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打算其實很簡單,打造精英型的勢力,不要那些所謂的各階層弟子,只要最頂尖的戰力。”
陳曉冰的時間不多,要真是從基礎一步步在慢悠悠地爬上來,那麼黃花菜都得涼還幾次了。
最頂尖的戰力一旦形成了也不是可以小覷的實力,也就擁有了一定的話語權。
“可是頂尖強者恐怕有些難辦!”許剛道。
強者那些不是心高氣傲的,怎麼可能看得起一個新興勢力,還是如無根浮萍的,能不能挺過明天都是問題。
“許叔你認爲天龍大陸的散修多嗎?”陳曉冰微笑問道,有些答非所問的感覺。
許剛沉思良久後:“多,難道你是想招攬他們?”
“可是他們既然寧可做散修,那就證明了他們不想被宗門所束縛,可能性還是太小了。”許剛搖頭不同意。
“他們不是不想被束縛,而是利益不夠大,不夠吸引他們,只要利益足夠了,那麼就算是刀山火海他們也難以拒接吧!”
一旁逗着丫頭的秋沐月忽然出聲道,眼中有寒意掩藏,她倒是看得十分透徹。
“可是我們拿什麼去讓他們加入我們呢?我們現在只有一個構想,連個基本的框架的沒有,一切都不過是空談罷了,豪無吸引力啊!”許剛慘笑道。
陳曉冰搖頭:“框架已經定好了,只要人執行就足夠了,那麼我們的構想就不會落空,而足夠吸引人的利益也快到。”
許剛聽得一頭霧水,摸不清陳曉冰在想什麼。
“利益?你說的是什麼利益,恐怕很難有這種能吸引這些強者的利益吧!”
陳曉冰神秘一笑:“你認爲那些天武,靈武的強者如今最重要的是什麼?修爲還是壽元?還是其他的天材地寶?”
“應該只有修爲了,修爲就等於壽元,修爲提升了壽命的長短自然也提升了。”許久未言的藍心悅出聲。
到達了天武境,靈武境的武者修士自然不會太缺什麼天材地寶,唯一缺少的恐怕就是修爲了。 ωwш●TTKдN●¢ ○
誰不想追求更高的修爲境界,誰不想體驗一下那巔峰之上的空氣,看一看巔峰之上的風景,誰不想俯瞰衆生。
“可是要是修爲的話,我們怎麼幫助他們,我們也沒有提升修爲的東西,更沒有那麼多提升修爲的寶物來吸引他們吧!”
“不是沒有,只是還沒到而已,耐心等待吧!”陳曉冰回答道。
陳曉冰眼中一道精光暴射而出:“最多七天,七天之後計劃開始!”
這句話似乎成爲一個承諾,承諾了何許人,恐怕只有陳曉冰知道。
……
夜色漸濃,許剛和秋沐月已經離去,只剩陳汐音和那害羞的女人。
陳曉冰撤去殘羹剩飯,換上點心茶水,嘮起了家常。
“你也不必拘束,你和汐音一樣都是我的妹妹,不用把我當主人來看,知道嗎?”陳曉冰表現出隨和的表情,讓自己看着更加親近些。
“嗯嗯!”女人似乎感受到李陳曉冰的善意,也放開了一些,手也放開了緊抓着的陳汐音。
“對了,她還沒有名字呢?你給他取一個吧!”陳汐音在一旁提醒道。
陳曉冰一拍腦袋:“我這記性,差點忘記了!”
“讓我想想!”陳曉冰摸着下巴思索起來。
“有了,叫祺洛吧!‘祺’取唯春之祺之意,有幸福吉祥之意,‘洛’諧音‘落’落子無悔,人生無悔。”
“姓氏的話……”
“我跟你姓。”女子搶答道。
陳曉冰嗤笑:“好,其實就算你不說,你也只有這個選擇。”
女子有些害羞的低頭。
“沒事不用管他,先吃點點心吧!”藍心悅將盤子中點心推到陳祺洛面。
陳祺洛眼眸擡起看着她,感謝的說道:“謝謝!姐姐。”拿起一塊點心吃起來。
趴在桌子旁吃點心的小清婉鼓着靈動眼睛左顧右盼,小手伸進自己隨身的小包中摸出幾顆糖果。
跳下椅子埋着小步子跑到陳祺洛面前,小手拉了拉後者的裙邊,將糖果遞過去:“姑姑,給,吃糖。”
陳祺洛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急急忙忙接過糖果,感謝地撫摸丫頭腦袋:“謝謝!”
藍心悅有些吃醋的看着丫頭,故作生氣的抱怨道:“清婉,那麼孃親呢?”
