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守門人(下)

長長的暗紅色的影子在鋪滿淺色細沙的沙灘上移動着,當那些影子從硝煙當中走出來時,可以看到那是一排排的士兵在列隊前進。

最前面的一排士兵端起了手裡的火槍,雖然離得還有些遠,可是這已經引起了河面上那些小船上的一片緊張的驚呼聲。

幾面厚重的盾牌擋在了船首,不過因爲船上的人匆忙的跑來跑去,船身就不由一陣劇烈搖晃。

小船靠得更近了,船上的人緊張的聽着岸上的動靜。

忽然,一聲若有若無的吶喊從岸上傳來,接着就是震耳欲聾的槍聲!

子彈擊中盾牌的“嘭嘭”的聲音不絕於耳,盾牌不住的劇烈晃動,最前面推着盾牌的人不知道是因爲害怕是被不停擊中的子彈震得,嘴裡不住的大聲喊叫着。

終於,“噗”的一聲,盾牌上出現了一個明晃晃的空洞,接着一個盯着盾牌的人忽然發出一聲慘叫翻身跌倒,盾牌跟着掀翻下來。

船上的人一下子暴露了出來的,可不等他們來得及發出驚叫,密集的子彈已經向他們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

小船在河上不停的打着轉,河面上子彈橫飛,被擊中的船身被打得千瘡百孔,一些船因爲被擊斷了相互連接的嵌板露出了很大的空洞,冰冷的河水一下子涌了進來,船上的人立刻一邊吆喝着奮力向對岸劃去,一邊拼命的試圖堵上漏洞。

終於一條船的船身微微一震觸到了岸底,船上原本已經絕望的士兵瞬間發出吼叫,他們爭先恐後的從船上跳下來,雙腳剛一落地就不顧一切踩着沒了腳踝的寒冷河水向岸上衝去,在他們後面更多的人則不等小船靠近已經紛紛跳進河裡,淌着到膝蓋甚至腰上的河水向岸上奮力靠去。

最先衝上岸的士兵看到的是一羣似乎熟悉的面孔,雖然對面的人他們並不認識,可他們卻還能分辯出對方和他們一樣,那當地巴爾幹人頗爲普遍的外貌特徵。

不過這時候沒有人還在意這些,看着對方和自己一樣躍躍欲試似乎隨時都會撲上來的神情,踩上河岸士兵知道如果稍有一點怯懦都可能會被對方趕回到河裡去。

伴着瘋狂的吼叫,一場短兵相接的殘酷戰鬥在河岸上展開了,巴爾幹人的兇悍在這一刻通暢淋漓的展現了出來。

長矛,短刀,鏈錘和巴爾幹特有的十字手斧,一時間血漿噴灑,慘叫連連,穆列什河原本雪白的岸邊河沙被猩紅的血水染成了驚人的顏色。

亞歷山大駐馬高處看着下面河灘上的一幕,他的目光向更遠處的河面上望去,看到越來越多的小船的鋪滿河上,他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哼”聲。

北波斯尼亞的魯瓦?侯爵當了國王,然後這位國王又投降了奧斯曼人,這個消息連亞歷山大都感到意外。

對魯瓦?的大名他早就有所耳聞了,這位北波斯尼亞的英雄對很多波斯尼亞人來說就如同傳奇一般的被崇拜着。

參加過白谷戰役的經歷和曾經跟隨弗拉德三世一起在布加勒斯特城下抵抗穆罕默德二世的戰鬥讓魯瓦?成了個傳奇。

很多波斯尼亞人都認爲不論是出身還是聲望,魯瓦?都是波斯尼亞國王的不二人選。

結果魯瓦?的確如願以償的當上了國王,可爲他戴上王冠的卻是一位奧斯曼的蘇丹。

因爲魯瓦?突然的背叛,通往布加勒斯特的無形大門被驟然打開,奧斯曼軍隊以出人意料的速度突然兵臨貝爾格萊德,在毫無準備下,貝爾格萊德的桑德伯爵倉促迎戰。

這位伯爵已經沒有任何機會再去考慮是否應該依照赫爾瓦寫信給他提出的建議那樣與奧斯曼人打一場運動戰。

貝爾格萊德被奧斯曼人團團包圍!

