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蘇映雪坐在了馬桶上,或許是因爲傷口疼痛的原因,她的面頰緋紅,眉頭緊皺,看起來彷彿在忍受痛苦。
坐在馬桶上的蘇映雪說不出話,甚至不敢睜開眼睛。
腹部因扭動而帶來的疼痛感很快麻痹了全身,而蘇映雪的感官也在此時逐漸消失了,不受控制的釋放着。
江郎大約等待了一分鐘,待沒有聲音後,江郎這才準備給蘇映雪穿戴好衣服,走出去。
本就痛疼的蘇映雪只能任由江郎把自己帶回到病牀上。
林美玲捂着臉在外面等待着,透過指縫看見江郎抱着蘇映雪走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從蘇映雪那羞紅的臉頰上卻也已經看得清清楚楚,腦補了很多畫面。
“那個,小雪啊,我這次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通知你的,下週會舉辦一場同學會,舉辦這場同學會的人是大學同班的班長。”林美玲看着蘇映雪,尷尬的說出自己此行來的另外一個目的。
蘇映雪哪兒還有心思參加什麼同學會,隨便敷衍了兩句。
林美玲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了口,“小雪,我看你還是不要去參加同學會了吧,這次的同學會有些……總之,我先走了。”
話落,林美玲轉身快步離開了這裡。
蘇映雪本還想說些什麼,可林美玲離開的太快,到了嘴邊的話語,便收了回去。
沒有了林美玲,房間內的氣氛一時陷入尷尬之中。
安撫了一下蘇映雪的情緒,又爲蘇映雪檢查了一下傷口,這才靜默的坐在牀邊。
現如今,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馮海、諸葛流雲和藺無雙三人也來到了病房內。
三人誰也沒有說話,靜默的站在一旁,倒是馮海有些按捺不住,張開嘴巴想要說些什麼,但又憋了回去。
江郎自然發現了馮海的異樣,嘆了口氣,“馮海,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那個,狼哥,剛剛有人送來了這個東西。”馮海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遞到了江郎的手中。
江郎看了一眼,頓時眉頭緊皺,神情緊張的抓住馮海的手,“馮海,那個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他把東西給了我之後就走了。狼哥,你怎麼了,那個人你認識?”馮海解釋了一下,見江郎神情緊張,滿是好奇的問道。
江郎沒有說話,低頭看着手中的瓷瓶。
瓷瓶上有一個很顯著的花紋,這花紋代表着一個組織,一個團隊,以及一個人的身份。
沒錯!
正是老道的瓷瓶!
老道的突然出現,讓生活本就平靜的江郎內心突然掀起波瀾,心中很是苦澀。
自三年前一別,老道徹底消失在了大華夏這片土地上。
江郎曾經嘗試過去尋找老道,奈何無論動用了多少能力,始終沒有找到老道的身影。
現如今老道出現在望城,江郎自然想要再見一次師傅。
“少帥……”
藺無雙走到江郎的身邊,神情忐忑的叫喊了一聲,話語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
江郎收回神情,搖了搖頭,“沒事,我沒事。”
將瓷瓶打開放在鼻尖輕輕嗅了一下,一股神清氣爽的氣息撲面而來,夾雜着說不出口的感覺,讓江郎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都恢復一新。
“這是!老道的清靈膏!”江郎不由驚呼一聲,目光向着蘇映雪的方向看去。
清靈膏,是老道自主研發創造出的一種膏藥,可以很快恢復外傷。
對江郎這些常年征戰在沙場上的人來說,這種膏藥無疑不是保命靈寶。但清靈膏的研製較爲麻煩,江郎曾經也想過從老道那裡學習一二,但老道並沒有教給江郎,這也讓江郎很是費解老道的心思。
走到牀邊,對着身旁的三人吩咐道:“你們三個先出去,我要給蘇映雪上藥。”
諸葛流雲立即明白了江郎的意思,拉着藺無雙向着外面走去,倒是馮海很是好奇那瓷瓶內的藥膏,不過很快也被諸葛流雲拉了出去。
沒有了外人,江郎掀開蘇映雪的被褥,將膏藥一點一點塗抹在蘇映雪受傷的位置。
清靈膏藥效很快發揮出來,原本受傷的腹部開始緩緩癒合,很快只剩下一個疤痕。
固然清靈膏的藥效很強,但並不能做到恢復外傷而不留下傷疤,這也是清靈膏的缺陷之一。
塗抹了藥膏,江郎這才走出病房,向着另外一間病房而去。
母親的身上還留着刀疤,江郎自然也需要處理一下。
做好這些後,江郎對着馮海吩咐道:“馮海,這段時間要辛苦你了,去把我母親轉移到特殊病房,以及讓醫院消除我母親的住院病例。”
“狼哥,你這是要做什麼?”馮海很是不解的盯着江郎,一臉好奇。
江郎板着臉,“快去!”
馮海見江郎不願說出口,也意識到事情很麻煩,這才趕忙走了出去。
諸葛流雲走到江郎的身邊,揮動着手中的羽扇,“少帥,您決定了?”
“老道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在望城,恐怕要不了多久,望城將會發生一場腥風血雨,我們要事先做好準備。”江郎一臉建議的說着。
扭身向着蘇映雪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沉聲道:“現在,我們比以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少帥!您下令!”
諸葛流雲單膝跪地,一臉激情熱血的說着。
江郎面色沉穩,身上散發出一股王者霸氣,“散播出去,就說我江郎現在人在望城!”
“是!”
諸葛流雲滿懷激動的說着,立即向着外面走去。
看着諸葛流雲的背影,江郎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雖然在拿到江山戒時就明白要復出,可那時的江郎更多的是去保護蘇映雪。
到了現在這幅田地,江郎知道自己不能再容忍下去了,必須要儘快集結人手。
“蘇映雪!蘇映雪!你這個臭**,我知道你現在就在醫院裡,還不快點出來!”
就在這時,醫院的走廊內突然響起一個女人的驚叫聲,那聲音尖銳刺耳,很快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江郎眉頭緊皺,向着走廊看去,便看見白彩霞一身破爛不堪,光着腳、披頭散髮的走來,雙眸猩紅,如同發了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