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5號這天,在箐島玩夠了的衛燃四人搭乘着公共航班輾轉飛往了喀山。
“該聊聊工作了”
趕在這趟航班降落喀山之前,穗穗打了個哈欠說道,“在我回來之前,你在雞腐的緋聞情人安娜妹妹還有她的媽媽莫拉太太在黛安女士的帶領下來家裡做客過。”
“你能不能用點兒好詞兒?”衛燃哭笑不得的搖搖頭。
“難道不是緋聞?”穗穗雖然仍舊眉開眼笑的,但卻眯起了眼睛。
“肯定是緋聞”
衛燃明智的表明了態度並且轉移了話題,哪怕他很清楚穗穗在開玩笑,“是關於咖啡生意的?”
“沒錯”
穗穗打了個清脆的響指,“德國的漢斯先生專門成立了一座投資公司,他佔股51,剩下的49由安娜和她的媽媽持股。
這個投資公司拿下了28顆星星咖啡10%的股權,屬於層層套娃,但是利潤應該不會很低。”
“剩下的呢?”衛燃追問道。
“剩下的部分,來自西班牙的米格爾先生和來自喀山的格列瓦先生以及來自美國的尼涅爾先生,以及來自免電的鐘震先生分別持有兩成,最後下那一成用來聘請專業的管理人員。”
“這裡面鍾震也參與了?”衛燃詫異的問道,這事兒他還真不知道。
“國際旅本就來自世界各地五湖四海嘛”穗穗笑嘻嘻的答道,顯然,把鍾震也拉入夥九成九是她的主意。
解釋到了這裡,衛燃明智的沒有繼續問,穗穗也沒有繼續解釋。
衛燃知道,實際參與管理的,大概率來自魅魔或者海拉的那種派遣。穗穗也知道,承包了這些經營管理生意的公司恐怕同樣是自己人。
但這件事名義上和他們根本就沒關係,那自然是一問三不知,甚至問都懶得問了。
如此算來,這些未來說不定開遍歐美甚至說不定包括亞洲的咖啡館,真就除了來自雞腐的莫拉和安娜母女,根本不養一個閒人。
事實也正是如此,其實就在穗穗代表衛燃和安娜以及莫拉女士簡單的談妥了投資的第二天,所有參與這筆生意的人都開始了大刀闊斧的布店計劃。
是金錢開路或者幫派開路之下,一座座以綴着28顆三角星的三色旗做logo的咖啡館在歐美大區的各個城市,乃至亞洲部分的一些城市如雨後的毒蘑菇一般冒了出來。
這些咖啡館佔地面積都不算小,而且至少都有一層不對外開放的辦公區以及地下停車場,甚至裡面的服務生也一水兒的膀大腰圓卻文質彬彬。
也正因如此,這些幾乎一夜之間冒出來的咖啡館竟然還因爲某種來自樂子人的默契和巧合多了綽號——壯漢咖啡館。
無論名字叫什麼,因爲秉承着堅決合法經營咖啡生意的共識,也因爲循環播放的國際歌,甚至可能還因爲那些壯漢服務生帶來的莫名安全感。
這些咖啡廳雖然還沒正式開始營業,卻已經吸引了不少潛在客人的興趣與討論——其中不乏一些寂寞的女人。
當然,這些和衛燃以及穗穗等人都沒關係。
在經歷了漫長的飛行之後,他們順利的降落在了喀山,任由那些招搖的粉色姑娘駕駛着粉色的民用裝甲車,護送他們回到了卡班湖畔的家裡。
這一晃大半個月不在家,當初挖開的地下防空洞各個房間的地表通風口都已經完成回填並且重新鋪上了草坪。
地表之下的部分,也都在衆多工人三班倒的忙碌中完成了翻新維護。
“黛安女士讓我提醒你”
穗穗打了個哈欠,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說道,“漢斯先生還等着你幫他約見格列瓦和尼涅爾呢。”
“等我先幫那位西班牙的摔跤手調查清楚他委託的事情吧”
