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鴻,她居然聽到了北鴻的聲音。
原地轉了三百六十度,急躁驚喜,又有些忐忑的目光從房頂、高強、大樹上站立的灰衣人臉上掃過,卻並沒有發現熟悉的面孔在其中。
可是,當與笑意盈盈的流香眼神相撞時,桃桃看出了她的坦然。
小妮子剛剛在灰衣人出現的一瞬間就已經認出了來人的身份,怪不得她一直安靜無聲,還悄悄的把峨嵋刺收了起來,低眉順目的做回了婢子。
好吧,此事暫且放下不提,先把眼前的一團混亂解決了再說。
有了北鴻站在身後,殷桃桃的腰板不自覺的挺直如樹。
陽瀟的翻臉不認人,白如梅的刻薄諷刺,還有那羣地痞流氓的虎視眈眈,都沒有任何意義。
清了清嗓子,殷桃桃清澈透明的瞳孔,對上陽瀟,“我來,是要問三件事,第一,你爲何曾答應要引薦我進入義軍,卻又無故將我丟棄在陌生之地,自生自滅?第二,我的包袱裡有一對我爹孃留下來的玉鐲,是否還是你們的手中?第三,義軍到底是正義之師,還是別人所說的打着正義的幌子佔地爲王的匪幫?請你老實的給我一個回答。”
撇了撇嘴,不等他思索回答,桃桃慫了慫肩膀,“現在最後一個問題你不必答了,我已經知道了答案。”
所謂耳聽爲虛眼見爲實,今兒她真是開了眼了。
陽瀟被殷桃桃罕見的咄咄逼人,擠兌的半晌無言。
淡淡的嘲諷,化爲萬根尖針,刺痛着他的面頰,微微潮紅,讓他很有一種想大聲吼叫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