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聽消息的行動開始。
白雪衣先去了尊主的帳篷,但裡面沒有人。想必是因爲上次的事情,覺得帳篷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
不一會兒,白雪衣又輕車熟路的進入了後山的密道中。這密道……新佈置了不少機關,看來有必要探個究竟了。
白雪衣畢竟是個神偷,劍陣、暗門、機關,對她來說還是太小兒科了。稍稍費了一些時間,白雪衣便進入了上次那個房間內。
然而,房間裡面沒有人,搜了一圈什麼也沒有搜到,白雪衣便離開了房間。
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弟兄們!抓住他!那小子不是王吉,肯定是上次那夥人!”
白雪衣閃身掩於屋頂,心道,原來是梅梅暴露了。
一夥人把付小梅逼到一個死衚衕裡面,看着梅梅用銀針與二十幾個大漢火拼,人數上實在是不佔優勢。白雪衣拔出身後的長劍,從屋頂一躍而下,加入其中。
但她並未戀戰,用劍逼退幾人後,找準時機,帶着梅梅一躍而上屋頂,頓時又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
白雪衣將密道中所見之事告知梅梅,二人商量之下便決定去山下的帳篷裡搜查。既然密室中沒人,必然只能藏身於其中的一頂帳篷之中。
一刻鐘的功夫,付小梅便又變了一張絡腮鬍子的大漢臉,兩人便各自行動起來。
搜查了大半個寨子,最後二人碰頭在最角落的一個帳篷。二人相視一眼,小心地將帳篷拉開一條縫。
從縫隙中,二人看到,帳篷內的地面上有一大攤血跡。於是二人連忙入內,只見紫菸嘴脣發紫的躺在牀上,血從她的腹部一直留在地上。
白雪衣上前探了探,早已沒了鼻息,屍體已經冰冷、僵硬。
看死狀,是毒殺!
雖然屋內沒有任何打鬥痕跡,但是,想也知道不可能是自殺。一個想要自殺的人,怎麼可能爲了保命,還專門從密道轉移到帳篷中藏身?!
白雪衣四處查看,在牀底撿到了一個圓珠子,像是什麼掛件上掉下來的。但是紫煙的身上並沒有這樣的掛件,很有可能,是從兇手的身上掉落的物件。
這時,帳篷外傳來聲響。二人趕緊從帳篷中翻身而出,迅速從寨子裡撤退。
白雪衣、付小梅二人前腳剛從帳篷裡出來,強龍寨的人後腳就到了帳篷門口。
因爲前面梅梅被發現引發的騷動,一聽聞此事,臥龍立即率領弟兄來確保紫煙尊主的安危。
可沒想到,一掀開帳篷的幃布,映入眼簾的,卻是滿地的血跡和紫煙冰冷的屍體。
這筆血債,臥龍自然是算在了洛雪文梅的頭上。
強龍寨此後沒有了紫煙尊主的毒藥支持,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寨子。以前結下的怨氣太深,如今可以說是未來堪憂,遠景不長。
志國私塾內。
付小梅向大家說了剛纔的情況,擔憂的說到:“城哥,雖說紫煙這個禍害死了,對我們來說是件好事。但是她這一死,幕後到底和白景有沒有聯繫,這線索又斷了!”
洛城眼中閃爍着睿智的光芒,道:“我們正在調查這件事,紫煙就被殺了。自然是幕後之人殺人滅口,不打自招。”
李文欽問道:“老洛,就算知道背後有人,現在線索斷了,我們怎麼查?”
白雪衣從袖中拿出剛纔撿到的珠子,問道:“我在現場牀底撿到了這個珠子,應該是兇手身上的物件。”
洛城拿起這個圓珠子端詳,腦中想起了一個不願想起的人,和一段不太願回想的過去。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他還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從小練就一身武藝,一心想要報效朝廷,成爲一個聲張正義,懲惡鋤奸的將士。
當時立下赫赫軍功的將軍——曾志國看重了他的一身好武藝,便將他收爲麾下。
不到一年,跟隨着曾將軍走南闖北,洛城也闖出了一片天,被提升爲副將。
那時,他結實了營中的另一位副將,名叫丁盛。他們志同道合,志趣相投。一時間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兄弟。
後來有次,丁盛被派去北方蠻荒之地征戰。出征前,他贈予丁盛佩劍的配飾,上面的圓珠子和這個一模一樣。還記得那個配飾是媛媛親手做的,怕是很少會見到一樣的珠子。
“洛大哥,你可是想到了什麼?”白雪衣見洛城盯着這珠子若有所思,便詢問道。
洛城眉頭緊皺,道:“我先去找他確認,是不是,就清楚了。”
三人看洛城心事重重,並不想透漏的樣子,也就都沒有再深究下去。
第二天一早,鎮撫司大門口出現了一個稀客——洛城。
看門的小廝傳話,說洛城要見錦衣衛指揮使。沒想到,一聽是洛城,指揮使大人居然答應了相見。
小廝領着洛城進入後院的一處廂房,屋裡桌上擺着準備好的酒菜。不一會兒,洛城等待的人便來了。
“指揮使大人,好久不見,如今真是衣冠楚楚啊,我都找不到,以前我認識的那個丁盛的影子了!哦,對了,差點忘了,現在改名字了,應該叫高盛大人!真是應了你的好名字,步步高昇啊!”洛城用有些諷刺的語氣說到。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高盛臉上露出了一種陰森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什麼事?”高盛冷冷的說到。
洛城道:“找你打架啊,除了你,這京城還有誰能和我打上一架的。”
“我憑什麼和你打?”高盛還是一樣,陰冷的語調,嘴角總是帶着若有似無的冷笑。
洛城笑着說道:“憑我們十幾年的交情,不夠?”
“夠了!”
話音剛落,高盛迅速出拳,朝洛城的臉上招呼而去。
洛城也反應迅速,像是料到他的行動一樣,一個反手擋住了沙包大的拳頭。
緊握住高盛的拳頭,洛城挑釁的說到:“拳腳功夫多沒意思,出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