衛燃同樣打了個哈欠,嘴裡冒出來的卻是拖字訣。
“既然這樣,明天早餐我要吃燒餅。”穗穗預先點好了菜。
“沒問題”衛燃痛快的應了下來。
當初帶去苔南,又跟着運輸機提前飛來喀山的那口小吊爐早就到家裡來了,想吃個燒餅對於他來說實在是沒什麼難度。
這一夜,疲憊的衛燃等人早早的便上牀休息進入了夢鄉。
比他們更早一些,遠在苔島的幾座主要城市,也在鍾震的操持下分別收購了一些符合要求的店面,或是掛上了28顆星星三色旗的咖啡館logo,或是掛上了CBI尋親團的logo開始了大刀闊斧的裝修改造。
就和開始說的一樣,這些咖啡生意和衛燃以及穗穗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關係。
至少在幾天前,名不見經傳的CBI尋親團從某女王手裡獲捐了一架曾經送抗戰程官印回家的安74運輸機。
依舊是在這一天,招核京都,經過專業包裝的赫少女也終於再一次登臺,並且因爲一首反戰搖滾火爆了網絡世界——這些依舊和衛燃以及他的“女朋友們”沒有任何直接關係。
回到喀山的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衛燃便早早的爬起來,下樓來到廚房,熟練的開始了燙麪。
趁着等待面坯醒發,他又點燃了外面的吊爐任由它緩慢的燒着,他自己卻回到廚房,掀開腳下的木板,沿着樓梯走進了地下防空洞,接着又順着地下防空洞來到了隔壁圖書館的地下室裡。
穿過厚重的防爆門並且鎖死,衛燃終於有時間、有機會取出了金屬本。
如今,最新一頁背面的終幕倒計時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紅一藍兩個緩慢旋轉的漩渦。
在紅色漩渦的下面,寫下的字跡殘存着淡淡的鄉愁:吃吧,吃飽了不想家。
再看那個藍色的漩渦,它的下面寫的卻是“帶他們回家吧,哪怕只是一張照片。”
在試着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無果之後,衛燃收起了金屬本子,轉而將紅色漩渦裡的東西取了出來。
這是個做工格外紮實的木頭箱子,衛燃在看到它的時候,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
這箱子之前就擺在那輛三輪摩托的貨鬥上,箱蓋之上甚至還有三行繁體字:
正宗吊爐燒餅
夾后羿灌腸一元一個
夾鹹菜一元兩個
“你真是我親爹”衛燃無奈搖頭,探手掀開了箱蓋。
這口箱子裡面有厚厚的一層塑料泡沫做保溫,裡面還有一條白棉布的小棉被。
這一次,這裡面沒有分隔,但卻一個挨着一個的擺滿了熱氣騰騰的燒餅夾灌腸或者夾炒鹹菜,又或者什麼都不夾。
當初在草地裡走長征的時候如果有這口箱子就好了.
衛燃扣上箱子的同時嘆息着,這口箱子裡燒餅夾菜少說恐怕也有一兩百個,更何況自己學會了這門兒手藝,即便吃完了他也可以隨時進行補充。
將這口箱子收回金屬本子,衛燃又將藍色漩渦裡的東西取了出來。
只不過,在看到這東西的時候,衛燃卻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這次竟然給了自己一臺藍白雙色,擁有23面玻璃窗的大衆T1麪包車。
老子都快成停車場了.
