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樓的樓梯口,怎樣繼續往上爬成了擺在兩人面前的問題。
“走外面吧”
衛燃說着,已經解下揹包脫掉略顯笨重的駝絨大衣放在了牆角。
“你有把握嗎?”托馬斯低聲問道。
“問題不大,但是需要你在這裡守着順便在合適的時候製造些動靜。”
“好”
托馬斯從兜裡摸出一塊拉登同款電子錶遞給衛燃,“10分鐘之後我會製造些動靜。”
“15分鐘吧”衛燃戴上手錶又問道,“需要活口嗎?”
“不太需要”托馬斯答道,“不,留下一個活口吧。”
“好”
衛燃答應下來的同時,給手裡的衝鋒槍換了個新彈匣,隨後走進一個被燒成毛坯房的房間,走到窗邊一番謹慎的觀察之後,又探身往外看了看。
很快,他便踩着空調間開始了攀爬,並在不久之後,注意到了藏在一個燒燬的空調室外機和牆壁夾縫裡的手榴彈。
小心的躲開了放有室外機的平板,衛燃用手腳撐着兩端的牆壁小心的往上攀爬着。
不過,他卻並沒有在15樓停下,反而繼續一路往上,最終直到爬上了頂層,這才趴着外跨陽臺的邊緣翻了進去。
小心的擠過用於封窗而用釘子釘住四角的窗簾,衛燃藉助夜視儀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個同樣被焚燬的房間裡真的是人滿爲患。
只不過,這個房間裡的人卻根本沒有活着的,全都死人,死了的成年人,這些人裡有男有女,有平民,也有的穿着不知隸屬於什麼的制服。
小心的蹲下來,他一步步的挪到了門口,輕輕打開了房門。
萬幸,或許是自信沒有人能摸到這裡,房門之外並沒有陷阱,也沒有沙袋進行封堵。
甚至,這一層看起來都破敗不堪,要不是剛剛那些屍體,根本不像是有人活動的樣子。
尤其走廊兩側的房間,只是關了房門卻沒有壘砌沙袋,倒是樓道走廊兩側的窗子都被沙封死了。而且在樓道交叉口的地板上,同樣開了一個通往樓下的洞口。
根本沒敢碰搭在洞口的梯子,更沒敢去嘗試打開樓梯間的門,衛燃小心翼翼的探身往下看了一眼。
就和六樓的房間差不多,17層的樓道里同樣用繩子橫拉着一道道棉被簾子。
但這些棉簾子卻並非分割樓道,反而只是擋住了每個房間的房門。
只看這些他就可以確定,這裡應該是那些狙擊手的主要陣地。那些棉被簾子,完全就是爲了給陣地擋光的。
另一方面,他也注意到,17層的樓道里並沒有人,但通往樓梯間的拐角位置卻透着微弱的光。
因爲這個位置足夠好,他甚至能看到那兩張單人牀上各自趟着的人,以及兩張牀中間的小桌子上擺着的油燈。
但他卻並沒有急着開槍,反而他從包裡取出繩子系在了地板破洞邊緣的一根粗硬的鋼筋上,隨後小心翼翼的滑了下去。
饒有興致的觀察了一番那把木頭梯子,衛燃卻並不急着往亮着燈的樓道拐角處走,反而謹慎的一次次輕輕撩起兩側的棉被簾子仔細檢查着。
至於那倆躺在牀上蒙着被子的人,他幾乎可以確定,那是倆死人,危險的死人。即便如此,他還是探手摸了摸這倆人的脖頸。
果不其然,堅硬冰涼彷彿冰箱裡的凍豬肉的觸感證明了他的猜測。
沒敢撩起這兩具屍體身上的毯子,衛燃掃了眼不遠處一個半開的電梯門,略作思索之後繼續悄無聲息的探索着這一層剩餘的房間。
看得出來,這一層的每個房間都被設置成了狙擊位,尤其那些被焚燬的窗子,全都用繩子綁着棉被遮擋的嚴嚴實實,擋住了外面大部分的視線。
但這些狙擊位的後面,卻都趴着一具屍體,而且這些屍體的手裡,也都拿着些不知道哪來的,諸如莫辛納甘或者南斯拉夫版的SKS步槍。
這就是樓上那些屍體的用處?
