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凌晨,還未天亮。忽然之間,天上一道狂雷降下,打在外宗。
這一道雷,驚醒了所有打坐中、休憩中、睡眠中的人兒。
而且第一道雷之後,還跟着好幾到雷,全部是劈在外宗的某個位置。
“天降罰雷,乃是異象,如此異象出現,必是有厲害的東西出世了!”
天降罰雷,也稱雷劫。
人類、獸類修行,當達到一定修爲,也會引來天劫。
修行一道,本就是逆天行事。
修爲低的時候,老天尚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當修爲達到可以翻天覆地,擺弄風雲的時候,那麼蒼天便是不會繼續放任了。
會降下天雷來作懲罰!
若能承受得住天雷的懲罰,受罰着,必會得到莫大好處,從此受天地認可。
而若承受不住天雷的懲罰,便會在天雷的懲罰下灰飛煙滅,什麼都不留。
“外宗之中基本沒有什麼厲害的人物,如此想來,肯定不會是某個老怪物在渡劫,一定是某種法寶出世,才引起的雷劫。”
江上雲喃喃自語,轉念,他就想到了今日是七日之期,羅雲長老說過,新一代的鎮魂柱將在今天出世。
“難道這……真是新一代的鎮魂柱引來的異象?”
想到這裡,江上雲迫不及待地立即離開了房門,飛一般地朝着羅雲殿奔去。
此時還沒天亮,但是他已經顧不得天有沒有亮了。
相傳,煉器一道,只有神器出世,纔會引來雷劫懲罰。
如此壯觀的一幕,他豈能錯過?
“好厲害,難道那新一代的鎮魂柱竟是神器級別?”
天上的雷仍舊在劈落,一條一條,或粗大如水桶,或矯捷如蛟龍。
電幕如雨,紛紛而下。
將偌大一片區域,都照得雪亮。
天雷之威,也震懾得萬物簌簌然,寂寂無聲。
當趕到羅雲殿,果然,天雷就是劈在這座大殿之上。
殿門已經被劈爛了,此
時已經着了火。
大殿當中的屋頂也已經被劈爛,一道道雷光此時已經探爪伸了進去。
江上雲擔心羅雲長老的安危,搶身就想進去。
卻在剛行動間,就被一股巨力給擋了回來。
卻看到,在這座大殿的圍牆內側,其實早就已經站滿了人。
這些人裡,江上雲看到了唐長老,也看到了他初來器具宗,那個接待他的管事人以及很多長老。
其中,還有一人威嚴無比,穿着金色長袍,站在人羣當中,顯得格外惹眼。
不必多說,此人的身份尊貴,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一定是器具宗的權貴之輩。
至於剛纔動手,將江上雲攔下的人,自然就是唐長老了。
“小子,天還未亮,你到這裡來想幹什麼?這裡豈是你隨便進出的,你可知罪?”唐長老陰着臉,忽然問他。
江上雲指着大殿,道:“晚輩正是羅雲殿的弟子,此刻羅雲殿遭此大劫,我擔心羅雲長老他……”
話沒說完,被那身穿金色長袍的中年男人給打斷,他笑了一聲,道:“原來是羅雲長老的童子,罷了,唐長老你也不必爲難他,他也只不過是擔心羅雲長老而已。”
唐長老聞言,作了一揖,退開一邊。
旋即,那金色長袍的中年男人寬慰地說道:“小童,你不必擔心,羅雲長老他沒事。”說着,他從一個窗戶指去。
江上雲順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羅雲長老正端坐在大殿之中,身體周圍被一層藍光籠罩着。
卻在這個時候,有人談論了起來:“想不到啊想不到,羅雲長老竟然還能煉出這等寶物,還引來了天雷!”
“縱觀整個器具宗,除了掌門之外,恐怕沒人能有這種煉器手段了。”
“羅雲長老果然非凡,了不起啊!”
聽着這些議論,江上雲看了過去。
只見那些人,卻正是平時看不起羅雲長老,一味地認爲羅雲長老是瘋子的人。
此刻當着金色長袍中年男人的面,他們一個個變得誇讚起羅雲長老來。
顯
然,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只在這位中年男人的面前刷存在感而已。
洞悉了這些人的意圖,江上雲冷笑了一聲。
卻又聽人說道:“傳聞,只有神器出世,纔會引來雷劫。只怕羅雲長老這次煉出來的東西,還真是一件神器啊。據說他那一爐子寶液煉了十三年,曾經沒人相信他真會煉出好東西,可現在確實是讓大家大爲咋舌。只不過,神器這種好東西,羅雲長老自己怕是無福消受啊。畢竟他老人家才築基期的修爲,就算留着自己用,也耗不起啊。”
神器,威力絕倫,每次使用也需要非常龐大的靈力作爲供給。
若無靈力供給,留着也是一件擺設。
“是啊,羅雲長老才築基期的修爲,的確是耗不起,再加上他年紀已大。這件神器煉出來,肯定是孝敬宗門的。”
“對對對,孝敬宗門纔對,這種東西,也只能是掌門和少主以及執法長老等人才夠格使用。”
聽着這些人的議論,那位身穿金色長袍的中年男人露出了一絲笑意,似乎這些話正合他意。
江上雲猜測着他的身份,從他臉上洋溢着的那副笑容來看,此人恐怕便是宗主、少宗主、執法長老這三人其中之一了。
要不然,他不會在聽到那話後露出這種得意的微笑。
“從他的年紀來看,他應該不會是器具宗的宗主,難道是少宗主?執法長老?”江上雲摸着鼻子猜測。
不一會兒,天上的狂雷忽然消失,一切又歸於寧靜。
只剩下羅雲殿燃燒着的火焰在嗶嗶嗞嗞地燃燒發出響聲。
陡見,那身穿金色長袍的中年男人隨意一揮手,這附近區域當中立即聚積了一片厚厚的烏雲。
烏雲一來,他再一揮手,接着雨就下了起來。
十分玄妙!
天上一降雨,不一會兒,那些燃燒着的火焰就熄滅了。
身穿金色長袍的中年男人,再度揮袖,烏雲散盡。
接着,他雙手負背,一馬當先,第一個向內殿走了去。
他一走,其他的人也全都跟在後面,魚貫而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