衛燃笑罵着,從最早的半履帶到最大個頭的DT30,乃至後面出現的急救車、吉普車乃至這一次麪包車,就這,他都還沒算上那條來自白羊澱的木頭船以及那匹咬人的黑馬。
話雖如此,這次給瞭如此豐厚的獎勵,他還是很開心的。
無論如何,這輛復古的麪包車足夠漂亮,倒是那些多的嚇人的窗子全都從裡面拉着白色的窗簾。
打開後排車廂的對開式車門,衛燃在看到裡面的東西時不由的愣了一下。
這裡面僅僅只有一排和駕駛位背靠背的座椅以及位於天窗正下方的一張桌子。
桌子對面的後排空間,分門別類的放着的竟然是一些三腳架、閃光燈、以及各種燈組,甚至還有一把三條腿兒的高腳凳和一把摺疊的木框藤椅。
除此之外,這車廂裡還有一個鏡頭櫃,裡面擺着大大小小十幾顆,幾乎全系列的賓得67鏡頭,以及一些備用電池和各種標號的120膠捲,乃至齊全的清潔工具。
無論是鏡頭、燈組還是椅子又或者消耗品,這些東西他全都見過。在李羿忠的祖父李銘華的老申城照相館裡一樣不少的見過。
探身看了眼駕駛室,在副駕駛的位置,靜靜的躺着一臺裝有165mmF2.8鏡頭的賓得67ii相機,以及.一碗油炸臭豆腐和一個相框。
相框裡,是衛燃給程官印拍下的人生最後一張照片,站在攤子前,朝他笑的無比燦爛的那張照片。
拿起那份裝在半片竹節裡的臭豆腐,衛燃就坐在這輛後排車廂僅有的一排座椅上,用竹籤戳起一塊尚且燙嘴的油炸臭豆腐送進了嘴裡大口大口的嚼着。
仔細的吃完了這份饋贈,衛燃鑽出車廂關上了車門,隨後將其收回了金屬本子。
緊跟着,他的手裡又出現了那臺本來放在那輛麪包車副駕駛位置的賓得相機。
“還活着的二戰老兵越來越少了.”
衛燃收起相機的同時唸叨着,隨後打開了防爆門,穿過之後順着地下防空走廊回到了自家的廚房裡,專心致志的擀好了燒餅,將其端到外面,耐心的用那口小吊爐給家裡的衆多姑娘們製作着早餐。
這天上午,穗穗在表示晚上還要吃灌腸和燉肉之後,便帶着姑娘們開始忙起了工作。
領到任務的衛燃自不必說,親自駕車帶着貝利亞去了季馬他們村子,選了一頭經過閹割的小野豬親自宰殺之後拉回了家裡。
他這邊在廚房裡忙着調灌腸燉肉的功夫,遠在苔南,盧悅家的滷肉飯小店裡也掛上了新菜品的牌子——正宗吊爐燒餅。
同樣吃上吊爐燒餅和灌腸的,自然還有駐地位於華夏首都京南,機場航線下的無名劇團。
對於這些每天都在忙着排練的曲藝工作者們來說,劇團新招的大師傅每天烹飪的三餐雖然都是家常菜,但味道卻都格外的不錯。
同樣是在三月份僅剩的這幾天時間裡,又一批來自頓涅茨克的難民趕到了伏爾加格勒的戈洛尼德島,在登記了身份之後,住進了瑪爾塔之家已經閒置下來的那座蘇聯工廠裡。
這些“難民”以中老年病患爲主,也正因如此,一併住進來的甚至還有一個似乎對他們頗爲熟悉的醫療小組。
開始新生活的不止這些“難民”,如今,時光圖書館的咖啡吧在失去了巫師管家薩曼莎太太之後,又迎來了兩位似乎和安娜老師以及卡爾普先生都格外熟識的同齡女人。
在別墅另一側的酒廠,那座尚未開始招生的幼兒園,乃至纔剛剛只有個雛形的酒吧所招募的員工,似乎也都和這兩位格外的熟悉。
這些人的存在對於衛燃來說自然是好事,簡言之,雙方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就算衛燃自己不惜命,那些老傢伙們爲了他們自己的餘生,也會盡心盡力的保護衛燃和穗穗等人的安全的。
3月30號這天,趁着穗穗在忙着和國內的秦綺就電影拍攝進行視頻會議的時候。
衛燃也獨自駕車來到了季馬他們村子外面的靶場,在專屬於自己的那塊湖畔露營場地旁邊搭好了一頂厚實的帳篷,並且點燃了爐火。
不等爐子上的那壺水燒開,一輛不起眼的麪包車開進了這片營地。
隨着車門被人從裡面推開,從裡面下來的卻是安菲薩。
彎腰鑽進帳篷,安菲薩坐在了爐火邊爲她預留的摺疊椅子上。
“說吧,這裡足夠安全。”衛燃一邊忙着煮咖啡一邊說道。
“海拉在邊境線的新巢穴已經準備好了,新的種子也已經全都到位開始培訓了。”
安菲薩說着,伸手拉開衝鋒衣的拉鍊,從懷裡摸出一個活頁筆記本,拿起裡面夾着的鉛筆開始了彙報。
“有什麼麻煩嗎?”