衛燃大概有了猜測,這特碼就是個真假摻雜的狙擊陣地。
他甚至能看出來,從17層到16層,甚至可能到15層,也許都只能通過電梯井上下,但開合電梯門無疑會發出巨大的動靜,而且電梯井裡極有可能佈置了陷阱。
尤其剛剛的機槍開火和迫擊炮還擊很可能已經叫醒了這些警惕的狙擊手。
有點費勁,倒也沒那麼費勁.
衛燃看了眼電子錶上的倒計時,蹲在半開的電梯門側耳傾聽片刻,轉身走進了一個房間。
將繩子系在一條金屬管道上,他將其綁在了腰間翻出被燒燬的窗子,貼着建築陰影垂降到了16層。
小心翼翼的翻進外跨陽臺又穿過封死的破窗簾,衛燃無視了趴在地上的屍體射手以及和樓上近乎相同的佈置,悄無聲息的走到門邊做好了準備。
輕輕掀開外面充當簾子的棉被,撲面而來的暖意和微弱的亮光讓他幾乎可以肯定,那幾個狙擊手大概率就在這裡。
不僅如此,他甚至聽到了輕微的鼾聲,但同時卻也聞到了香菸燃燒的味道,更看到了樓道拐角處明滅不定的猩紅火光。
抓到你們了.
衛燃低頭掃了眼手腕處的電子錶,換上VSS微聲狙擊步槍走了出去。
隨着距離的拉近,他清楚的看到了一個正坐在牀上,靠着牆壁吸菸的男人,也看到了對面牀上躺着的一個正在打鼾的男人。
“噠!噠!”
連續兩聲槍響之後,衛燃將用手接住的子彈揣進兜裡,並在收槍的同時將原本正在吸菸的男人靠在自己懷裡,隨後小心翼翼的扶着他躺了下來。
掃了一眼電梯井通往樓下的梯子,衛燃只是探頭看了一眼,卻並沒有急着下去,反而在出入口的位置佈置了一顆絆發雷,隨後開始了在這一層的仔細搜索。
隨着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探索,他很快便有了收穫。
那是緊挨着電梯間的一個小房間,這個房間的門楣上甚至用塞爾維亞語寫着的“布草間”牌子都還是完整的。
“吱呀”
隨着帶着燒焦痕跡的房門被他推開,守着門的一張單人牀上,一個人影也反應極快的將手伸進了枕頭底下。
根本不等他從枕頭下面掏出武器,衛燃便已經一槍托砸在了對方的耳後。
但還是晚了,就在他砸中對方的同時,這個人也扣動了扳機。
“砰!”
刺耳的槍聲從枕頭下面傳來,在這寂靜的夜色中格外的刺耳。
“咔吧!咔吧!咔吧!咔吧!”
在連續四聲關節脆響中捏開了這人的手腕和膝蓋的關節,衛燃在對方因爲劇痛而恢復理智,繼而下意識要發出慘叫的時候,在又一聲讓人牙酸的脆響中拽開了對方的下頜骨關節。
匆匆在這個房間觀察了一番,衛燃將從對方的枕頭下面抽走了一支手槍,隨後快步跑到了電梯井邊上。
“噠噠噠!”
恰在此時,樓下傳來了微聲衝鋒槍開火的聲音以及一聲慘叫。
緊隨其後,他便聽到了托馬斯的呵斥,“放下武器!面對槍跪好!把手舉起來!”
“樓下安全了?”衛燃一邊拆解剛剛佈置的詭雷一邊問道。
“解決了”
回答問題的卻是德拉甘,“我們打死了一個狙擊手控制了一個狙擊手,上邊有幾個?”
兩個?
衛燃不由的回頭看了眼牀上的屍體,這裡也有兩個,那麼剛剛那個小房間裡的人是從哪冒出來的?
