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殺,生長在域外戰場,雖然說起來,這並不算是什麼特別奇異的物種。
但對付只有後天極限武者實力的修士,也完全足夠了。
五年前,就曾傳出過湯家的修行天才,被域外的千年殺所傷,給毀掉了修行的根基,這樣的消息。
“看來,這所有的一切,都和靳氏家族脫不開關係。”
神秘女人口中自言自語,說出這樣一段秘聞來。
忽然,就在下一刻,那神秘女人的身體卻是劇烈的顫抖起來。
“不醉,當年都是因爲你,我才落到現如今的地步。是你,對不起我!哈哈哈哈哈••••••所以,今天你欠我的債,就讓你兒子來替你償還吧。”
神秘女子揚起手臂,一抹粉紅色的光芒,被她給打進了千年殺緊緊閉合的花瓣之中。
光芒閃過,神秘的女人,消失不見了。
••••••
那是一片很乾淨的星空。
沒有嘈雜的人聲,哪怕是在夜晚,也能夠看到天空的藍。
就在高高的天空之上,有一顆顆眨着眼睛,散發出晶瑩光芒的星子。
當然了,還有皎潔的月光,還有獨自一個人站立着的不劍。
轉眼之間,由危機四伏的山林,突然變成這樣的夜空美景,一時,不免讓不劍有些錯愕。
我不是被已經被小天口中,那個聽起來很牛掰的千年殺,給吞掉了嗎?
怎麼卻來到了這樣一個美麗的地方?
“小天,小天,你快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劍的話音,在這個空曠的夜空下,傳出去很遠,很遠。
不過,依然是沒有人回答他。甚至迴音,甚至小天也沉默了。
於是不劍心中更加疑惑:難道我已經死了嗎?或許,這裡就是天堂?
“哈哈哈哈哈,歡迎你來到‘夢中的國度’。我是這裡的主人,你也可以叫我‘千年的等待’。”
神秘的聲音,從四面八方猛然傳入不劍的腦海。
“夢中的國度?千年的等待?”
口中這樣說着,而不劍本人則好像着了魔一樣,他的目光開始出現迷離,開始有悵惘的神色在閃爍。
每個人都有夢,都有獨屬於他自個的夢想。
這是當然。那麼因此,是不是每一條河流,每一座房子,每一座大山,也都應該有着一個只屬於它們自己的名字呢?
這一刻,不劍的思緒有些亂,有些像風一樣,再是高大挺拔的參天巨樹,也不能夠讓風停住腳步的。
風似乎永遠就只喜歡向前奔跑,一個勁的向着前方,不停的,不停的奔跑。
風的理想,風的性格,風的夢,似乎就是這樣,一刻也不能夠停息下來,也絕對不會爲了哪棵草,哪株花,那粒果,而有所停留。
因爲,它知道,停下來就代表着死亡。
然後,不劍擡起頭,望向了高高的天宇,那裡星光璀璨,那裡有明月高懸。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顯得無比美好起來。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不劍卻感覺自己的身體,乃至於自己的心臟,只有一股痛,將他徹底給包裹。
“不劍,快吞掉司馬雪那丫頭給你留下的寶丹!要不然你會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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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中,有一個很像小天聲音的聲音響起在不劍的腦海之中。
“會死掉嗎?可真的死掉了,又有什麼關係呢?”
不劍口中自言自語,在美麗的夜空下,星子璀璨,月光皎潔,可不劍的心,不劍的全身只有一股痛,深入骨髓!
“哈哈哈哈,他是在騙你。我是這裡的主人,在這‘夢中的國度’之中,只有我‘千年的等待’纔是唯一的真理。”
那個神秘的聲音又響起,此時,不劍卻是可以肯定,這個聲音絕對不是剛纔自己所聽到的那個聲音。
於是,不劍張口機械的問道:“我爲什麼要相信你?你又不是我的那個誰?”
“哈哈哈,很有意思。那你告訴我,我非得是你的那個誰嗎?”
神秘的聲音,接着說道:“怎麼樣,你不知道吧?哈哈哈哈,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吧。”
每個人都會有夢想,就像每一條河流,每一座高山,都曾經有過一個十分響亮的名字那樣。
只不過,隨着時間的流逝,伴着日子裡帶來的冷漠,也合着清風,映着陽光,••••••慢慢的,慢慢的,將它們的名字,都變淡了,變淡了。
最終,它們就變得沒有了名字。
“可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千年的等待,換來的終究還是一場空歡喜!”
“我不相信,夢中的國度,只有在我的夢中才能夠出現!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可是,我不相信,僅僅只是我自個不相信,這又有什麼用處呢?”
霎時,那個神秘的聲音,突然高昂起來。
“你是個笨蛋!你是個大笨蛋!你去管那麼多做什麼?有日子過,有夢想追,有美女做老婆,有••••••你還不相信什麼?”
不劍則是突然拿出自己懷裡,司馬雪送給他的那個裝着寶丹的小瓷瓶子,然後,打開蓋子,仰頭,將還剩下的兩顆寶丹全部倒進了自己嘴裡。
“你看,這不,我還有寶丹可以吃,這小生活,不很是美好嗎?”
最後,不劍還開心的大笑起來。他自己也好像很爲自己的這種回答,而感覺到無比的滿意。
且說丹藥入口,不劍立馬就感覺到無論是自己身體上的疼痛,還是自己心理上的疼痛。
在丹藥強大的藥效之下,不劍可以很明顯的覺察到,那種突然而來的痛苦,正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消失着。
“看來,是我小看你了。”神秘的聲音這一次響起,卻是帶上了很意外的語氣。
然而,就在不劍緊張的準備着,猜測着,接下來,他又會遇到什麼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時。
“唉,或許,這就是命吧。”卻有很是悅耳的女性聲音落下,頃刻間,不劍便又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璀璨的星空和皎潔的月光了。
不劍則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說:“他、孃的,這樣的幻境,還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