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排隊第二天

顧苒的呼吸裡全都是紅酒的香氣。

季時煜攬住她不盈一握的腰,對着已經醉的懵懵懂懂的女人,輕笑了聲:“嗯,顧苒。”

很簡單的對白,顧苒卻不知爲何突然高興起來,臉上的笑意越漾越濃,眉眼彎成月牙的形狀。

季時煜大手撫在顧苒後背綢緞似的長髮上,問:“笑什麼?”

顧苒踮起腳,用吻去回答。

男人到來的目的只好在她香甜的脣齒中作罷。

真絲睡裙凌亂落在牀尾,深灰色的牀單愈發襯得人膚白如雪。

……

翌日,厚重的窗簾擋住陽光,公館外綠化良好的樹蔭裡有啾啾的鳥鳴。

顧苒敲着沉重的腦袋轉醒,宿醉後的太陽穴正一抽一抽地痛着。

不過比腦袋更難受的是身上,有一種被人吞吃入腹,然後又一整晚拆開重組的乏累感。

顧苒撐着身體坐起來,望着身上被子,神志逐漸清醒。

她昨晚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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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幅畫,回來喝了點酒,高興的時候轉了兩個圈圈,然後……

季時煜就在門口出現了。

想到季時煜,顧苒條件反射一般立馬回頭看自己身旁的位置。

空空蕩蕩。

她又伸手去摸身旁牀單的溫度,冷的,人明顯已經走了有一陣了。

昨晚興致那麼高,把一個醉酒的弱女子翻來覆去換了好幾個姿勢,今早竟然連招呼不打一個就又走了?

簡直是趁人之危本危,拔吊無情本無情。

顧苒氣哼哼的掀開被子下牀,窗簾自動拉開,她叼着牙刷在洗手間刷牙。

今天工作日,季時煜應該是早起上班去了。

電動牙刷在嘴裡嗡嗡地響着,打出細膩的白色牙膏泡沫。

顧苒一邊刷牙一邊疑惑季時煜昨晚來南辰公館做什麼。

他昨晚除了在牀上不要臉地哄她腿張開乖一點之外還跟她說什麼話了嗎?貌似沒有。

今早他走的時候跟她說什麼話了嗎?貌似也沒有。

難不成他來一趟的原因就專程是爲了睡個覺爽一下?

顧苒想了半天,最後發現這個理由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臉黑了。

她吐掉嘴裡的牙膏泡沫,漱淨口,對着鏡子進行自己的晨間護膚流程。

鏡子裡的女人冷白皮小尖臉,眉眼五官無不精緻,有人說看到她這張臉,季時煜把她寵的再無法無天似乎也都找到了理由。畢竟季時煜這種地位的男人,女人對他而言不過是花錢養着的金絲雀而已,不需要她有什麼本事本領,唯一需要的,就是她的美麗。

顧苒突然不服氣地翹起嘴。

季時煜把她寵的無法無天?

季時煜寵她個屁,寵她昨晚還騙她說是最後一次其實明明後面還有兩次?

顧苒一邊做護膚一邊對着鏡子在心裡說季時煜的壞話,護膚做完了,她心裡也舒坦了。

時針指向十一點。

顧苒走進她的衣帽間,上個星期剛換季換過新,分散式頂燈隨着她的走進依次亮起,強弱適度的光線打在衣櫥中各大品牌當季新款上面。

顧苒指尖在一排新衣中流連,最後挑中一條上星期剛在巴黎秀場出現過的裙子。

傭人敲門說午餐已經準備好了。

顧苒一邊對着鏡子挑選與裙子相搭配的鞋子和首飾,一邊“嗯”了一聲:“知道了。”

金絲雀的作用是用來觀賞,保持美麗與乖巧就是她的工作,所以顧苒每天的日程非常簡單,季時煜在A市上班的時候,她每天購物下午茶美容spa,偶爾陪他參加一些聚會,季時煜出差的時候,她就滿世界的亂飛,冬天去阿爾卑斯山滑個雪,夏天去夏威夷度假,有時候曬着日光浴又突然想吃國內某家店的私房菜,於是一通電話,私人飛機連廚子帶食材一起打包空運過來。

