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兒’軟趴趴的和一灘泥沒有差別。
他能聽到淺離說話,也知道她正在爲他檢查身體,可就是不肯張開眼。
淺離要檢查他的頭部,只能用手託着,再將他軟軟的頭髮撥到一旁,露出後腦勺上已經結了痂的傷口。
比表面上看起來的還要嚴重,從後腦一直到背部,撕裂開巨大的傷口,也不知過了多少天,血液自然凝固,不過卻並沒有完全長好。
淺離凝重了臉色,叫人把藥箱拿過來,從裡邊取出銀針,準備幫‘美人兒’疏導血脈。
彷彿察覺到了危險的靠近,銀針執起的瞬間,‘美人兒’忽然張開了眼,異常清醒而警覺的問,“你要幹什麼?”
“你應該是從很高的地方摔了下來,腦後有幾處血脈不暢,我想先幫你疏導開來,再想辦法用藥。”淺離耐心而細緻的解釋,讓‘美人兒’相信,她只是單純的想幫助他而已。
“你懂醫?”他的眼中閃爍着驚訝的光芒。
“會一點點,你放心,我是有把握纔會幫你鍼灸一下,絕不會傷到了你。”淺離最懂得怎麼和彆扭的小孩說話了,像‘美人兒’這種防備,對她來說是小菜一碟。
“喔!”答應一聲,‘美人兒’懶懶的閉上眼,翻了個身,把整個後背對着淺離,毫無防備。
用剪刀把那套髒兮兮的衣物剪開,露出了千瘡百孔的後背,清水稍微擦拭之後,她集中精神,沿着穴位的方向,幫他順暢血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美人兒’呼吸沉重,因爲趴着的姿勢不太舒服,居然打起了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