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認爲北鴻見了親人,會熱情洋溢的衝上來,送上大擁抱。
尤其他還帶個不懂武功的銀月小累贅,就更甭指望弟弟能給他好臉色了。
北澈繼續唏噓不已,今年流年不利呀,撞了桃花劫不說,還鬧個人人喊打、無家可歸的下場,他招誰惹誰了。
“大哥,你站在門口看什麼吶,怎麼不來一塊聊天呀?”與桃桃閒談甚歡,銀月也徹底忘記了即將要見到冷麪二哥的恐懼,揮舞着手,要北澈過去。
“算算時辰,鴻兒也該回來了,我站在門口等一會。”也順便清淨腦子,想想對策。
銀月是打定了主意拿桃桃做擋箭牌,那麼他呢?難倒真的就要獨自頂上北鴻的全部怒火嗎?
唉,這個太子的身份真是既麻煩又累贅,整天被人拿來說事兒。
父皇正值壯年,當個四五十年皇帝沒問題,一時半會也輪不到別人接手皇位,那幹嘛沒事還立那麼早的儲君,害得他被縛手縛腳,不能像其他兄弟一般,自由的在民間遊歷。
還有這次的所謂秘密任務,擺明就是特意給他挖的大坑。
先把鴻支到魯國,對付勞什子烏合之衆彙集起來的義軍,把他們兄弟分開,確定北澈無所依仗後,纔將他的任務公佈下來。
居然是每日三次,去丞相府裡教個沒說過話的啞女識字。
他母后是神醫,他可沒學到一星半點的醫術。
啞女無言,那是命裡註定,老天爺的安排,父皇就算是逼死他,北澈也沒辦法完成吶。
他不死心的親自去看過,丞相府的大小姐根本就是個除了睜眼閉眼之外,什麼都不會的活死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