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鎖鏈瞬間聯結三足烏,心靈強化術、鱗甲咒、石膚咒三個強化靈獸體質召喚師基礎靈術從幻特北的手中發出,化作三道白光向着三足烏打去。
雖是基礎靈術但在幻特北的手中已與高級靈術無異,不僅如此這三個靈術也是最適合目前形勢下的防禦手段。
做完一切後,幻特北利用最後的一點時間驅使體內天境靈力全力傾瀉形成一道光牆,準備攜手與三足烏一同抵禦恐怖的龍爪虛影。
“螳臂當車!”深玲兒冷笑一聲,纖弱白皙的手臂緩緩從寬大的絲質袖口露出,如同一輪彎月明亮皎潔。
但這其中美妙下面衆人卻無心體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身形嬌小實力卻異常恐怖的深玲兒準備再次出擊了。
“莫要得寸進尺!”忽然,一道蒼茫深邃的聲音傳來,似在耳邊又似在悠悠千里之外,振聾發聵使得原本被嚇傻了衆人腦中都清明瞭幾分。
“老東西,鼻子還挺好使!”在聲音主人的阻撓下,深玲兒只得不甘的拂袖離去。
雖是如此,卻看那幻特北和三足烏已經被剛剛的巨爪虛影完全碾壓,虛影掠過如狂風席捲般攪得人仰馬翻。
待其消失之後,隊伍裡大半的人都已被吹飛不見了蹤影,靈力盡失的幻特北撞到了一塊巨石生死不知,三足烏雙翼齊根折斷昏死在一旁……
“快……快走!”
幻釋陽下意識的呼喊着,半夢半醒間已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一陣恍惚中,他好像覺得自己已經回到了雅陽居。
溫暖的牀鋪被褥柔軟舒適,甚至多日未見的陽光也好像照到了他的臉頰上,即使是閉着雙眼都能感受到那份懶散愜意。
不對!這好像不是夢!幻釋陽強忍着劇痛睜開眼眸,發現自己身處一處木屋之中,牀鋪、朝陽、暖和的春風竟然都是真實的!
“太奇怪了?”
“公子,你醒了!”一個嬌小可愛的女孩提着茶壺走了進來。
“姑娘你是?”
“啊!我叫玲兒,昨天出去採藥在崖下發現了公子,就順手撿回來了。”
幻釋陽苦笑一聲道:“撿回來?說的還真是直白,玲兒姑娘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了。”
“應該的,助人爲樂嘛!”
“對了!不知此地是何處?”
“這裡是荒醉城的郊外。”
幻釋陽楞了一下,疑惑道:“我在月影王國?”
“嗯!不過這裡很接近荒蕪魔域,想必你是從魔族戰場那邊過來的,對嗎?”
“就算是吧!我是獅心城的,我叫幻釋陽。”幻釋陽自我介紹道。
深玲兒羨慕道:“很有來頭的嘛!獅心城幻家打魔族可是出了名的。”
“我就是沾了祖輩的光沒你想得那麼厲害,不然也不會混的這麼狼狽了。”或許是躺的太久,幻釋陽想坐起來活動一下,可身子一陣劇痛傳來,他這才發現被子下面自己的身上裹着許多藥布。
深玲兒急忙制止並扶着幻釋陽重新躺好,“別動!你受了很重的外傷,你要拿什麼我幫你。”
“那勞煩玲兒姑娘幫在下打盆水再拿條手巾。”
頭痛欲裂的幻釋陽在和深玲兒一番對話後已是渾身大汗淋漓,自然是想要清洗一下身上。
“噢!這容易,你要洗澡是吧?我可以到小溪給你打水去。你在這喝茶等着我馬上回來。”深玲兒手忙腳亂的倒了杯茶遞給了幻釋陽。
抿了口茶水,幻釋陽強忍着嚥下了肚內,咳了兩聲猛的倒吸了口涼氣,姑娘的茶水實在有些燙嘴!
幻釋陽將茶杯放在牀頭,又不忍心辜負了一番好意,在深玲兒的注視下尷尬的說道:“我不太口渴,一會兒再喝!”
“嗯!等我回來。”
“嗖!”的一道白光閃過,深玲兒的後心處已被一把匕首刺入,不過她並未倒下也沒有任何的驚慌,只是轉過頭看着半倚牀頭喘着粗氣的幻釋陽,遺憾的說道:“就這樣裝下去難道不好玩嗎?”
偷襲失手,失望的幻釋陽一臉憤恨的說道:“我的族人、我的長輩都被你們盡數殺死,我不殺你報仇覺還有心思陪你玩?”
“你不是一直在昏迷嗎?怎麼知道是我殺死了那些人。”深玲兒好奇道,她並不想告知幻釋陽實情,因爲這樣她覺得這樣更有趣。
幻釋陽反問道:“要是他們還活着我又怎麼會被你抓來?”
