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倫巴第來信

雖然天氣冷得有些出人意料,但是當一場大雪忽然在深夜不期而至時,還是讓羅馬城裡的很多人既意外又興奮。

地中海特有的氣候使得意大利的天氣並不是經常下雪,如今這忽然變得一片白濛濛的世界,令很多人感到興奮莫名。

只是這個天氣對於在羅馬城裡的法國人來說卻未必是件好事。

法蘭克福大主教的遇刺讓法國人變得很難堪,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大主教是帝國皇帝的支持者,當查理入侵意大利之後,這位大主教就立刻到處遊說,在他的演說中法國國王就是與魔鬼簽署了密約出賣靈魂的惡魔,而皇帝馬克西米安就是上帝派來拯救世界的天使。

大主教對法國國王這種近乎公開的敵意,讓查理對他同樣恨之入骨,甚至有傳言說,查理在生病的時候沒有食慾,於是吃飯之前就要讓人給他背誦一遍他那些敵人的名字,這樣他就會感到憤怒,然後胃口大開的一通胡吃海塞,而這個“開胃名單”上,法蘭克福大主教名列前茅。

就因爲這樣,所有人自然都認爲大主教的遇刺是法國人乾的,這徹底激怒了羅馬的教士們,哪怕是那些與法國人關係不錯的教會人士也覺得這做的未免太過分了,至於原本就都會法國人充滿敵意的牧師們,乾脆有人聯名給亞歷山大六世寫信,要求教宗懲治兇手,脅迫法國人交出真兇,否則他們就會拒絕給予法國人聆聽佈道和領聖餐的權利。

這個要挾實在是有些要嚴重了,以至亨利·德·夏爾侖剛剛聽到這個消息還以爲聽錯了意思。

這樣的提議一旦真的被亞歷山大六世同意,其實已經和消除教籍沒什麼區別。

歷史上的確有被消除教籍的貴族,他們最終往往不得不向教會妥協認錯,不論之後是否又能趁機報復,但是這些人在面對絕罰的時候哪怕是位高權重也不得不低頭服軟。

這些人還是些大貴族甚至是國王。

如果換成一羣普通法國人又會怎麼樣?

一支身在敵人國家,原本已經到處都是敵意,而在這個時候還受到絕罰的佔領軍,難道還能堅持下去?

也許在教皇答應這個請求的消息剛剛傳出去,整座羅馬城就可能會發生暴動了!

德·夏爾侖不得不再次要求覲見教皇,不過這次教皇的秘書給他的答覆卻是因爲教皇覺得時機不到,所以這次的覲見就免了。

夏爾侖真正感覺到了面臨的危機,他在嚴令法軍嚴陣以待的同時,不得不再次要求與凱撒·波吉亞會面,他知道教皇的這個兒子就是亞歷山大六世在教廷裡的代言人,很多事情完全可以通過他把話帶給波吉亞家的當家人。

這一次夏爾侖並沒有失望,凱撒很順利的與他見了面,不過令法國人沒想到的是,凱撒雖然沒有再提出要交出刺殺大主教的兇手這種要求,卻提出了個讓夏爾侖同樣爲難的條件——除了用錢購買,法國人不得向羅馬人徵收任何額外的供應補給。

這個條件讓夏爾侖幾乎當場爆發。

作爲佔領軍,法國人在羅馬的日子明顯不如當初在那不勒斯,甚至不如在佛羅倫薩時候愜意。

儘管薩伏那洛拉以法國人的盟友甚至稱呼查理爲父,可法國人在佛羅倫薩照舊沒怎麼手軟,除了蒐集了大量的藝術珍品之外,爲了保證法軍的供給充足,法國人依舊對佛羅倫薩採取了很嚴厲的徵收行動。