“上面也安全了,有三個,活捉了一個。”
衛燃說着,已經從旁邊一具屍體的邊上拿起一支美式L型手電筒跑回了剛剛響起槍聲的布草間。
然而,隨着明亮的燈光照亮這個根本沒有窗子的房間,他卻發現,剛剛被自己俘虜的,竟然是亞爾夫!
“是你?”衛燃和對方發出了同樣的疑問,區別僅僅只是亞爾夫的聲音含糊不清罷了。
“開出寶箱了”衛燃說着,將這個房間檢查了一番。
別看這個房間不大,裡面的東西卻格外的嚇人。
除了一些常規的補給之外,他還在這裡找到了好幾箱子美軍公發的塑性炸藥以及好幾捆導火索,乃至電子以及拉發引信。
當然,還有單獨保存的好幾盒雷管和幾個美式壓電起爆器。
“是個工兵?”
衛燃拍了拍亞爾夫自由晃盪的下巴,用近乎篤定的語氣問道,同時也從他的牀上以及身上搜刮出了不少零碎。
這裡麪包括一把多功能排爆鉗和幾個備用彈匣,更有亞爾夫之前掛在腰間的瑞典多功能飯盒。
從後腰處拔出之前從對方枕頭下面拿出來的手槍看了看,這是一支USP9手槍,於這個時代來說,是實打實的新槍。
將這支槍重新別在後腰的位置,衛燃抽出對方的皮帶,像是在拴年豬一樣,將亞爾夫脫臼的手腳綁在了一起,這粗暴的動作也難免讓對方一陣咿咿呀呀的慘叫。
“別急,有需要問你的時候。”
衛燃說着已經離開了這個房間,轉而回到了電梯口開始檢查這裡的兩具屍體。
這兩具屍體都是黑人,但相比他們的膚色,真正吸引衛燃注意力的,卻是這倆人的武器。
兩張牀中間抵着樓梯間防火門的桌子上,擺着一支美式M40A1狙擊步槍,以及一支同樣來自美軍的,在後世的遊戲裡大名鼎鼎的巴雷特M82A1反器材狙擊步槍。
除此之外,兩張牀的牀頭還分別放着一支似乎是標配的微聲衝鋒槍。
掀開這倆人的枕頭看了看,他們的枕頭底下壓着的是同樣是來自黑坑家的USP9手槍。
這特碼當傭兵真這麼富裕的嗎?都用的起這麼好的東西了?
衛燃壓下心頭的疑惑,走到電梯井用手電筒往裡照了照,這電梯井裡搭着通往十五樓的木頭梯子,而且轎廂就在梯子下面。
隨着手電筒的光束晃動,他也看到了探頭往上看的德拉甘。
“我這就下去”
衛燃說着,仔細檢查了一番梯子,並且從夾縫處拆走了一個手榴彈引信,這才踩着梯子來到了15樓。
“你們怎麼上來的?”衛燃好奇的問道。
“爬上來的”
德拉甘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房間,“我們擔心你遇到危險,從外面爬上來的,上面情況怎麼樣?”
“俘虜了一個熟人”衛燃看了眼托馬斯,“是亞爾夫”。
“亞爾夫?”德拉甘愣了一下,“他怎麼在這裡?”