“你在他們那邊很重要?”深玲兒不解道。
“別裝糊塗了!殺了我吧我不會受你們蠱惑的。”
“誒!對了,匕首還給你,天使族的小伎倆上不得檯面以後我交給你更厲害的。”深玲兒將匕首取出丟給了幻釋陽。
“天使族的保命技聖截擊,天機大陸流傳的神技都被你貶低的一文不值,莫非你是聖境不成?”幻釋陽試探道。
能夠化爲人形那自然是天境之上,但幻釋陽還是不能判斷面前的翼魔族高手到底是什麼樣的修爲,他迫切的希望知道族人們在她的手下還有沒有人倖存。
“試探我?沒問題,我告訴你……聖境七重…圓滿!現在你相信在我眼中所有的天使族都是垃圾了吧。”
幻釋陽激動的反駁道:“不可能!翼魔族中要是有你這樣的大能豈不是隨手之間就能覆滅獅心城,還會是現在這般連年戰敗。”
深玲兒嘲笑道:“翼魔族?誰告訴你我是翼魔族的?”
“你要不是翼魔族,怎麼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將我從誓約王國的魔族戰場帶到月影王國。”
深玲兒接連嘲笑道:“又是誰告訴你只有翼魔族的小飛蟲們會飛的?魔族中擅長飛翔的種族有很多的呀!”
“那你是什麼樣的魔族?”幻釋陽試探性的問道。
深玲兒並未理會,笑着打趣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隨便跟你說了個地方?你還真把這裡當做荒醉城了。”
“我腦子怕是壞了纔會信你的話,我是聞到了酒香!”
月影王國人嗜酒也善於產酒,幻釋陽正是通過附近山間傳來的酒香判斷此地是屬於月影王國範圍的,這裡附近應該就有一家釀酒的工坊。
“唉!我可真笨,怎麼找了個這麼明顯的地方。”顯然深玲兒也注意到了不遠處飄來的美酒香味。
“你猜猜這屋子原來的主人現在在哪?”
“你們魔族一向視人命如草芥,還用我……”
“小夥子,你醒了!趕快躺下,你這腿上的骨頭剛接好現在還不能下牀走動。”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叟打斷了幻釋陽激昂的陳詞。
“刀?”老叟進屋後一眼瞧見幻釋陽牀邊的匕首,順手奪了過去訓誡道:“年輕人可不要想不開啊!不就是斷了條腿嘛養個一年半載不就好了,老朽雖說醫術不精但也絕不允許你放棄自己的生命!”
啥?幻釋陽被眼前的狀況搞得有些懵,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這個一把把他按在牀上捂得嚴嚴實實的老頭腳步虛浮、氣息凌亂,一看就是個不曾修煉的尋常之人,這又是什麼情況?斷腿又是怎麼回事?
“葉爺爺,我剛纔勸我哥傷好一點以後就去荒醉城找個大夫好好看看,我哥怕花錢不同意就……”深玲兒假裝低頭啜泣道。
“玲兒丫頭說得對!荒郊野外的又缺醫少藥我一個赤腳大夫實在是難以治好你,這樣我去找些合適的樹枝做個柺杖,等你小子好一點我就帶你們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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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葉爺爺!”
“對了!照顧你小子幾天了都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晚輩名叫……”
“我哥叫小羽!”
“小羽?玲兒?老頭我記住了!”
暴躁老叟慢慢悠悠的離開了,只是不知道他這一把年紀了自己都不用柺杖,能否給幻釋陽做得出來一副能用的柺杖。
“你把我弄這來到底要幹什麼?”幻釋陽質問道,他實在是不明白深玲兒跋山涉水將他弄到一個老頭的家中到底有什麼意圖。
“救你呀!你一個人倒在荒蕪魔域昏迷不醒,腿斷了眼瞎了,我要是不給你找個醫生你還有命活?”深玲兒委屈的說道。
“那還不是你們造成的!”
深玲兒理直氣壯道:“所以我更得救你呀!”
幻釋陽實在不想再受這妖精的折辱了,破罐破摔道:“你腦子摔着了吧?趕緊的!命你拿去,不過那老頭是無辜的你不許動。”
深玲兒邪笑道“擔心我傷害無辜的人啊!那你得好好地陪着我,讓我耍夠了玩膩了……我就答應你只要你一個人的性命,不然荒醉城啊!離這也不遠……就可惜了。”
“卑鄙!”
“反正我在你眼中不就是弒殺的、邪惡的魔族之人嘛!我何不趁此良機好好地給你演示一下。”
幻釋陽咀嚼着深玲兒話語中的含義,猜測着深玲兒這位魔族聖境大能的與翼魔族與北疆魔族戰場的關係。
思慮良久後,幻釋陽內心沉重的開口說道:“我可以任你驅使,但是你得告訴我一件事。”
“沒問題!你問吧。”
“與我一同在荒蕪魔域的族人們到底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