着就是說,現在不是了?
曹政不經意地說:“不會是那個什麼晗吧?他跟他姘頭來吃飯?”
顯見曹政是個知情人士,莊旭然說:“你知道?”
“嘿嘿,我知道。”曹政笑着跟桌上的大家說:“還記得上次葉凌被人擺上網嗎?說他嫌貧愛富,拋棄舊時好友什麼的,另一個當事人就是那個什麼晗。學校的人給他打抱不平,盡罵葉凌做的不是人事,可是後來你們猜怎麼着?”
說到這檔口,他故意停頓,吸引來一桌子目光。
“你倒是說下去。”莊旭然不耐煩地皺眉催促。
“哎。”曹政賣夠了關子,馬上說:“後來鵪鶉那個朋友,很快就傍上了一個女老總,哈哈,他這是什麼意思你們說?跟葉凌打擂臺嗎?”
莊旭然不屑地嗤笑了聲,又說:“打什麼擂臺,別拿那些人跟葉凌比。”
根本不是一個事兒。
以前不敢說,但是現在絕對不是,莊旭然捫心自問,他很早就沒把葉凌當那種情人了。
“我這不是開玩笑嗎。”曹政跟葉凌道歉說:“葉凌你別當真,你知道我的。”
葉凌點頭,一邊喝湯一邊贊同:“你就是嘴巴欠收拾,人還是不錯的。”
桌上的人都快噴了,大夥們在喝湯好嗎。
“葉凌,你好歹給曹政留點面子。”閆振軍笑笑說,他發覺葉凌特別愛擠兌曹政,某人不是說洗白了嗎?怎麼還是這樣?
“……”葉凌一向說的是心裡話,他看看鬱悶的曹政說:“抱歉,那我不說話了。”
肖志軒笑說:“你倆真是冤家,這也能擠兌到一塊兒去。”明明一個跳脫,一個呆氣,八竿子打不着。
“誰跟他是冤家,你們再說旭然得撕了我。”曹政挑釁地看了莊旭然一眼。
“嗤!”莊旭然不稀罕跟他拌嘴,他在意的是那個什麼晗:“三兒,那個女人是什麼身份?”
曹政能拿到照片,自然調查過的:“是一個網絡公司的老總,做婚介平臺的,效益不錯。”
“家裡什麼背景?”能在京城這兒混得不錯,身後多多少少有些關係。
“沒有吧……”想了想曹政又說:“知道前兩年xx局上來那個姓白的嗎?可能有點關係,這個女人也姓白,一個地方的人。”
葉凌本來默默吃飯,聽着就好奇,他問莊旭然:“你知道這些想幹什麼?”
莊旭然淡淡說:“我能幹什麼,就瞭解一下跟你有關的事。”
這麼扯的話,葉凌就信了:“哦。”順手給莊旭然夾菜,認真叮囑他:“多吃一點,你瘦得硌手。”
“噗……”大夥們反應甚大。
對上葉凌茫然的眼神,衆人好心告訴他。
“葉凌啊,這話你應該私下裡說。”
“旭然愛面子……”
“就算……也該委婉……”
嗯……葉凌就懂了,自己又說錯了話……活該被莊旭然擰耳朵,好疼……
犧牲了一隻耳朵,倒是把劉藝晗事件打岔了過去,葉凌以爲就這樣完了。
誰知莊旭然說:“姓白的?那不是我家老頭的嫡系,白邵飛?”
“不是吧。”閆振軍說:“白邵飛是老資格,對不上號,估計是親戚。”
“對,人家叫白長春,才三十幾歲。”曹政說:“那女人也不老,頂多四十吧,我沒仔細查……你要是想知道的話,叫人下去說一聲,沒準她就上來了。”
葉凌聽着不對頭,連忙擡頭看着莊旭然,這個人又要發瘋了是不是。
“行,叫人問問是不是。”莊旭然說:“就當提前摸個底兒,別誤傷了自己人。”
“……你找人家幹什麼?”葉凌呆呆地問,要是真上來了,多尷尬。
“沒事。”莊旭然摸了一把他那耳朵,叫他專心吃飯。
葉凌總有種不好的預感,皺着眉頭惴惴地,他打算問個清楚:“你是不是想整蠱劉藝晗?”又說:“不需要這樣做,我跟他已經不是朋友了,大家各不相干。”
“整蠱?我怎麼會整蠱他,他是誰啊。”莊旭然好笑,起筷給他夾菜:“吃,你纔是應該多吃點。”
看着人高馬大,可體質弱得不行,老是讓人不放心。
曹政叫人下去問,吩咐完了以後,他略興奮:“旭然啊,你到底想幹嘛?”