魯瓦?的投降換來的是一頂王冠,而他付出的代價則是他的軍隊被蘇丹全部徵用。

忠於魯瓦?的軍隊不但被迅速編入了蘇丹的遠征軍,而且還被要求擔任這次遠征的先頭部隊,而國王本人則是這支部隊的指揮官。

編入蘇丹軍隊的波斯尼亞人大概有4000左右,這個數字說多不多說少卻也已經不少,奧斯曼軍隊的前鋒部隊大約在16000人左右,波斯尼亞人的加入讓這支前鋒已經到了將近20000,而奧斯曼大軍的總是已經將近90000人!

當初穆罕默德二世遠征巴爾幹的時候,也只有10萬大軍而已。

巴耶塞特二世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他這次遠征的目的原本就是爲了藉着懲罰那些希臘叛變貴族的名義,再次穩固奧斯曼帝國在巴爾幹地區的統治,現在北波斯尼亞已經有了個依附與他的國王,這個結果讓他看到了這次遠征美好的前景。

魯瓦?頭銜的全稱是“波斯尼亞與克羅地亞人的國王”。

但是很顯然不論是波斯尼亞還是克羅地亞,他都不是完全的統治者。

在更北方的薩格勒布,克羅地亞人公開表示拒絕他的這個稱號,同時一些波斯尼亞貴族也發出聲明表示不承認有這麼一個國王,但是不論如何他如今已經戴上了王冠,而按照之前對他的承諾,蘇丹已經決定派出一支軍隊與他在北方的軍隊一起去討伐薩格勒布的那個赫爾瓦。

魯瓦?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出乎很多人意料的,更是招來了太多的質問和咒罵,但是他沒有因爲這個沮喪。

魯瓦?覺得自己其實是拯救了波斯尼亞的恩人,或許現在的人無法理解他,但是相信以後人民就會明白他的心意。

與奧斯曼人多次的戰鬥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和了解這個可怕敵人的真實實力,在魯瓦?看來,布加勒斯特的那些人就如同一羣蒙上眼睛拿着木刀走向一頭野獸的小孩子,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而當他們真的明白過來時,一切也就都晚了。

既然這樣自己在他們做出致命的錯誤決定之前做出正確的選擇,這難道不是救了那些蠢貨的性命嗎,再想想因爲那些蠢貨做出的錯誤決定可能會導致多少人送掉性命,魯瓦?甚至認爲自己應該得到的不止是個波斯尼亞和克羅地亞人的王冠,還應該得到一頂更偉大的冠冕。

譬如如果可能,蘇丹會不會讓自己成爲整個泛羅馬地區的國王?

這麼個想法當然只能隱藏在心裡,至少暫時不能顯露出來,不過魯瓦?覺得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的心思,只要能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取得輝煌的戰績,他知道蘇丹其實還是很慷慨的。

正在浮現連篇的冥想被一陣呼嘯聲打斷,魯瓦?向河面上望去,看到一條巨大的水柱正騰空而起,先是衝上半空,然後就撲頭蓋臉的砸下來的河水泛着白色煙霧四下飄灑,離那水柱最近的一條船已經被掀起的浪頭掀了個底朝天,落水的士兵拼命的向倒扣着載沉載浮的小船游去,而不會水的則不停的舉着手臂拼命呼救,直到被湍急的河水覆頂淹沒。

“那個法蘭克人還有大炮?”

