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殷桃桃也終於找到了讓北鴻再起變化的根源,桌子上擺放的一隻鈞瓷大碗,裡邊還剩下一隻湯圓,孤零零的擺在那兒。
而四溢的酒香,正是由此而出。
酒釀湯圓,天,她居然忘記了還有這道菜。
北鴻吃飯,從來不在意味道,只要能填飽肚子,他向來不很挑。
而剛剛殷桃桃還沉浸在重逢的複雜心緒之中,並未發現他吃的一道菜中,居然用了米酒作爲輔料。
不挑嘴的北鴻,自然也不會多在意這道菜的‘特別’,三下五除二,吃的只剩下一顆,來證明盤子裡裝的曾經是一道酒釀湯圓。
米酒再淡,也是酒哇。
於是,順理成章的,另一個北鴻也就在不知不覺間取代了原本的那個冰冷不近人情的他,就連距離他十分近的殷桃桃也沒有立時發覺其中的變化。
等到發現,已然被逼近了死衚衕,再想逃開,晚了。
飲酒之後的北鴻可不懂得含蓄謙讓那一套,他更加的強悍而富有攻擊力,既然殷桃桃註定該是送到脣邊的一塊美味甜點,他爲什麼還要剋制自己,再一次放她離開呢。
這裡,是北國的皇宮,他的專屬寢宮,絕不會像在魯國的荷澤城一樣,隨時被叛軍打擾。
殷桃桃也在瞬間想通,她欲哭無淚的雙手抵住他的前胸,軟弱無力的抗拒,“鴻,你醉了,醒一醒呀。”
“人生難得幾回醉?何必那麼認真呢?”他的鼻尖幾乎抵住她的,那股獨屬於北鴻的氣息,化爲一隻無形巨手,幾乎將殷桃桃強自維持的清醒全部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