衛燃說着,用蛋殼杯給對方倒了一杯咖啡,又額外幫她加了奶和糖。
“謝謝”
安菲薩接過咖啡才繼續說道,“我們這次做的足夠隱秘,所有的投資行爲都來自日韓並且形成了閉環。”
“繼續”衛燃不置可否的說道。
“海拉是大腦”
安菲薩放下銀製咖啡杯說道,“魅魔是大腦外面的臉皮。
當然,更外面還有法國姑娘莫妮卡領導的網絡暴力組織海拉在充當面具。”
見衛燃沒有開口的意思,安菲薩翻開活頁繼續彙報道,“目前魅魔旗下的各種生意都已經開始了盈利。
尤其當初侵佔來的那個招核人的家族生意不但爲我們帶來了巨大的利潤,而且還幫我們擴充了非常多的人手。”
“分別有多少人了?”衛燃終於問道。
“海拉的正式成員不多,一共只有197個,其中正在接受考覈培訓的準成員有74個。”
安菲薩稍稍壓低了聲音,“魅魔的終身僱傭比較多,已經有524人了。”
“沒有試圖背叛的人嗎?”衛燃饒有興致的問道。
“目前還沒有”
安菲薩答道,“大家都很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繼續吧”
衛燃說着往帳篷口坐了坐,隨後點燃了一顆香菸。
“海拉組織之下,除了合作經營的摩爾甫斯之外,最重要的就是17年蟬、以及目前因爲漫畫徵稿帶來了巨大利潤的七彩神象組織。”
安菲薩低聲解釋道,“17年蟬基本上一直在燒錢,好在成本不是很高,七彩神象目前是最賺錢的。”
“摩爾甫斯呢?”
衛燃問道,“我們能調動多少精神病人?”
“總數量已經接近兩萬名精神病人”
安菲薩報出了一個格外恐怖的數字,“不過這些精神病人的語言並不統一。”
“怎麼這麼多?”衛燃錯愕的問道。
“尼涅爾先生手下開設在美加各地的精神病院就照顧着幾千名精神病患者,但他持有的數量只是最少的。”
“讓我猜一下,秦二世?”衛燃古怪的問道。
“沒錯”
安菲薩點點頭,“他和您的另一位朋友鍾先生已經在南亞、東南亞通過收購的方式開設了大量的精神病院。”
稍作停頓,安菲薩補充道,“而且我懷疑裡面非法拘禁着一些人,尤其那位代理了七彩神象在東南亞生意的佳雅小姐。
她似乎強行入股並且接管了秦先生的精神病院生意,而且讓裡面住進去不少招核人。”
“佳雅?”
衛燃想了想,滿不在乎的說道,“像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繼續說吧。”
見衛燃並不在意這件事,安菲薩將手中的活頁本子翻了一頁,略過一些內容之後說道,“總的來說,這些精神病院絕大部分都能盈利。
雖然海拉並不能在這筆生意裡面盈利,但是經過上次的實戰檢驗,摩爾甫斯的精神病人在擾亂輿論方面非常好用,屬於海拉網絡組手中的核武器。”
稍作停頓見衛燃沒有追問,安菲薩繼續說道,“合法生意方面,海拉目前正在重點扶持七彩神象通過徵稿生意賺錢。
老闆,我不得不提醒你,我們目前已經通過七彩神象開始在歐洲和美國開始徵稿了,未來這個生意恐怕能賺更多的錢。
所以.”
