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這些個地痞流氓不自覺的渾身戰慄,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又回來的感覺,讓身體自然的癱軟,手腳均無力的垂下,甚至還有人武器落地,連彎腰拾取,都忘記了。
這些是什麼人?何時圍上來的?
沒有人知道。
就連一向自詡身懷上乘武功的陽瀟,在此種情形之下,臉上也不自然的變了顏色。
畢竟還是經歷過一些大場面的,雖然灰衣人氣勢駭人,可他還是第一個從呆滯狀態下回過神來,笑容泛幹,衝四周一抱拳,朗聲道,“義軍在此辦事,捉拿叛徒,不知不覺,驚擾到各位,敢問是哪條道上的朋友,可否派個人出來,與在下談談。”
一片寂寞無聲。
陽瀟只能清晰的聽到,身畔的三個女子,心臟重如擂鼓的怦怦亂跳。
平日裡囂張跋扈的手下,今兒卻如軟腳蝦一般,擠成一堆,不敢稍動,生怕那無情的利箭不長眼睛的飆下來,奪人性命。
剛剛就已經一死一傷了,對方見了血,又哪管是死一個還是死一堆呢。
陽瀟不知道,這些個地痞卻剛經歷過一次驚嚇,有威懾在先,這會兒他們聽話的可以。
保命保命,不保住命,搶劫再多金銀也無福享受,在生死麪前,鮮少有幾個人會硬着骨頭,坦然無懼。
怕死,其實也是人類本性的一種啊。
終於,一道比三九冷冬更加冰寒的聲音飄飄灑灑的在衆人耳邊響起,不過,卻不是對着陽瀟等人而來。
“桃桃,你不是有話要問,還待何時?”
驚了好半天的殷桃桃才忽然一激靈,從心神遊離的狀態下,意志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