即便周圍的人都非富即貴,顧苒的生活方式也都是出了名的奢侈,尤其是當她僅僅是頂着“季時煜身邊的那隻金絲雀”的名頭,便能夠這樣肆無忌憚地驕奢淫逸。

今天顧苒約了一傢俬人會所去做spa。

房間技師以及會用到的香薰精油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顧苒躺在會所的牀上,四個小時的全套流程做完,宿醉+被折騰一晚的疲乏才總算緩解過來。

於她而言平凡又普通的一天。

顧苒神清氣爽地走出會所,四個小時過去終於看了眼手機,發現有幾條微信消息。

袁夢萱發給她的。

顧苒覺得奇怪。

袁夢萱發消息給她做什麼,拍賣會上她拍了她心儀的鑽石,袁雨萱臉都快氣綠了,現在給她發消息,一定沒什麼好事。

可是顧苒想象不到對於現在的她來說,袁夢萱能給她帶來什麼壞事。

難道是季時煜破產了?以後要帶她流落街頭四處躲債了?

不可能,最新發布的福布斯榜上季時煜的名次再創新高。

顧苒摘掉墨鏡,手機面部識別成功,袁夢萱的消息內容彈出來。

顧苒首先看到的是一張照片。

她對着那張照片皺了皺眉頭,伸手放大,當看清照片上的人究竟是誰的那一刻,整個人瞬間的呆滯。

……

信博總部,總裁辦公室。

季時煜開完兩場會,背靠舒適的辦公座椅,總算有空暇聽徐助理彙報日程。

徐助理手裡拿着平板,說完下個月去澳洲的具體行程,擡頭看向對面男人。男人年輕且英俊,氣場強大成熟,聽他述職時閉着眼睛,好整以暇。

徐輝對季時煜是佩服的。

年紀輕輕接手整個信博,上任後出手乾淨利落地收拾了那幾只居功自傲企圖做空新主的老狐狸,這幾年信博在他的掌管下飛速擴張,除原本的房地產外開始進軍科技、船務、投資甚至娛樂影視行業,市值每一秒都在無限增長。

季時煜聽完徐輝的彙報,“嗯”了一聲。

徐助理收起平板,又拿出一份文件。

顧苒昨晚在拍賣會上花了3.7億拍下那副《愛痕湖》,又花了大筆錢買了兩顆鑽石和一箇中古包,有一些手續需要季時煜簽字。

季時煜接過文件像往常一樣刷刷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目光落在文件中的“《愛痕湖》”三個字上。

他想起昨晚顧苒的那條炫耀意味十足的朋友圈。

“浪漫的名字浪漫的畫,買回去掛在新房最適合不過啦。”

“當然是結婚的新房。”

季時煜眸色微暗,把簽好的文件遞給徐助理:“先下去吧。”

“是。”徐助理拿着文件走出辦公室,剛關上門,突然看到站在門口的女人。

“顧小姐?”徐助理沒想到顧苒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她還是跟以往一樣美麗,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徐助理眼尖地發現永遠精緻的顧苒今天似乎有幾縷頭髮亂了,眼神也不像從前那樣充滿着獨屬於小金絲雀的自信和驕矜,顯得幾份無助和慌亂。

顧苒雖說不常到信博來找季時煜,但前臺基本都認識她,總裁專屬電梯也錄有她的指紋。

顧苒見到徐助理從辦公室裡出來,探着脖子往他後面看了看,問:“季時煜在裡面嗎?”

徐助理點點頭:“在的,顧小姐您……誒。”

他話還沒說完,顧苒已經繞過他直接推門進去,總裁辦公室大門開了又關上。

徐助理對着大門搖搖頭,把手裡剛簽好的文件交給秘書。

辦公室裡,季時煜看着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的顧苒。

“怎麼現在過來了”他並不太喜歡顧苒在他工作的時候來找他,問。

顧苒對着對面的男人,緊緊攥着自己的提包帶子,企圖用這種方式給自己勇氣。

“季時煜。”她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在發着抖,“我們快點結婚好不好。”

“下下個月,不,下個月怎麼樣?”