“有話直接說就好”衛燃說道。
“七彩神象或許未來可以成爲一個單純的盈利組織”
安菲薩建議道,“這筆生意出乎所有人預料的賺錢,而且用來洗錢非常方便。”
“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衛燃無所謂的同意了對方的想法,他只是需要一個隨時可以用的發言人,至於發言人來自七彩神象還是八彩神象,對他來說其實根本就無所吊謂。
“接下來就是最近入職的那些人了”
安菲薩再次翻了一頁手中的活頁本繼續說道,“那些人基本上全都加入了在俄羅斯境內的一些產業。只有少數一些入職了在奧地利的城堡酒店和滑雪場。
剩下的老弱病殘,目前都已經送去了伏爾加格勒的戈洛尼德島。”
“巴新那邊現在情況怎麼樣?”衛燃換了個話題問道。
“17年蟬最近迎來了幾位新老師,前段時間抓到的那位疣汰會長也送過去了,據說從他嘴裡問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
安菲薩答道,“其餘的變化不大,另外,最近有人在附近盯着我們。”
“家門口?”衛燃問道。
“沒錯”安菲薩點點頭,“我們的監控拍的非常清楚。”
“這樣”
衛燃想了想說道,“在酒廠的院子裡支起一塊大屏幕循環播放監控我們的人的畫面,如果有人闖進來,抓到之後送去巴新摘香蕉。”
“好的”
安菲薩笑着應了下來,衛燃手裡的很多事情都是她們姐妹經手的,她自然知道,如今他們的拳頭已經足夠硬了,他們也終於可以囂張一些了。
更何況,這也是一個可靠性測試,針對那張撲克牌的可靠性測試。
“接下來是近期的最主要的一件事情了”
安菲薩又翻了一頁,隨後將活頁筆記本丟進了鑄鐵火爐裡,“聯合多方合夥經營的28顆星星咖啡生意將會讓海拉的觸手延伸到歐洲和美洲以及南亞和東南亞的每一個主要城市。
當然,也包括日韓。老闆,我們是否兼職一些副業?”
“怎麼說?”
衛燃笑眯眯的問道,這纔是他喊安菲薩過來的主要目的之一。
“簡言之,這是四個幫派合夥的生意。”
安菲薩解釋道,“他們之所以願意合作,本就是打算依靠咖啡生意做些事情。
海拉姑娘們雖然已經化整爲零,各自帶着幾名原本爲魅魔培養的姑娘趕赴各地擔任咖啡廳的管理層,但她們總不能真的只是用來賣咖啡。
這樣的收益根本不值得我們對她們進行的培訓消耗的成本,更不值得共同承擔的風險。”
“說說你的建議”衛燃說道。
“您還記得卡戎嗎?”安菲薩問道。
“遊行珠寶店之前的店主?”
衛燃想了想問道,“當初蘇聯解體後,歐洲部分無人認領的KGB們自發形成的那個情報交易圈子?”
