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了,真是怒了,宗主這個時候的臉色已經是變得有些猙獰了起來,他看向陣法與齊帆的火焰之時,臉上的怒色已經是明顯之極了。
他握緊了雙掌,怒道:“你們兩個,難道真的是讓我發怒麼?既然這樣,可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廢話少說,有什麼好客氣的?你本來也沒對我們客氣什麼。”齊帆哼了一聲,冷冷的道。
剛剛被對方暗算了兩次,那種感覺,真是憋屈到家了,齊帆可是不想繼續這樣下去,還不如痛痛快快的跟對方打一架,即便是打不過,憑着兩人的實力,說不定能夠逃走,這樣跟對方耗下去,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黑衣男子似乎也聽出了齊帆的言外之意,他在陣法之內稍稍挪動了一下身子,而後道:“好,就是這麼說了,我們跟你打一場,到底看看你有什麼了不起的。”
宗主聽到兩人的話語,不禁更加是有些惱羞成怒。
這麼多年了,誰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這宗門之內,可是容不得旁人撒野的,而即便是在外面,以他現在的身份,雖然不說多麼的高貴,但是說起來也是一方之雄,要跟他較量,一般人還真是不敢。
故此在這個時候,被兩人一頓奚落,自然他是有些掛不住了,。
“小輩,找死。”宗主的手掌在空中劃過了一個漂亮的弧度,然後快速的向着齊帆的火焰攻擊了過去。
這一次他施展的功法與剛剛又自不同,那乃是一道頗爲粗大的風柱,其上的攻擊力度比剛剛竟然是強悍了幾分,而且最主要的是,那風柱的力道在空中旋轉起來,形成了一個極大的漩渦,從漩渦中不時出現吸扯之力。
齊帆看到這個風柱,自然是明白,對方的這手功夫,明顯是要將他的火焰之力給扯入風柱之內,而且在扯如入風柱之內後,那麼自己便沒有什麼憑藉了,雖然他那些風柱未必能夠將火焰吞噬,但是卻能夠將自己暴露在外,那麼自己想要躲避對方的攻擊,那便不可能了、。
齊帆的戰鬥經驗,何其的豐富,豈會看不出來對方的用意,他見對方的出手路數,便已經是知道,對方的心思,故此他的雙掌在這個時候如穿花蝴蝶一般的開始搖動,竟然是快速的在打出一個個的印訣,而且印訣之上盡是天火之力,將那些在四周的火焰僅僅的拉扯在了自己的身邊,形成了一個極爲高溫的火焰牆。
齊帆的天火之力,現在已經是在他的身體之內,算得上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其實說起來,想要真的將天火吸納走,並非是那麼容易的,故此這個時候齊帆注意之後,自然是不會被對方輕易的弄走了火焰之力,將自己暴露在外面了。
而就在齊帆這邊剛剛形成火焰之牆後,那粗大的攻擊風柱便已經是來到了火焰之牆上,轟然炸響,竟然是向着火焰內部攻擊而來。
然而,齊帆因爲有了準備,火焰之力不斷的在加增,其齊帆的手印一個連一個的在發出,故此倒是並沒有令得那火焰鬆懈,被對方的風柱摧毀。
瞳孔猛地收縮,宗主的臉色猛的一變,他沒有料到,齊帆竟然是能夠接住自己的攻擊,他雖然知道齊帆的修爲有些古怪,但是並沒有料到,齊帆竟然是能夠做到這一點,這已經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其實現在的齊帆,也是極爲不好受的,明明是抵擋不住對方的,但是因爲他運用的是天火,其威力相當強悍,故此相對而言,自己是能夠抵擋一陣子,不過因爲對方的風柱頗爲的猛烈,齊帆不得不用盡全力的去抵擋對方的轟擊與吸扯之力,所以此刻的齊帆很是辛苦。
而此刻在陣法之內的黑衣男子,卻已經也是看出來了一些不妥,但是他不敢太過動作,因爲他也明白,若是自己輕舉妄動,說不定幫不了齊帆,反而是要適得其反的。
不過,他雖然身子不動,不去幫助齊帆,卻是右掌一翻,在他的掌心卻是多出了一樣東西,那是一個黝黑的盒子,那盒子被他打開之後,從其中冒出了一股股的陰寒之氣。
看着被自己打開的盒子,黑衣男子冷笑了一下,而後左掌在盒子之上連續打了三個法訣,之後呻吟有些低沉的代道:“你不想讓我們好,那你的宗門也別想好了。”
低沉的聲音很是嘶啞,但是卻清晰的很,不單單是齊帆聽到了,即便是那宗主這個時候距離稍微遠一些,也是清晰的聽到了黑衣男子說的話了。
聽到這話的宗主,臉色猛的一寒,怒叫道:“你打算幹什麼?”
“我沒打算做什麼,只是被你逼得急了,我卻是要跟你好好玩玩,我倒是要看看,是我們倆個重要,還是你的那些徒子徒孫重要。”黑衣男子哼了一聲,下面的話卻是不說了,而是繼續擺弄着手裡的那個盒子。
盒子被黑衣男子的法訣打過之後,剛開始不過是冒起了一絲絲的寒氣,但是過了大約有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竟然是開始冒起了絲絲的藍氣,藍氣在盒子上空凝而不散,竟然是不斷的加增,且這個時候竟然是泛起了淡藍色的光芒,將這片山谷竟然好像是都要照亮了一般。
“那是什麼?你到底對宗門做了什麼?”宗主這個時候已經是穩不住自己的心情了。
而與此同時,宗主對於齊帆的攻擊也弱了幾分,因爲他的手掌在這個時候,竟然是有些微微發抖了起來。
其實他認識那藍色的東西,那東西他似乎覺得,自己小時候,在師傅的密室中見過一次,不過叫什麼名字他想不起來了,但是那東西好像是一種陣法的陣眼,而且可以隨時啓動,若是在陣法中的人,都會被那陣法冰封住,如果沒有異火的力量,別想將那冰封解除,不過即便是有異火,也得有相應的功法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