至於在那不勒斯就更不用提,完全以征服者自居的法國人大肆搜刮金銀財寶和藝術傑作,甚至在他們臨走前還差不多搬空了那不勒斯城裡儲備的糧食。

可是這些舉動在羅馬卻不能不收斂起來,因爲他們雖然佔領了羅馬,但是這座城市卻並不屬於任何一個可以被他們征服的城邦,而是屬於羅馬主教的轄區,也就是說屬於教皇。

法國人不得不在這座城市裡謹小慎微,這種佔領甚至比在敵人的底盤上作戰還要難受。

他們不得不隨時注意是否觸犯了教會的利益,侵犯了教會的地盤,更糟糕的是他們擔心如果真的激怒教會,會不會引來其他國家的反感和憤怒。

這也是爲什麼查理在從亞歷山大六世那裡得到那不勒斯王冠後就立刻離開這座城市的原因,因爲他知道如果留在這裡,勢必會因爲種種顧忌而令他束手束腳,那對他是很不利的。

可現在夏爾侖的處境不但不比他的國王好些,甚至情況更早。

在來梵蒂岡的時候,看着道路兩邊人們對着法國旗幟吐口水和扔爛蘋果,夏爾侖不由擔心也許不等第二天暴動就會發生。

這讓他在路上已經下定決心,不論付出什麼代價也一定要亞歷山大六世拒絕那些教士提出的對法國軍隊絕罰的建議。

可凱撒的條件讓夏爾侖同樣覺得難以接受。

如果只靠花錢購買軍糧,那就意味着爲了在這個冬天餵飽這幾千法軍,必須付出的錢是夏爾侖想想都要覺得身上發冷的數目。

對凱撒的條件,夏爾侖沒有立刻回答,他藉口需要考慮告辭離開。

不過就在他剛剛離開梵蒂岡,穿過臺伯河上的大橋時,一個信使帶來的消息不由又狠狠打擊了他一下。

法軍主力在進入倫巴第地區後,得到了短暫的修整。

依仗着倫巴第地區富庶的條件,原本已經因爲補給顯得處境窘迫的法軍暫時得以緩了口氣,而且說起來也許是因爲運氣不錯,法軍在倫巴第地區右翼的一支軍隊依仗着羅維雷家族在熱那亞的影響得到了足夠可靠的消息,然後一舉襲擊了緊追不放的聯軍的前鋒部隊。

雖然這場戰鬥規模不大,而且聯軍見機不妙立刻撤退所以損失並不很大,但是對自從進入9月後就連連失利的法軍來說,卻是個振奮人心的勝利。

法國人藉此認爲倫巴第地區顯然是自己的吉祥地,而且因爲已經鄰近皮埃蒙特,法軍將領們也認爲很快就可以解決補給奇缺的困境了。

當看到信使送來密信的這一部分時,雖然已經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夏爾侖還是很喜悅的,因爲到這裡爲之法國人的出境還算不錯,所以哪怕後來再次遭遇了挫折應該也不會真的太糟糕。

可當他看到信中接下來的描述後,他的心情就開始滑落下了谷底。

在遭遇法軍的忽然反擊受到挫敗後,聯軍沒有急於報復,而是迅速拉開了與法軍之間的距離,這就讓法國人不由產生了聯軍畏懼了的錯覺。

而在這期間,作爲聯軍指揮的貢薩洛卻開始派遣他的軍隊對法軍展開了長期的騷擾。

不論法軍去哪裡,聯軍都會派人遠遠跟着,如果法軍轉身追擊他們就會立刻逃走,可只要法軍掉頭繼續前進,他們就會立刻趁機進攻。

這種舉動開始令試圖迅速補充補給的法國人苦不堪言,而進入十月後,聯軍似乎覺得已經有了把握開始對法國人主動出擊,在一連串的戰鬥之後,法國人不得不被迫遠離原本可以爲他們提供很多便利的熱那亞附近,向西北地區漸漸撤退。

而就在幾天前,貢薩洛終於抓住了一次絕好的機會,向法軍發動了猛烈進攻。

戰鬥是在距波河北岸大約一百多法裡的一個叫帕維託的地方展開的。

戰鬥開始的時候法軍的人數要比聯軍多一些,但是當戰鬥結束後,哪怕只是看看戰場上的死屍,也知道法國人吃了大虧。

而更糟糕的是,米蘭公爵斯福爾紮在這個時候狠狠的在背後捅了法軍一刀!

米蘭人突然截斷了皮埃蒙特與法軍之間的通道,在搶劫了所有從皮埃蒙特給法軍送去的補給物資的同時,斯福爾扎的軍隊從米蘭出發一路向着西南前進,同時在沿途不住鼓動各地的領主,大有要徹底阻斷法國軍隊後路,把將近四萬法軍全殲與倫巴第平原之勢!