“沒錯”
安菲薩點點頭,“他們在幾年前因爲貪婪惹了大禍,最近幾年雖然在試圖重整,但因爲缺乏新鮮血液一直困難重重。”
“收購?”衛燃用了一個商業上的專有詞彙。
“或許吞噬來的更貼切一些”
安菲薩說道,“那些老傢伙無非只是想變現活的舒服一些罷了,我們其實可以嘗試和他們接觸。”
“通過安菲婭開發的那種認證器?”衛燃問道。
“沒錯”
安菲薩點點頭,“老闆,要試試嗎?只要成功,我們將”
“我需要至少兩根串聯的保險絲”
衛燃直白的說道,“我信不過那些過時的老傢伙,所以需要保險絲,銜接每一個卡戎和每一座咖啡館之間的保險。”
“沒問題”安菲薩應了下來,她本就是如此打算的。
或者不如說,近乎同源的受訓方式,讓他們做出了近乎相同的安排——層層套娃。
“去做吧”
衛燃想了想又額外補充道,“重點關注財經類的商業情報,並且針對性的進行投資。
另外,未來所有基於以上的商業情報線索進行的合法投資行爲都放在華夏,這很重要。”
“賺錢爲主?”安菲薩總結道。
“沒錯”
衛燃笑了笑,“冷戰已經結束了,未來的戰鬥是以經濟戰和輿論戰爲主的,喊打喊殺甚至佔地盤這種事早就已經過時了。
海拉的大方向,首先就是通過七彩神象輸出我們的聲音,通過摩爾甫斯擾亂別人的聲音。
其次,需要通過阿芙樂爾和金羊毛明面上的進行的投資行爲,以及魅魔的投資行爲,形成明暗兩個跨國財團甚至財閥。”
“暗地裡的生意繞過華夏?”安菲薩明智的確認道。
“當然”
衛燃笑着反問道,“難道你不喜歡華夏的美食嗎?或者你想以後被禁止入境華夏?”
“就算爲了糖葫蘆我也不想”
安菲薩笑了笑,最後問道,“武力呢?只靠17年蟬嗎?”
“17年蟬只是一顆有劇毒的種子,只靠他們可不一定夠。”
衛燃說道,“大力扶持共同經營咖啡生意的朋友們,以及我們的奧地利和8樂思坦朋友們吧。”
說到這裡,衛燃遲疑了一番,最終還是問道,“格列瓦有異心嗎?”
“完全沒有”
安菲薩搖搖頭,“另外我很確定,格列瓦先生似乎愛上了前段時間造訪的安娜小姐。”
“雞兒腐那個?”衛燃饒有興致的問道。
“沒錯,雞腐來的那位安娜小姐。”安菲薩點頭確認道。
“既然格列瓦沒有異心,你去聯繫我的朋友鍾震,讓他幫格列瓦以及瑪爾塔多培養一些戰鬥工兵。”
“老闆,我們的目標是遠東嗎?”安菲薩突兀的問道。
“目標?”
衛燃放下咖啡杯,“不不不,安菲薩,我們沒有任何目標,
不顛覆任何症拳,不佔領任何土地,我們只搞經濟和輿論。
嗓門夠大才能讓別人能聽到我們的聲音,兜裡有錢才能讓別人認同我們的聲音。”
“沒有實體的幽靈?”安菲薩總結道。
“沒有實體,而且只打游擊戰的幽靈。”
衛燃打了個響指,“但是記得黑鍋讓招核人、含棒人或者牛尿國的人幫我們背。”
“關於這一點請放心”安菲薩自信的做出了保證。
她當然自信,如今就算藏的最深的海拉或者魅魔暴露了,就算17年蟬甚至摩爾甫斯暴露了。
即便層層追查,最終也只會追查到那位已經在殺手界消失了許久許久的賞金獵人,代號伯勞鳥的千葉戈男以及他的女搭檔。
至於這隻已經被養在籠子裡許久的伯勞鳥到底是哪國人,那就讓招核人和含棒人慢慢扯皮吧。
“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嗎?”衛燃問道。
“以上這些,需要帶上那些長輩們一起參與嗎?”安菲薩起身鑽出帳篷的同時問道。
“長輩?”
衛燃笑了笑,“他們退休了,讓他們好好休息吧,這個世界永遠都是屬於年輕人的。”
“會屬於我們的”安菲薩說着,已經邁開大長腿走向了遠處的車子。
與此同時,衛燃也從身旁突然多出的箱子裡拿出了一個熱氣騰騰的燒餅夾灌腸滿足的咬了一大口。
不等這個燒餅吃完,又有一輛車開進了這片營地。
這一次,推門下來的人卻是人渣秦二世。
“你總算來了,我都等你大半天了。”衛燃立刻熱情的招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