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紅玉打量着碗中的湯藥，“不是說好要雪蓮人蔘和靈芝，怎麼黑乎乎的？”
沒等容湛軒接話，小春子就搶先解釋道，“皇上有所不知，這雪蓮雖然是白色的，但與治療風寒的湯藥混到一起，就變成黑色了，靈芝與人蔘入藥後，也是黑色。”
“原來如此。”練紅玉失望不已。
原以爲雪蓮靈芝之類的珍貴藥材，可以像燕窩銀耳什麼湯之類的可口又漂亮，沒想到賣相這麼差。
伸出舌輕舔了一口，她忍不住皺起眉。
不光賣相差，味道也差極了！
“皇上是怕燙嗎？”見練紅玉苦着臉放下藥碗，容湛軒問道。
“這藥太苦了！”
“良藥苦口。”
“可是真的好苦啊！我最討厭苦的東西！”
“小春子準備了蜜茶，皇上喝了藥，可以拿蜜茶漱口。”
小春子自進殿後便一直偷瞄練紅玉，見她與容湛軒關係親密，連朕都不自稱了，不禁爲自己的識趣極爲自豪。
看來，以後皇上再有什麼，找容親王就對了！
練紅玉在容湛軒的勸慰下吃了藥，復又躺回牀上去。
小春子將冰塊用絲巾包了做冰敷袋，又將臉帕浸在冰水裡，端到龍牀前，準備爲練紅玉擦拭身體。
穿越後，練紅玉一直不習慣這些太監伺候。
雖說某些男性象徵已經沒了，卻也得算半個男人，任他們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她怎麼可能習慣得了。
連繁瑣的朝服，她都只准小春子換最外面的外袍，此時病着，更不可能讓他碰自己。
“你先下去吧，留王爺服侍朕就好。”
“奴才遵命！”小春子行了個禮，小跑着下去了。
他走後，容湛軒接過臉帕，看着練紅玉，一臉帶笑不笑的樣子。
“皇上想我怎麼伺候？”
那種表情，搞得好像她要佔他便宜似的。
練紅玉翻了個白眼，“你幫我擦臉就好。”
末了，不放心的加了句，“別的地方不許亂碰！”
臉帕挨在臉上，冰涼的觸感沁人心脾，練紅玉享受的閉上眼睛。
“早沒看出來，你還挺會伺候人的嘛。”
“小時候，我娘體弱，越到冬天越容易生病，我從六歲起，便開始照顧她。”
“真沒看出來，你也有個悲慘童年。”
“悲慘只是當時，如今想來，都是珍貴回憶。”
容湛軒低沉的語氣，勾起了練紅玉耿耿於懷的往事。
“是啊，都是珍貴回憶，如果能重來，我一定會好好保護重要的人，決不再讓他們傷心……”她由衷說道。
容湛軒卻是一愣，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心也跟着顫動了一下。
練紅玉說話的時候，臉上悲傷的感覺太過真實，那種心痛至極卻隱忍不發的樣子，太不像她平常的樣子。
感覺到他的停頓，練紅玉疑惑睜眼，卻見容湛軒墨黑的眸子緊盯着自己，俊臉上表情複雜。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