這樣的劣勢終於徹底打擊了原本還想與聯軍一較高低的法軍將領們,到了這時他們才知道,自己面臨的已經不是是否能再次擊敗敵人,而是是否能活着重新翻過阿爾卑斯山回到故鄉去。

這時的法軍將領們不得面臨一個艱難決定,是在依仗現有的輜重繼續與聯軍作戰,還是乾脆扔掉所有帶不走的笨重東西,趁着米蘭人還沒完全截斷退路迅速撤退。

至於是先退到皮埃蒙特以西伺機待動,還是乾脆就一溜煙的翻山越嶺跑回法國去,這些他們還沒有想好。

而且即便是不惜扔掉這些輜重立刻撤退也未必就做對了。

因爲他們攜帶的火炮對聯軍的威懾還是很大的,而且依靠徵集的糧食,即便被包圍也還能堅持一段時間,可如果把這些東西扔掉只帶着能吃幾天的乾糧上路,一旦在接下來的幾天內不能成功逃脫被包圍的命運,那就意味着幾萬法軍將要面臨彈盡糧絕的絕境。

夏爾侖不知道如果他是那些法軍將領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但是他知道最終法軍的將軍們做出的決定顯然是這個選擇中最糟糕的。

法國人沒有扔掉大炮,這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他們還需要靠這些威力巨大的傢伙對聯軍造成威脅,可他們還是扔掉了些東西。

他們扔掉了大批的糧食以便減輕負擔。

這個決定無疑是所有選擇中最糟的。

要麼原地拒守,以法國人的大炮和依舊還算充裕的補給,足以造成能讓聯軍因爲擔心損失慘重而有可能談判的局面。

或者是乾脆扔掉一切不需要的東西,只管一路向西的逃回去,哪怕是赤身裸體狼狽不堪,只要能逃回法國總是還有機會回來找場子贏面子。

可是法國人卻偏偏選擇了這麼條四面不靠的路。

這個決定的結果,就是在法國人終於快要看到皮埃蒙特城的時候,被問詢而來的米蘭人截了個正着。

斯福爾扎家族是傭兵出身,對這個家族的人來說,哪怕他們已經獲得了米蘭公爵的頭銜,可他們骨子裡那股爭強鬥狠的勁頭依舊不是其他意大利貴族們能比較的。

查理在入侵意大利之前對米蘭是客氣而又有理的,他提出借道而絕不會對米蘭有任何覬覦之心,而且他還可以成爲正與威尼斯發生衝突的斯福爾扎家族強有力的後盾,這個建議立刻得到了米蘭公爵路德維克·斯福爾扎的同意。

可是一旦帶領大軍進城之後,查理的態度就完全變了。

查理不但宣佈米蘭同樣做爲他治下的臣屬城邦,甚至還宣佈瓦盧瓦王室對木蘭公爵的頭銜有足夠的宣稱權。

這就意味着將來也許有一天他或他的子孫完全有權把米蘭公爵的冠冕戴在自己頭上。

這是斯福爾扎家族絕對無法容忍的。

所以當確定聯軍的確有把握擊敗法軍後,一直態度曖昧的米蘭人忽然對法軍發起了進攻,而且在這場關係到整個法軍主力是否能逃回法國的追逐中,米蘭軍隊起到了關鍵作用,一舉堵死了法軍西撤的退路!

一場戰鬥在皮埃蒙特遠郊不可避免的展開了。

法軍33000人,聯軍29000。

這是一場兵力懸殊不大,但不論是士氣還是軍隊力量都已經不能相比的戰鬥。

面對乘勝追擊的聯軍,法國軍隊因爲一路撤退變得混亂彷徨的恐慌感迅速在士兵間蔓延,而軍隊中大量因爲之前的戰鬥負傷的士兵又成了更多人的累贅。

更糟糕的是,因爲幾天的雨雪交加,大部分火藥因爲缺少輜重車輛不是被拋棄就是已經廢掉不能再用,這時候那些原來以爲可以對聯軍造成威脅的大炮,幾乎成了一堆毫無用處的拖累廢物。

總之,這是場任何一個參加過這場戰鬥的法國人都不願意回憶起來的可怕經歷。

“我們失去了很多好朋友和優秀的騎士,現在我們不得不退守一處距離皮埃蒙特城不遠的地方,而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食物,所以我的朋友,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幫助我們,爲我們送來足夠多的給養,這是一個而瀕臨全軍覆沒的法國貴族對你的懇請,你忠誠的……”

看着這封即便是到了最後,依舊講究個措辭華麗聲情並茂的求援信,德·夏爾侖瞬間有種想要大罵出聲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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