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身上披着一層好柔和的光暈,初升的陽光下,分外刺眼。
太溫暖,太熱切,也太過於閃亮。
讓人忍不住想上去撕碎,看看錶皮下的她,是否還可以笑的如此淡定愉悅。
明明她纔是那砧板上的魚肉,不是嗎?爲何從始至終,都不見她露出驚恐、擔憂的顏色。
“唉——”淺離長嘆一口氣,盡力拖延時間,“講個故事給你們聽吧,或許你們會不相信,會認爲我在撒謊,不過聽聽總是沒壞處的。”
對方沒有反應,她也不理,繼續往下說,“從小我是個孤兒,無父無母,和一羣同樣無家可歸的孩子,生活在荒棄的宅子裡。可是,運氣這東西就很難說,雖然我生活困苦,需要靠自己來維繫生活,但是,也不曾吃過虧,就算是暫時倒黴,最後的結局也都是好的。”
她像個小巫婆一樣,似笑非笑,平日裡黑幽幽的眸子,泛着淺淺的棕色,“小時候,因爲乞討被人追趕,我沒事,追的人卻不是掉水溝,就是摔斷腿。後來入了宮,每天絞盡腦汁想害我的人,最後都沒啥好下場,被皇上砍了腦袋,從平民孤女到北國皇后,這條路,你們可以想象,我走的有多艱辛,那幾乎不可能被完成的跨越,還是成功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黑少爺和白姑娘後腦生疼,總覺得隨着淺離的話音落下,空氣中似乎一下子陰冷了許多。
詛咒!
對,一定是詛咒!
這個女人,她在詛咒她們。
或許,那些話也僅僅是個藉口而已,來嚇住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