肖志軒吃下一塊女朋友夾的菜,擦擦嘴笑着說:“你可能要失望了,旭然不會做你想象中的事,丟份兒。”
“怎麼丟份兒了?”曹政邊吃邊說,吃相跟肖志軒比起來不是一個檔次的,可他高興。
“旭然只是露個面,給那個誰一點威懾。”閆振軍說:“你以爲他會專門針對那個人,給他下絆子?就像志軒說的,丟份兒,用不着。”
“唔,你什麼時候這麼多講究了,你不是看不爽就揍的嗎?”還記得閆振軍高中那會,嘖嘖,天天打架,叛逆得跟什麼似的,把他爹給愁得,頭髮都白了。
“誰沒有中二的時候,都過去了。”閆振軍一派斯文地說。
“切!”曹政跟楊菲說:“你不知道吧,阿振以前是打遍全校無敵手,倒追他的女孩兒可以排到九條街去。”
楊菲笑:“那你跟我說說,他交過幾個女朋友?”
曹政說:“這個倒是沒有。”說到交女朋友,誰比得上肖志軒:“志軒纔是花花公子,從高中就桃花不斷。”
就算當着王茜宜的面,他也收不住嘴地繼續說:“嘿嘿,志軒交過的女朋友有一打吧,鵪鶉啊,你可別以爲他是什麼好人,我們都叫他終結者。至於是什麼終結者,你知道的吧?”
葉凌心裡悶悶地,下意識去看王茜宜,不知道小姑娘心裡會怎麼想?
結果他看到小姑娘神色如常,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要說誰最不花,除了我就是旭然了,丫初戀初吻初夜,都是給了鵪鶉,夠純情了吧?”曹政笑嘻嘻地說,是真沒有考慮過該不該說的問題。
其實也是看菜下飯吧,他們明知道王茜宜跟肖志軒是不可能的,以後肖志軒的妻子另有其人,所以只是暫時的女朋友,沒有什麼稀罕。
不能說三觀不正,這個算是人之常情吧。
倒是葉凌自己,心裡始終鬱悶,不時觀察一下王茜宜的表情,幾乎忘了之前莊旭然生氣的緣故。
“快吃,別想那麼多。”莊旭然彷彿知道葉凌在想什麼,可那是沒辦法的事。
他們這些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並不是都看重感情和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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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看重感情,也未必會跟自己喜歡的人結婚,就算結婚,也未必以後不會婚變出軌。
人生幾十年那麼長,誰能保證忠貞不渝,永遠只跟同一個人睡覺。
葉凌是個較真的人,當他把自己代入到王茜宜的身上,那份難受不必說了,肯定想分手。
再說把自己代入到肖志軒身上,葉凌覺得自己肯定不會這麼花,肯定只對一個女人好。
這份難受,在他身邊的莊旭然看得一清二楚。
莊旭然分不清,葉凌純粹憐惜王茜宜,還是憐惜女性。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莊旭然想看到的。
“嗯。”葉凌想得出神兒,感觸之餘,他覺得莊旭然可愛多了,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莊旭然懶得看別人一眼,從來不會發生朝三暮四的事情:“這個好吃,你嚐嚐。”
不去聽他們說話,葉凌專心看着莊旭然吃飯,想讓他吃多點,再吃多點,最好能胖上十斤二十斤。
“餵豬呢你?”莊旭然抱怨,可是葉凌送到碗裡,還是張嘴吃下去。
“吃肉長肉。”葉凌一本正經地說。
“這樣啊,明天給你燉豬腦。”莊旭然沒好氣地諷笑。
“好,一起吃。”葉凌點頭。
逗他有時候沒有任何成就感,可是又會忍不住去逗,樂此不疲。
“哆哆哆。”
長裙姑娘領着兩個人進來,大夥們吃飯的動作未停,只用眼睛看着,好奇。
白蔚晴其實四十歲出頭了,保養得宜的她看起來三十出頭,不算漂亮的五官略微平淡,勝在氣質優雅,微笑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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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年喪夫,有一個兒子養在國外讀書,自己身在國內打拼,身邊難免寂寞。
劉藝晗是最近來到身邊的,是個m大的學生,文化水平和性格都不錯,符合白蔚晴的要求。
這次帶劉藝晗來華宴吃飯,沒想到會遇到京城有名卻難以接觸到的幾位貴公子們,白蔚晴少不得要上來打個招呼。
一看飯桌上四位齊全,白蔚晴笑了:“幾位晚上好,我叫白蔚晴,家叔正是白邵飛。剛纔聽見說幾位公子在這裡吃飯,就冒昧上來打擾一下,莫見怪。”
是對方先來打招呼的,白蔚晴這樣上來不算打擾,因爲多半是對方有意思要見她。
至於裡邊是好事還是壞事,就不得而知,是以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白女士,第一次見面,剛纔偶然看見覺得面善,所以叫人問問,沒想到真是自己人。”莊旭然接過葉凌遞過來的紙巾,抹抹嘴角說:“請坐。”
從頭到尾,他的眼神未曾在白蔚晴身後停頓,好像沒看見那號人似的。
倒是劉藝晗,走進這個房間就猶如被雷劈了一樣,他根本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葉凌。
白蔚晴說要帶他來見見大人物,結果確實是,如雷貫耳的四大公子。
要是沒有葉凌在這裡,劉藝晗估計會更樂意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