小清婉嘻嘻一笑,又邁着小腳跑過來,直接撲向藍心悅,嘴裡口口聲聲喊着孃親。
“孃親,給!”撲進藍心悅懷中的小清婉又摸出一把糖果遞過來,盈盈笑顏像朵粉嫩的花骨朵。
逗得衆人啼笑皆非,歡聲笑語齊聚一堂,丫頭不知不覺間成爲所有人的開心果。
次日清晨,陳曉冰起了一個大早,給還在熟睡的母女做了頓早飯便悄悄出門了。
來到許剛的住所,準備給許菲菲的病做最後的醫治。
許剛知道陳曉冰爲帶女兒不喝酒,就倒了杯茶給他,二人坐下來就許菲菲的病情商量起來。
許菲菲的病其實不是什麼疑難雜症,更不是啥不治之症,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爲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導致了自己沉睡了三年,根據陳曉冰的診斷,結果很簡單。
起因的讓時間回到許剛父親死的那天可能才能清楚的知道,但是陳曉冰一個局外人只是有個推測罷了。
“許叔,你女兒的病情其實並不嚴重,相反還是她的機緣,一飛沖天的機緣。”
“機緣?什麼意思?”許剛眼角一緊,眉宇間流露着不解,導致自己女兒沉睡三年的怪病會是機緣?
“對,其中的緣由我也無法解釋,但是應該和你的父親有關吧!”陳曉冰說道。
“我父親?難道是我父親害了我女兒,可是我父親那麼寵愛菲菲,不可能害她啊!”許剛不相信會是自己亡故的父親做的。
“當然不是你父親要還你的女兒,而是你父親留下最後一計想要你們有翻身的機會。”陳曉冰說着說着,不經露出欽佩的神色。
“你女兒眼睛因爲你父親從普通人進化成爲了靈眸,而這種靈眸的形成要求我們認爲很殘忍,但也很令人欽佩。”陳曉冰不禁肅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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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剛似乎預料到了什麼,急促的追問道:“是我父親犧牲自己的生命給菲菲改造的靈眸嗎?”
當看見陳曉冰點頭,許剛心間哐嘡一聲,似乎有塊巨石壓住了他的心臟,悲傷的情緒瞬間淹沒了他。
“你似乎知道你父親做了什麼?”陳曉冰問道。
許剛沉默良久,好像心情緩解了半晌纔開口道:“嗯,那是我年紀還年輕的時候,應該是一百多年前了,那時候我初出茅廬,天不怕地不怕的,哪有危險,哪有機緣,我都會去歷練一番,感覺只有那樣才能提升自己的實力。”
他的語氣忽然一頓,緩解了哽咽繼續道:“有一次我進入一處秘境之中,我由於年輕氣盛自認爲自己實力很強,只是給我父親說了一嘴……”
“誰知道,往往最自大的人越容易馬失前蹄,我被意外困在了那神秘的秘境之中,最後還是我父親拼着重傷來將我救了回去。”
“那次我父親受傷嚴重,但也帶回了一本斑駁粗糙的古籍,上面記錄了一種禁忌武訣,我看見代價太大,我讓他千萬不要修煉,他也滿口答應了,可是最後……”
許剛眼角淚花閃爍,再堅強的漢子談到默默爲自己付出的父親時,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每次都是潸然淚下。
陳曉冰只是靜靜坐在那,不在言語,這時候的許剛需要釋放情緒。
良久,許剛漸漸平復了心情,嗓音還是有些沙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想到我父親心底難免有些難受。”
“沒事,許叔,人嘛!都是有七情六慾的,人之常情嘛!”
“那我們開始吧!”陳曉冰出聲道。
“好,那麻煩了!”許剛感激的看着陳曉冰,領着他來到屋子內。
經過丹藥治療,許菲菲的臉色已經好了大半,皮膚下多紅潤,。
陳曉冰抱手看着緊閉雙眼的許菲菲:“陰靈之眸,唉,真是令人惋惜的悲劇,也是悲情的消息吧!”
許剛沉默不言,自己父親爲了自己父女倆拿命換來了二人翻身的機會,終是默默父親。
想起小時候,父親終是站在一旁教導自己,對於自己關心的話從來都沒有多少,就算有也只是稀鬆平常地問幾句。
後來發生的事,也是他一言不發爲自己扛下來,沒有半句怨言。
許剛還記得那天父親離開時的眼神,眼中有父愛,也有望子成龍的希冀。
慈祥隨和的笑容如有把刻刀在手般在心間篆刻,難以忘懷。
沒想到,如今父親用自己的魂魄爲祭品,修爲爲引線,爲許菲菲留下陰靈之眸,這或許是最後的慈愛。
陳曉冰拿出東西準備,佈下陣法爲治療陰靈之眸做準備。
陰靈之眸是一種禁忌類武訣,它之所以被列爲禁忌類武訣。
因爲需要強者所有修爲和壽元作爲獻祭,以魂魄之力匯聚與被附着之人的眼瞳之中,爲寄主洗滌身體,淬鍊眼眸。
當然形成陰靈之眸的條件是這位強者是心存善良之人,要是心有歹念之徒那麼寄主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奪舍。
所以許剛的父親確實偉大,爲了子女逃過一劫,封印了兒子的修爲,將兒子的威脅儘可能的減少。
將生命與力量凝聚成爲孫女的陰靈之眸,最後單槍匹馬走上天龍宗,以命換命,換得兒子與女兒最後生機。
這就是無言而又如山,可以依靠一生的父愛與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