“其實婚禮沒有什麼可準備的,一個儀式而已,很多東西都是現成的,你不需要費什麼時間精力,只要花錢讓別人去辦就好。”

季時煜聽得眉頭深鎖:“什麼?”

顧苒指甲幾乎嵌進肉裡,在男人沒有立刻答應而是開口反問的時候開始哽咽:“或者你能不能抽一點點的時間,真的只要一點點,我們先去領個證。”

季時煜聽完,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冷靜地注視顧苒。

在他認知裡的顧苒是一個很知情識趣的女人,偶爾的“作”也都是些撒嬌調情的小事。

這個“作”的範圍不應該包括結婚。

她把老頭子哄的很好,又四處廣而告之的炫耀,彷彿明天就會舉行婚禮一樣。

就好像朋友笑問的,到底是真的要結了,還是說你家小金絲雀在用這種方式向你逼婚?

季時煜不喜歡被人替他做決定的感覺,尤其是當他最近半年,甚至一年的日程裡,都沒有爲結婚預留出來日子。

他終於冷冷開口:”顧苒,你今天不打招呼過來就是爲了跟我說這件事嗎?”

“你在急什麼。”

“有那麼重要嗎?”

顧苒聽着男人的言語,擡頭,透過朦朧的淚水看他的樣子。

是的,結婚而已,有那麼重要嗎?

他並沒有把拒絕的話說的太直白。

顧苒輕輕往後退了一步。

她眨了下眼,眼眶裡集聚許久的淚水終於順着臉頰滾下來。

“有那麼重要。”顧苒臉頰掛着淚珠,看着眼前冷漠而薄情的男人。

她怯懦到甚至都不敢告訴他,秦文依沒死,她還活着,她回來了。

所以掩耳盜鈴地覺得只要自己不告訴他,他就不會知道秦文依沒死的消息,直到兩人領完結婚證。

那要是他知道秦文依還活着呢?

顧苒想如果說是秦文依在這裡,秦文依跟他說這些話,他會是什麼反應。

不,如果是秦文依,根本不用像她一樣說這些話,祈求一個婚禮,一張結婚證的安全感。

她似乎再一次失敗了,就像那些人所說的那樣,她在秦文依面前永遠都是失敗者,秦文依強大到甚至都還沒有真正出現,她就已經開始亂的不知所以,衝動而恐懼,跌跌撞撞跑到季時煜工作的地方跟他提結婚,收到似乎意料之外,卻又情理之中的答案。

季時煜看到顧苒臉上的淚水,這讓他心中莫名的煩躁,他站起身,走過去,伸手試圖把淚珠從顧苒臉上擦掉。

顧苒格開季時煜伸過來的手:“你走開。”

季時煜不知道顧苒今下午爲什麼會突然來提結婚的事,蘊着一絲怒氣:“顧苒。”

他昨晚就想跟她好好談一談,可惜她昨晚喝醉了,醉醺醺地拉着他的領帶吻上來。

季時煜對着顧苒已經哭到花成一團的小臉又壓住脾氣,說:“去找徐輝,南苑的那兩個酒莊歸到你的名下,不要再鬧了,我還要上班。”

他輕描淡寫地給她下逐客令,企圖爲今天下午這出他眼中的“鬧劇”畫一個句號。

顧苒面對男人施捨一般的逐客令,突然愣住了,微張着脣,茫茫然。

季時煜對着似乎並沒有離開意思的顧苒皺了皺眉,吐了口氣,最後決定把話挑明:“顧苒,我並沒有跟你求過婚。”

“結婚這件事情從始至終都不是我提出來的,我也從來沒有想到你會把老頭子的話當真,你在看婚房買畫甚至在向所有人宣佈要結婚之前,有沒有問過我的意思或者是經過我的同意?”

“還是說你以爲老頭子同意了,所有人知道了,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就不結也得結了?”

