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鴻的雙眉擰成一個大大的死結,掛在額心,寫滿了不爽。
他生氣了,殷桃桃莫名的有了這樣的念頭,剛想張開嘴說些什麼,不讓軒轅凱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腦中卻突然一陣眩暈,差點整個人往地上栽去。
奇怪,是太累了嗎?頭好痛。
放下面碗,素指插入鬢髮中央,殷桃桃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她好像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了,好累好睏,跟前有許多溫暖潤滑的液體在流動,把她裹進了中央,不必思考,不必犯難,不必辛苦,甚至不必呼吸。
北鴻不贊同的掃了一眼軒轅凱,他這是想幹什麼,對個來路不明的小姑娘使了移魂大法,沒事兒閒的,又想惹點禍來讓他善後嗎?
軒轅凱施術成功,端起茶杯,笑眯眯的抿了一口溫茶,“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呀?打哪裡來的?”
“我叫殷桃桃,家住在魯國的上寧府,我爹原本是當地的鄉紳,後來花銀子當上了縣令,後來北國攻打魯國,他帶着一羣鄉民守城,卻被北國的軍人給殺死了。”這段回憶,對小妮子的印象非常之深,她受移魂大法所控,心神皆處於一種混沌迷茫的狀態,卻是邊流眼淚邊說出這番話,可見父親的死,對她的刺激有多大。
“生死有命,你爹爹現在也只是解脫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過上平靜的生活,其實這樣也挺好,不是嗎?比活着少遭罪。”軒轅凱是施術人,他的勸慰對殷桃桃來說,有很大的裨益。
在這種時候,小妮子下意識就認爲面前這個男人的話是最正確最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