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朱申面前,江郎蹲下,看了一眼他被綁着的手,伸手替對方解綁,不過,腳上的他可不幫忙。
“哥,你這是做什麼?”馮海問,上一秒江郎還在他看好朱申,怎麼下一秒就將對方放了?
馮海疑惑。
“說說吧,什麼目的。”江郎道,他坐在牀邊,單手撐着自己的腦袋,另外一隻手拿着桌上的簽字筆輕輕轉動。
朱申不語,全程只用一雙眼睛靜默的看着江郎,可惜,江郎一向是一個語出驚人的傢伙,他問朱申。
“帥嗎?”
“不。”朱申搖頭。
“行吧。”江郎點頭,認同了對方的話,他扭頭看了一眼馮海,像是在問他今天安排下任務有何收穫。
“江哥你放心,這傢伙對我們沒有壞處,他追蹤我們,就是爲了找到車主跟他進行一場比賽。”馮海說,爲了讓江郎相信,他還拿出了自己錄好的音頻文件說:“哥,這裡是我今天詢問他的記錄,你可以聽聽。”
“不必。”江郎搖頭,他相信馮海的話,但他伸手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音頻隨手就放在了自己的兜裡,道:“馮海,這件事你做的很好,你有功。”
“兄弟倆,不說這麼多。”馮海傻傻一笑,他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江郎相信自己的話,還把音頻拿去,但他想有可能是因爲對方有別的事情吧。
“他怎麼處理?”馮海追問,伸手指了指不知何時躺在地上的朱申。
“打暈丟出去。”江郎說,見馮海正打算有動作,他又不補充了一句,“記得扒光。”
“狠!”馮海伸手比了個大拇指。
朱申聽到把自己打暈,還要扒光,嚇得趕緊往牆角縮了過去,但誰想,馮海三兩下就把他給嵌住,一個手刀,他來不及尖叫,就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送出去,衣服記得處理乾淨。”江郎說。
打算出門的馮海有些詫異對方的這些反常要求,但他還是照做了。
馮海的身手在江郎的手下算是比較差的,但躲開普通人的視野,對他來說還是輕而易舉。
他拖着昏迷的朱申,跑到了距離別墅八百米外的路燈下,三兩下剝光對方,爲了突顯自己的好心,他給對方留了個褲衩子遮羞,又跑到不遠處摘了一個大荷葉蓋在對方身上。
“祝你好運。”馮海低聲喃喃。
回到別墅,馮海主動去找了江郎。
腦瓜子不算笨的他,在回來的路中已經將朱申的衣服丟進了捐贈箱,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江哥,弄好了。”馮海覆命。
“麻煩了。”江郎說,他繼續坐着手中的事情見馮海擋在自己跟前,嘴脣一蠕一蠕的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他看了看周圍,見只剩下他跟對方,手中的動作挺住,小聲詢問。
“出什麼事情了嗎?”難不成是朱申那傢伙熟人來了?
江郎在心中默默的補充着後半句。
馮海聽對方問自己,也不打算在瞞下去,他說:“不知道爲什麼,最近在別墅裡,我總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盯上了,以前都沒有這種感覺,就從下午回家的時候就有。”
江郎卻搖了搖頭,安慰:“別多想,家裡很安全。”
更何況,他還居住在這裡,他不信有人真的眼拙,可以在他的眼皮底子下搞事情。
“江哥,這種感覺我不會弄錯,被人盯着,盯得心裡直發毛,一踏進客廳,我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看着我,可是,我又不知道是什麼,我很害怕。”馮海說,他打了個冷顫,臉色不是很好。
不舒服?!
江郎皺眉,據他所知馮海的第六感一向很強,再加上對方的動作,說明他可能是真的被盯上了,有些害怕,
他環視周圍一週都並沒有發現附近有可疑的監控或紅光,就在他掃視擺設的時候,突然發現,家裡多了一支人形大青花瓷,看上去能夠容得下一個人。
不過,轉念一想,有錢人家裡,多一點奇形怪狀的裝飾不是很正常的嗎?但,在之前他好像並沒有看到過。
“阿姨。”江郎喚道,待阿姨出來以後,他伸手指着那巨大的青花瓷詢問:“這隻青花瓷,是什麼時候來到家裡的?”
阿姨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於是她敷衍的回覆了一句:“可能是小姐什麼時候買回來的,江先生不必管他。”
江郎聽這話卻更加起疑。
“馮海,我們早上出門的時候是不是沒有這隻青花瓷?”他問。
“對。”馮海點頭,“下午,回來的時候就有了。”
一聽馮海這話,江郎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他下令,“去把鐵錘拿過來,我倒要看看這青花瓷裡能夠藏着什麼東西。”
來別墅前,馮海就買了不少工具,扳手,斧頭,他的牀底樣樣都有,他找出巨大的錘子以後,跟着江郎走到那隻看起來能夠容下一個人的青花瓷面前。
從房間裡出來,準備喝牛奶的蘇映雪,站在高出,看着下面的人談話,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閒,居然在這裡猜測兩人談話的內容。
接過鐵錘,江郎準備自己動手時感受到一股奇怪的目光,擡頭看向目光的來源,他一頓。
“回房間去。”他說。
他可不想讓蘇映雪看到接下來的一幕,尤其是他無法保證對方的安全之下。
“掃興!”蘇映雪道,她轉身回了房間。
見周圍恢復了正常,江郎把重新舉起鐵錘,卻被馮海奪過。
“江哥,要砸還是我來吧,你不要幹這種粗活,不適合你。”馮海說。
江郎沒有多做解釋,十分配合的遞給了對方,配合的說。
“砸,今天你要是砸不成粉末我就把你塞進去。”
話音剛落,只聽到那巨大的青花瓷瓶口,突然鑽出了一個人兒。
“馮海退開!”江郎拉住對方的西服,連忙往後拽了幾步,生怕跟那從青花瓷裡出來的人多有接觸。
從青花瓷裡出來的人兒是一個女人,她墨色的頭髮披在腦後,一雙眸子仔細打量着江郎,江郎也在打量着對方。
突然,他的腦海裡想起關於這個女人身份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