“我可不知道”托馬斯連忙擺手。
“等下問問就知道了”
衛燃說着,看向了他們抓到的俘虜和躺在地上的屍體。
被他們二人抓到和打死的這倆都是白人,看着30歲上下的年紀,下意識的看向那兩張牀中間的桌子,那上面擺着的,是一支擰着消音器的SSG69和一支擰着消音器的M76狙擊步槍。
但在靠牆的位置,卻擺着諸如測距儀之類的炮觀設備以及一部和托馬斯持有的同款電臺。
這這特碼也太雜了
衛燃不由的皺眉,這一共才四個狙擊手,他們的武器就沒有重樣的。
這也就算了,那些炮觀設備纔是真正在意的。“分開拷問吧”
衛燃頓了頓,“德拉甘,你去和克勞斯匯合,先把露娜他們接過來吧。”
“也好”
德拉甘別有用意的和衛燃對視了一眼,隨後乾脆的點點頭,從另一個電梯井踩着梯子下了樓。
“你去拷問樓上的亞爾夫?”衛燃主動說道。
“還是你去吧”
托馬斯像是在避嫌似的說道,“還有,我來這裡的目的只是受那位運動員的邀請,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但我已經退役了。”
“我什麼都沒懷疑”
衛燃說道,“既然這樣,我就上樓和亞爾夫聊聊吧,一會兒見。”
“一會兒見”
托馬斯迴應道,卻並沒有問衛燃來這裡的目的,哪怕他之前好奇過。
重新回到16樓,衛燃鑽進了亞爾夫的房間,這個房間裡全靠一個與克勞斯用過的同款美式油爐提供溫暖和有限的照明,但僅僅只從自己一個房間就能看出來,他在這棟樓裡的地位也許並不低。
“我們需要聊聊”
衛燃說着,已經割下一截繩子勒住了對方的嘴巴,並且在後腦勺的位置綁緊,幫對方弄了一個“口嚼子”。
“你說不定有用,所以我不打算傷害你,換句話說,你有機會活下來。”
說完,衛燃“咔吧”一聲幫對方推上了下巴,“這根繩子是避免你咬舌頭,所以亞爾夫先生,你願意做出一些小小的配合嗎?”
“你想知道什麼?”
亞爾夫盯着衛燃看了好久,最終含糊不清的問道。
“說說這棟樓存在的目的吧”
衛燃說道,“是誰讓你們駐紮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有沒有什麼特殊任務。
還有,這些物資是怎麼回事,這裡的圍城已經發生這麼久了,你們是怎麼把這麼多物資弄進來的。”
“我需要知道,你爲誰工作?”亞爾夫問道。
“鈔票”
衛燃無所謂的答道,同時也將那個嗤嗤作響的油爐端過來放在來那個人中間,“你僅有的一次提問機會已經消耗光了,現在回答我的問題吧。”
稍作猶豫,亞爾夫還是答道,“這裡曾是北約的情報站”。
“這座樓?”
衛燃愣了一下,這可是特碼一個預料外的回答。
“沒錯”亞爾夫答道,“在蘇聯解體前就存在了。”
“那些聯合國的標誌的物資可不是蘇聯解體前準備的吧?”
衛燃翻出一把刺刀放在油爐上一邊加熱一邊提醒道,“還有樓下的炮觀設備,所以你最好坦誠一些。”
“你其實已經猜到了”
亞爾夫倒是足夠的坦誠,“這是我們和外面的圍城軍合作的觀測站。”
“所以這些物資是他們放進來的?”衛燃皺着眉頭問道。
“有相當一部分是”
亞爾夫答道,“作爲交換,這裡需要充當他們的眼睛。”
“我不介意讓你活下來,但你總要多給出一些有價值的消息。”
衛燃晃了晃刀尖已經燒紅的刺刀提醒道。
“日報社大廈”
亞爾夫立刻說道,“那裡還有一個觀測點,兩個狙擊手一個炮觀員,是從這裡派出去的。”
“所以這裡並不承擔炮觀任務?”衛燃追問道。
“這裡是我們的安全屋”亞爾夫解釋道。
“武器是怎麼回事?”
衛燃從後腰處拔出那支槍問道,“死要錢的黑坑打折促銷了嗎?”
“這些是公司配發的,我不清楚。”亞爾夫看着燒紅的刺刀帶着緊張答道,“可能是新武器的試用吧。”
“這些情報可不夠”衛燃並不滿足於此。
“我們.”
亞爾夫頓了頓,眼瞅着那把燒紅的刺刀距離自己的眼睛越來越近,連忙說道,“我們暗殺過一些UN派員和戰地記者,以交戰雙方的身份。”
“這也是公司的任務?”衛燃故意問了蠢問題。
“我們是傭兵”亞爾夫答道,“只要有錢拿,隨便什”
“這棟樓裡的都是傭兵嗎?”衛燃立刻追問道。
當這個問題冒出來的時候,亞爾夫立刻慌了一下。
“至少你不是吧?”