魯瓦?用了個頗爲古老的稱呼,實際上他想說羅馬人來着,不過想想這個稱呼或許在將來對自己有着更重要的意義,所以他決定不輕易使用這個詞彙。

“陛下,他們的大炮應該不多,”一個將領仔細注意着河對岸升騰起的道道白煙“不過沒有想到那個人居然敢單獨擋在河邊,要知道現在布加勒斯特的那些小丑應該已經嚇的膽戰心驚了。”

“的確很勇敢,爲了這個當他成爲俘虜的時候我會給予他應有的尊重,”魯瓦?笑了笑,他說這話的時候倒的確是出於真心,哪怕這個陌生的敵人很快就不會再給他造成什麼麻煩,可與那些躲在布加勒斯特戰戰兢兢的膽小鬼比起來至少是值得尊重的,不過接下來他的語氣驟然一變“不過正因爲這樣,我要讓他成爲我的俘虜,而且要很快,天黑之前我要看到敵人的旗幟被從對岸的河灘上趕走,當我過河的時候我希望得到敵人已經被擊潰的好消息。”

“遵命陛下!”

在手下的將領們轟然應聲中,魯瓦?催馬沿着河岸向上遊走着。

與此同時,在穆列什河的對岸,亞歷山大也正注視着河面上的戰況。

彪悍的巴爾幹農夫被他安排在了阿格里火槍兵的隊列中間,當對河面上予以猛烈射擊後,不管戰果如何火槍兵都紛紛向後撤退。

亞歷山大並不是擔心火槍兵會遭受重創所以早早把他們撤下來,經過了一次次戰鬥後,‘阿格里火槍兵’已經不止是忠誠的代名詞,這個名字還代表着堅定的意志與勇敢的精神。

這些很多以前連刀劍都沒有摸過的南意大利山民們,如今卻可以面對迎面而來的重騎兵鎮定的舉起他們的火槍,即便敵人已經衝到面前,如果沒有聽到命令他們也可以堅定的等待聽到信號再開搶射擊。

而與他們站在一起的熱那亞劍盾兵與長矛手則是火槍兵們最忠實的同伴,他們會用手裡的武器豎起緊密的矛林盾牆,爲自己的同伴建起一座足以用來作爲依託的火力移動陣地。

這樣一個個冷熱搭配,遠近適宜的陣型爲亞歷山大提供了足以與任何敵人抗衡的保障。

每當密集的方陣中響起此起彼伏的密集槍聲時,亞歷山大就能很快分辯出那是成建制的輕型燧發槍,還是令人恐懼,如同一門小炮般的重型火繩槍。

而每當那種可怕的可以在100步外射穿重甲的重型火繩槍發出怒吼時,亞歷山大就能想象到往往對面就會有一個看上去因爲盔甲衣着過於風騷,而被重火槍手盯上的倒黴傢伙應聲倒地的情景。

被安排在最靠近河灘上的巴爾幹人和他們的老鄉不期而遇,雙方在河灘上展開了一場殘酷廝殺,彪悍對彪悍,兇殘對兇殘,雖然說着相同語言,有着共同信仰,但是這時候他們的眼裡只有對方砍過來的斧頭,心裡只有殺死對方的慾望。