“你一直是個知情識趣的女人,”季時煜面對顧苒,“我也希望你能見好就收。”

男人的話清晰而沉靜,像一把把泛着寒光的刀子,顧苒張着嘴,像陷入一種混沌的狀態,最後又被人連皮帶血地狠狠剝離開。

他說出一個幾近殘忍的事實。

他並沒有跟她求過婚。

顧苒看着季時煜的臉。

她一直以爲即便曾經有過秦文依,他即便忘不掉秦文依,可是這三年,一直是她和他在一起的。

他們……最起碼是有感情的。

他雖然從來沒有說過愛她,可是那天當在療養院老人提起結婚的時候,他笑笑,沒有拒絕。

老人跟她說這小子的性格就是這樣,沒有拒絕就是默認,快準備婚禮吧。

從療養院回來的路上她暈暈乎乎,看着身旁的男人,覺得自己彷彿在做一場夢。

他要真正屬於她了,在所有人的見證下,法律意義上,完全屬於她。

她痛快地去向所有人炫耀這件事,用盡各種方式向所有人說:

看,我不僅僅是一直聊以慰藉的金絲雀。

季時煜是愛我的。

可是現在夢醒了。

原來有些事情,從那天在療養院笑着答應老人說以後要生三個孩子開始,就是她愚蠢的一廂情願。

這件事情甚至不能怪他,站在他的立場,他似乎並沒有做錯什麼。

他一點沒有錯。

他只是,還是不愛她而已。

空氣逐漸安靜,當季時煜鬆開顧苒的胳膊,準備讓徐輝進來帶她去冷靜一下的時候,顧苒突然情緒失控了。

她突然想知道現在的自己還能可笑到什麼地步,她在剛纔都還掩耳盜鈴地在季時煜面前隱瞞,好像只要她不說這個人就從來不存在一樣,但是現在顧苒才發現,有些人和有些事情,存在就是存在,他們從來不會因爲你不去提及就消失不見。

就好像這份她一直在自欺欺人的感情。

兩個人,終究是不同的。她和可以在朋友面前笑着倚在他臂彎的秦文依,也終究是不同的。

剛擦乾的眼淚再次洶涌而出,顧苒對季時煜歇斯底里地吼:“是!是我一廂情願,沒有求婚,僅僅因爲幾句話就開始自作多情!我就是這麼一個不會見好就收的女人,不過沒關係,秦文依是就行了。”

“你還不知道嗎,你要是不知道我現在告訴你,秦文依沒死,她還活着,她馬上回來了!”

”恭喜你!本尊都回來了,還要一隻聊以慰藉現在又開始癡心妄想的金絲雀做什麼。”

顧苒對着男人略顯詫異的眼神:“你現在很開心對不對,別因爲我還在就不好意思表現出來,沒關係,你儘管笑,笑到現在就飛奔去見她,你們雙宿雙飛,要我一個替代品做什麼!”

她最後擦了一把眼淚鼻涕,儘管已經狼狽不堪也儘量想保持一點自己最後的尊嚴,面對面前似乎永遠冷淡的男人,說:“季時煜,我們結束吧。”

顧苒說完,轉身跑出總裁辦公室。

徐助理自從顧苒進去後就一直在門口守着,在聽到一陣令人不安的爭吵聲過後,他看到顧苒滿臉淚痕地從裡面跑出來。

“顧小姐,顧小姐。”徐助理追了兩步,顧苒沒理,徑直跑走。

徐助理只好又回頭,看向半張的總裁辦公室的門。

他硬着頭皮走過去,敲了敲門:“季總。”

辦公室裡,男人周身氣場低沉到可怖,空氣中籠罩着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氣息。

季時煜眼前全是顧苒跑走前衝他留下那句“我們結束吧”的樣子。

她跟他說結束。

胸口的燥鬱達到極點。

“去查一查秦文依。”季時煜眉頭深鎖。

“好的。”徐輝領命。

“另外,”季時煜目光看向顧苒剛纔撂下狠話跑走的方向,沉聲吩咐,“停她信用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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