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撒嬌,一個撫慰,自然而然,默契十足。
那絕技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培養出的親暱感覺。
淺離越想越泛毛,忍不住敲了敲腦殼,這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還有心情往別的地方想。
兩人嘀咕半天,黑少爺說服了白姑娘,由她上前盤問。
黑白之間,總還隔着一段距離,淺離算計着,沒有一擊即中的把握。
於是只能選擇隱忍。
纔想着,黑少爺已經來到她跟前,居高臨下,兩道精光,透過手工織造的粗布,落在淺離細嫩的臉上,“告訴我,公主在哪裡。”
“告訴了你,你就能放過我嗎?”淺離反問。
黑少爺語塞。
苗疆之人,都有個好習慣,就是從不撒謊。
一是一,二是二,不願回答就保持沉默。
他們所信奉的神祗,不喜歡聽假話。
淺離嘲弄道,“我不說你要殺,說了還是要殺,既然如此,爲什麼要說呢?”
“這個,本座可讓你死的痛苦些。”零零碎碎的痛苦,和一刀兩斷的痛快,總是有差別的吧。
淺離捂住嘴,笑的渾身顫抖,“想死還不容易?我自己就搞定了,不需要你的慈悲。”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黑少爺沒了耐心。
“瞧瞧你,和白姑娘一樣不懂得幽默。”嗔怨的瞪了小黑一眼,淺離開始拖延時間,拍打掉身上的塵灰,還把散掉的頭髮又盤迴原處,就算是死,也得收拾的乾乾淨淨,免得以後沙迦看了會傷心。
“別和她廢話,殺了她,我們自己去找公主。”白姑娘咬崩了銀牙,也不知怎麼回事,看淺離就分外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