防守河岸的一方佔據着天然的優勢,當那些蹚水上岸的把波斯尼亞人因爲身上溼漉漉的沉重邁不開步子時,等待在岸上的巴爾幹人已經揮起斧頭向他們迎頭砍去。

與此同時波西米亞輕騎兵沿着河岸兩邊不住奔跑,他們時而遠飈時而接近,短火槍配上馬刀的反覆衝擊令一些少數能夠突破當面巴爾幹人的波斯尼亞人頭痛不已。

亞歷山大向不不遠處河灘堡的一塊平地看了看,略微不着邊際的微皺了下眉頭。

那裡有四門火炮,這是貢帕蒂手裡的全部家當了。

而且這些火炮的口徑都不大,當初爲了能快速行軍而不得不選擇只攜帶幾門小型火炮的弊端現在突顯了出來。

看着河面上時而揚起的道道水柱,亞歷山大知道自己這些裝在可以拆卸的炮車上的野戰火炮起到的恐嚇作用,遠比它們造成的實際殺傷力要大得多。

貢帕蒂也很惱火,因爲路途遙遠而不得不犧牲口徑和重量帶來的這些寶貝完全不能滿足他對更粗更長的渴望,現在他急切的想要知道布加勒斯特城裡還有多少能供他使用的火炮。

四門火炮不停把炮彈射向河面,那些炮彈其中有些是用特意在冰冷的河水裡浸泡過的羊油凝固在一起的,當炮彈光滑的外表與炮膛劇烈摩擦變得異常炙熱時,炮彈在空中就迅速瓦解,瞬息間一大蓬鋒利的鐵渣鋼片呼嘯着如同從天而降的鋼鐵蝗蟲般砸向河面,一時間河水翻騰中夾帶着不幸被擊中的肉體碎塊和淒厲的響成一片的慘叫聲。

第一批波斯尼亞人勇敢的衝上了河灘,他們與敵人奮力戰鬥,爭奪河灘上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片細沙,隨時都有人倒下,負傷者痛苦的叫喊聲此起彼伏,到處都是可怕的殘酷廝殺。

“巴爾幹人……”

騎在帕加索斯背上的亞歷山大喃喃自語,這是他第一次親眼看到巴爾幹人作戰,而且還是“幸運”的看到了巴爾幹人之間的交戰。

沒有仁慈,沒有同情和對同爲鄉親的憐憫,那種即便是同鄉可因爲陣營不同也毫不留情的殘酷讓亞歷山大也不禁有些大感意外。

“他們很勇敢也很忠誠,大人,這些士兵應該得到獎賞,”即便是並不怎麼喜歡巴爾幹人的布薩科也不由由衷的稱讚着“只要聽從指揮,他們可以成爲最好的獵衛兵。”

“聽從指揮?”

亞歷山大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他覺得納山未免太拖拖拉拉了,之前已經派去的使者到現在還沒有音信,這讓亞歷山大一想起就心裡怪怪的。

畢竟自己老媽說起來還是魅力十足,難道納山還想等到讓老媽給他懷上個弟弟妹妹的再姍姍而來嗎?

“差不多已經夠了,命令火槍兵射擊河面!”亞歷山大下達了命令。

阿格里火槍兵再次出動了,在長矛和劍盾兵的方陣掩護下,火槍兵在高出河灘的坡上越過正在相互廝殺的巴爾幹人,開始向着河面上正試圖繼續登岸的第二批波斯尼亞人猛烈射擊。

同時貢帕蒂僅有的四門火炮也調整炮口高度,向着距離岸邊更近些的河面上轟擊起來。

一道道激起的水柱,一片片被打得如暴雨臨頭般濺起的密集水花,第二批波斯尼亞人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忽然遭到這麼強烈的打擊。

船被掀翻了,人被打穿了,血水和着河水在殘破的船板上不住涌動,擁擠在船上的士兵因爲根本沒有躲避的地方,往往一排子彈打來瞬間就有好幾個人的身上被打出無數的可怕彈孔。

當第一條船上的人終於忍受不住這可怕的打擊開始調頭時,就有越來越多的船跟着先是停下來,然後就被迫在河面上四下橫飛的子彈呼嘯聲中漸漸遠去。

河灘上的波斯尼亞人終於堅持不住了,失去了後援的結果就是被無情的殺戮,他們開始向着河裡退去,在巴爾幹人的驅趕下,除了少數人來得及爬上船,大多人只能儘量扒着船幫依附在四周向河當中劃去。

火槍兵開始向河灘上推進,他們在行進樂曲聲中有序的前進,停步,舉槍,瞄準。

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整齊劃一,如果遠遠看去配上那節奏振奮的樂曲甚至透着一種與這殘酷的戰場格格不入的優雅。

“開火!”

優雅的齊步前進,優雅的舉槍瞄準,結果卻是殘酷的殺戮。

河面上漂過一大片紅彤彤的河水,其中還夾雜着幾具不停時沉時浮的屍體。

波斯尼亞人的進攻被瓦解了,他們的軍隊狼狽的退回到了穆列什河的西岸,當魯瓦?得到消息重新回到戰鬥最激烈的那邊河邊時,他看到的是隨着河水正向下游流去的片片猩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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