衛燃說着,從對方的脖頸處揪出了一副美軍狗牌,“現役還是來這裡之前才退役,另外,你是瑞典人?”
“你”
“否則你背一個瑞典破飯盒做什麼?而且亞爾夫這個名字就很瑞典不是嗎?”
衛燃笑眯眯的詐了對方几句之後追問道,“我還是知道一些內情的,否則不會費了這麼大的周折來這裡,所以亞爾夫,不如坦誠些吧。”
“確實是公司的作戰任務”
亞爾夫看着衛燃手中重新加熱後湊過來的匕首,努力側着臉答道,“我確實是在來這裡之前退役的,具體的我並不知道。
還有,這裡不止是德陽的員工,同時還是潛入這裡的塞族狙擊手和一些藏在假日酒店的情報人員的安全屋。”
“你肯定能提供一個情報人員名單的對吧?”
衛燃帶着愉悅的笑意問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是負責這裡的?”
“是是我我能給出名單,他們我都見過。”
亞爾夫冒着冷汗答道,那把燒紅的刺刀都快把自己的頭髮烤焦了。
“說說那個法國記者托馬斯,當然,還有我們三個。”
衛燃用炙熱的刀尖幫對方修了修過長的頭髮,在蛋白質的焦糊味中把匕首重新搭在了油爐上。
“托馬斯是個麻煩”
亞爾夫說道,“他和他的朋友一直在收集一些不好的東西。”
“所以呢?”衛燃見對方停了下來,不緊不慢的催促道——將燒紅的匕首按在了對方的鎖骨上。
“停下!我說!我說!”
亞爾夫發出了慘叫,卻根本躲不開那把隨着他的身體移動的匕首。
“別再有下次了”衛燃一邊重新加熱匕首一邊提醒道。
“準備用你們三個和托馬斯做替罪羊”
亞爾夫立刻說道,“我們準備殺死兩個麻煩的記者,剛好托馬斯想僱傭狙擊手教他的朋友。”
“你知道,我想知道的不止這些。”衛燃再次晃了晃手裡的匕首。
“他的搭檔,他在機場的搭檔已經被我們收買了。”亞爾夫立刻說道。
“這些還不夠”衛燃依舊不滿意。
“德拉甘”
亞爾夫突兀的說道,“根據我們的調查,德拉甘是東德人,而且是蘇聯人培養的諜報人員。
我們打算在完成目標之後公開他的身份。”
“諜報人員?”
衛燃挑了挑眉毛,饒有興致的問道,“哪裡的消息?”
“我不知道”
亞爾夫搖搖頭,“是隊長和我說的,但是他只說了這些。”
“原話是什麼?”
衛燃立刻追問道,他手裡的刀在再次讓亞爾夫的臉頰感覺到了熱度。
“我的隊長說,最後把事情都推到托馬斯和德拉甘的身上。
還說他們一個來自法國休伯特的逃兵,一個是蘇聯KGB養的狗,用他們的身份殺死那些麻煩的記者的UN觀察員和知情者再合適不過了。”
亞爾夫極力側着頭說道,“就這些,就這些了。”
“知情者?什麼知情者?”衛燃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
亞爾夫連忙答道,“這不是我能知道的。”
“最後說說你吧”
衛燃並沒有強求,重新把刀放在油爐上炙烤着,“你在哪服役,真的是瑞典人?”
“我確實來自瑞典,但我已經是美國人了。”
亞爾夫答道,“我來自海蜂營,是個爆破手,也負責拆彈。”
“海操.”
衛燃無奈的搖搖頭,“你們這些蒼蠅怎麼到處亂飛?”
沒等一臉茫然的亞爾夫開口,衛燃已經抽過來一條毛巾塞進了對方的嘴裡,並且用那條繩子勒的紮紮實實。
現在他這邊的基礎情報已經問的差不多了,接下來該去問問托馬斯等人從幾位俘虜嘴裡問出了些什麼,以及漫長的交叉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