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受不住芸娘如狼似虎目光中的威脅無數,唐初九鼓起勇氣:“若有空過來趟竹園可好?”
古清辰放下手中的茶杯,肅着臉問:“可是有什麼事?”
唐初九一鼓作氣說出口,免得再而衰,三而竭:“我想再多學幾招。”然後目光清澈如水又含着期盼萬千的看着古清辰,屏息着等答案。
芸娘說得沒錯,唐初九的眼確實有神奇的惑力,被它看着,讓人於心不忍無法拒絕,好像說不就是罪孽深重,古清辰定力和意志力都算好的了,最終還是狠不下心來,到底是應了:“好。累”
終於能跟芸娘交差了,唐初九眉眼含笑,暗藏風華,真心實意:“謝謝,我等你來。”
看着那燦爛的笑容,古清辰突然就有股現在就走的衝動,面無表情的端起手中熱氣騰騰的茶,一口飲盡,在滾燙的溫度中,那絲衝動終於消散不見了。
宋東離恨極了唐初九那笑容,跟個小g婦似的,不要臉!哼,它日一定打你下十八層地獄,油鍋火海中炸着燒着看你還浪不浪笑得出來勾·引漢子。
唐初九娉娉婷婷的站起來身,踩着小碎步,回桌,就見芸娘正梨花一枝春帶雨,好不楚楚可憐:“你真的不是奴家的玉郎麼?那奴家的玉郎哪去了?”
蕭修陽覺得今天出門忘看黃曆了,只差沒指天發誓:“小娘子,在下真的不是,你真的認錯人了。”
芸娘淚光點點,嬌喘微微:“你的臉明明就是奴家的玉郎,你不是玉郎,那我的玉郎哪去了?”說完,極度失望的看了蕭修陽一眼,一跺腳,傷心欲絕的衝了出去,嘴裡還三呼:“玉郎,玉郎,玉郎,你在哪?”
唐初九想也沒想的追了出去。
剩下蕭修陽滿心慶幸終於劫後餘生了,抹了把臉,深有感慨:“今天小爺不宜出門!!!”
古清辰挑眉,眸中暗含笑,幸災樂禍看好戲的那種。
蕭修陽冷哼一聲,憤憤不平:“小爺真是誤交匪友!!!”
古清辰親自端了杯茶,遞了過去算賠罪,蕭修陽冷哼一聲,算還有點良心,正渴着接過茶杯就如牛飲水,然後燙得臉齧牙裂嘴,想吐出來又大庭廣衆之下恐有辱斯文,只是含着血汗吞進了肚子裡,頭頂冒青煙的看着罪魁禍首,卻見他重新倒了一杯龍井,然後端到嘴邊,小口小口的品着,微眯着眼,慢不經心中,隱含歡愉。
確實,古清辰是愉悅的,雖然這上好的龍井喝在嘴裡一點味道也沒有,但是,品不出味的,不只自己一個,不是麼?
蕭修陽氣個半死!這什麼人!一肚子壞水!而且每次不顯山,不露水的,一本正經,道貌岸然的樣子,孃的,真是太壞了,太壞了,孃的,小爺跟你絕交!
看着對面的人像只炸毛的公雞,古清辰眸裡笑意更深。
蕭修陽深吸一口氣,努力淡定,氣死自己,白的讓人看了好戲,不氣,不氣。好不容易纔平靜了下來,好奇心開始瘋狂漫廷::“那是哪家小姐?”最主要的是那小姐和你什麼關係?非淺否?非淺否?肯定的吧?肯定的吧。
古清辰不答,把茶杯放下:“走了。”
蕭修陽不滿至極:“告訴小爺會死啊?!會死啊?!”把人的好奇心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跟貓在抓似的,真是太不厚道了。
古清辰冷睨了蕭修陽一眼,大步走人了。
蕭修陽滿肚子幽怨的狠瞪着古清辰偉岸的背影,要不是打不過,絕對上去用暴力解決了他。再次無比的後悔,當初爲嘛不用心學武?若是有一流身手,哪會憋屈至此?!重重的帶着火快走幾步上前,趕在古清辰前頭出了茶樓,找相好去也,現在非常需要紅酥手,黃藤酒的溫柔。
古清辰漫步在熱鬧的大街上,難得的腳步帶了些悠然。近年國富民安,四海清平,京城更是富足,街上到處都是攤販,貨品琳琅滿目,令人目不暇接,叫賣之聲此起彼伏。
聽着一聲又一聲的呦喝,古清辰猛然就想起了唐初九曾經在大街上賣冰槳——怎麼會有人孤陋寡聞至此?再怎麼不問世事,最起碼的應該知道吧?
五年前,當今聖上微服出訪民間,因在店家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回宮後臥牀半月,因此特意下旨整頓市場,從那之後,只要做買賣,必須有擔保人,必須經過官府發文許可。
唔,她瞧着氣色好多了,精神也不錯,看來已經熬過那段最痛苦的時間了,那就好……嗯
,今天這身妝容看着比較就舒坦,比以前那些順眼多了……
她怎麼會如此若無其事,那夜之事,她一點都不會受影響麼?難道只有自己獨自糾結??一想到有這種可能,立即悶氣橫生。走了百來米後,才長吐一口氣,因爲又想到一種可能,是不是她喝酒後,全都忘了?
畢竟她酒品如此不好,軍營裡就有過這樣的兵,酒醉醒來後,對之前的事什麼都不記得了……嗯,如果是這樣,倒也好,那就少了些尷尬和不自在……古清辰一路東想西想着,在走過一攤位時,站定了。
泥娃娃的小攤老闆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婦人,熱情的招呼到:“公子,有看中的麼?如若沒有喜歡的,老身還可以按着公子的要求再捏,很快的 ...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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