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鬼差般的,古清辰看着那縷碎髮,好有去別到耳後的衝動:“餓了麼?可要吃些東西?”
唐初九點了點頭,還真餓了。
古清辰去得門邊,吩咐上飯。
沒一會,杜大嬸就手腳麻利的端了吃的過來,唐初九喝了小半碗粥,就再也吃不下了。剛好熱水也備了過來,迫不及待的寬衣解帶,泡了進去。
舒服。
洗得乾乾淨淨的帶着清香出來時,就聽古清辰說到:“麻煩姑娘給我也擦擦吧。”右肩受了傷,手擡不起來,動不了。已經幾天未洗澡了,身上粘粘的,衣服上血和着汗,那味道實在不大好。
唐初九擦着長髮的手,頓了頓後,輕聲應到:“好。”
拿起髮帶把半乾的長髮隨意繫好,打來乾淨的熱水,再移步到古清辰身邊,擡手脫掉他的外袍後,開始解紗布,到腰間時目光不由自主的往下看了數眼,然後心如鹿撞的快速移開,臉上飛起兩抹羞紅。
把紗布解開後擡眼,就見古清辰的眸子黑亮得出奇,可臉上的表情又嚴肅得很,甚至帶了幾份常年征戰沙場的煞氣。挪開眼,拿起帕子打溼後擰成半乾,一處一處的給古清辰擦身,從虎背開始,再到前胸,小心翼翼的避開傷口。來回換了兩次水,總算是擦乾淨了。
剛把水倒掉,芸娘過來探病:“怎的臉這樣紅?”
唐初九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上了臉:“可能是剛泡過澡吧。”
芸娘往裡屋看了一眼:“都說好火廢炭,好女廢漢,怎麼着到你這裡,卻反了過來?”
一向良家的唐初九,頓了好一會後,才明瞭芸娘話裡‘好女廢漢’的深意,這回臉上真要着火了,張口結舌,卻又有苦難言。
芸娘壓低聲音傳經授道:“這個年齡的男人牀上如狼似虎,永遠都是慾求不滿的,你不能都由着他,次次如他意了,反而會讓他生厭……”
唐初九面若桃紅,卻又學知若渴:“不由着,他能依麼?”
芸娘伸出蘭花指,用力點了唐初九的額頭一下,恨鐵不成鋼:“你就不會變通一下?”
唐初九仔細深入研究了好久‘變通’二字,也未解其意。
芸娘搖頭嘆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你這慧根還可以再差一點!”
唐初九真心反省:“好芸娘,你就發發善心,點撥點撥我吧。”
芸娘扔下一句:“你等會。”踩着小碎步走了。
沒一會,去而復返,給唐初九送了本全新的《春宮圖》過來,特意指點:“第八頁到第二十八頁,好生學以致用。”說完,扭着小蠻腰,風情萬種的走了。
唐初九:“……”低頭看了看手中春意濃濃的書,又擡頭看了看芸娘漸去漸遠的背景,心裡一片盪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