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人一路追着錄像查這輛車子的行蹤,最後發現車子是在碼頭附近消失的。因爲那兒並沒有監控,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可以進去。
聶思遠一聽,就想起了剛剛陸豐說得,會讓秦淺瑤在國內的地盤上消失。他並沒有說讓秦淺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那意思就是很有可能是要把秦淺瑤給運到國外去。
而碼頭不就是最好的地方嗎?
他連忙調轉車頭準備去碼頭找人。
這會兒陸豐都還在得意呢,想着一會兒聶思遠走投無路了一定會給他打錢的。等到他拿了錢之後,就先把承業給重新振興起來,再把楚安安這個女人給解決了。最後一舉吞併元氣大傷的競達集團。
只不過他的美夢還沒有成真,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急剎車的聲音。
陸豐一驚,連忙探出頭去一看,只見是聶思遠的車子已經橫在了他的面前。
就在那麼一瞬間,陸豐的心跳都漏了一拍。聶思遠怎麼可能找到這個地方?他始終想不出來自己有哪裡沒有做好。
或者說,還是楚安安那個女人告的密?
可是不應該啊,楚安安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現在在碼頭。
就這麼愣神的一瞬間,聶思遠就已經下車,走到了陸豐的車前,敲了敲車窗,讓他下車。
陸豐深深地看了聶思遠一眼,不過還是下了車,雙手背在身後,“喲,還真是沒想到,聶總竟然這麼快就已經知道我在哪兒了。”
聶思遠心說我管你在哪兒,不過還是耐着性子冷着臉問道,“秦淺瑤呢?把她交出來,我可以不計較你這次的事情。”
陸豐心想我好不容易把秦淺瑤給弄到手了,你讓我交出來那我豈不是*?於是他笑着說道,“只要聶總賠償了我承業的損失,秦小姐自然就會回到你的身邊了。”
聶思遠就知道陸豐這人不老實,打算出手教訓他,卻沒想到陸豐突然從身後拿出了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着聶思遠的腦袋。
聶思遠一愣,臉上的表情更加難看,不過倒是不打算動手了。此時他心裡只恨這些警察怎麼動作這麼慢,到現在還沒到這裡。
但是聶大總裁卻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他原本就是在外面晃悠的人,而且剛纔來的時候把車子開得跟飛機似的,自然是比警察要快了。
陸豐見聶思遠不動彈了,便嘿嘿一笑說道,“怎麼,聶總,不打算跟我動手了?”
“卑鄙。”聶思遠冷眼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陸豐一挑眉,樣子看起來真是欠揍,“我卑鄙?不如說是聶總狠心吧。若是聶總您不把我給逼急了,我能如此卑鄙麼?”
只不過陸豐並沒有太長的時間可以得瑟,因爲就在他說話的時候,一旁的手下就已經有些慌里慌張地說道,“陸總,我似乎聽到警車鳴笛的聲音了。”
“什麼!”陸豐瞪大了眼睛看着聶思遠,“你報警了!”
聶思遠冷哼了一聲,“怎麼,難道你做違法亂紀的事情,我還不能報警了?”
當下,陸豐就有些慌張,舉着槍的手也開始發抖。他眼睜睜地看着五輛警車停在了面前,直接把各個方向的去路都給攔住了,隨後就有更多的槍口對準了他。
聶思遠趁着陸豐愣神的功夫,突然伸手狠狠抓住了他握着槍的胳膊用力一扭,只聽陸豐慘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又被聶思遠狠狠補了一腳。
聶思遠踩着陸豐的胸口,“說,秦淺瑤在哪兒?”
聶思遠這麼一招,別說是陸豐了,就連身邊的警察都覺得有些意外。還從來沒有見過在綁匪面前表現得這麼淡定的男人,而且伸手也十分不錯的樣子。
陸豐被聶思遠踩着胸口,只覺得心跳都要停了,連忙哆嗦着嘴脣說道,“是……在,在集裝箱裡,卡車上最外面的那一個。”
聽了陸豐的話後,聶思遠就再也顧不上其他了,狠狠一腳把陸豐踹向了警察的方向,隨後就趕緊去將集裝箱裡面的秦淺瑤給救出來。
現在這天還比較熱,再加上已經是臨近中午了,太陽也很大。最重要的是集裝箱空間小,裡面還悶。聶思遠好不容易找到,然後被抱出來的秦淺瑤已經是臉色蒼白了。
但是她手裡卻還一直緊緊握着聶思遠送給她的手機。
身邊有女警官上來給秦淺瑤檢查了一下,隨後說道,“沒什麼大事,只不過就是有些中暑,帶她去陰涼的地方休息一下就好。”
聶思遠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把這個女人抱在懷裡護着。這麼三番兩次的,秦淺瑤都差點兒出了意外,這實在是讓聶思遠覺得心裡過意不去。因爲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人。
在車子裡待了一會兒以後,秦淺瑤才緩緩睜開了眼睛,在看到眼前的聶思遠的一剎那,她幾乎要哭出來,眼眶馬上一紅,看着聶思遠的樣子委委屈屈的。
聶思遠伸手將秦淺瑤摟進了懷裡拍拍她的後背,讓她不要再怕了。
兩人就這樣在車裡安安靜靜地靠着,誰也不說話,卻還是有濃濃的情意在彼此眼中流轉。
而與此同時,陸豐也已經被捉拿歸案。
警察們開始問起了陸豐的作案動機。
陸豐是個卑鄙小人,自然是要把這些事兒都給說出來的,能拖一個下水就拖一個下水,立刻就把楚安安也給交待了出來。
警方便傳來了楚安安問話。
秦淺瑤已經被帶回家休息了,但是聶思遠還在警局裡面守着。他絕對不能讓陸豐就這樣逃過一劫,一定要看着陸豐再也不能翻身才能作罷。
只不過沒想到的是,這件事情竟然又跟楚安安有關係。
楚安安被帶到警局來的時候,眼眶還是紅紅的,似乎是剛哭過,在看到坐在警局裡面的聶思遠的一剎那,微微有些愣神。
聶思遠冷冷看了她一眼。如果說這次的事情又是楚安安指使的話,那麼無論如何,聶思遠都一定會讓楚安安離開競達。
然而一個小時過去了,楚安安卻被安然無恙地釋放了。
聶思遠皺着眉頭有些不解。
警察告訴聶思遠,說是這次的事情,楚安安也屬於受害者。她是被陸豐綁架了以後,爲求自保纔給陸豐出了個這樣的主意。這事情也是陸豐承認的,而且競達的地下停車場裡面的監控也可以顯示,楚安安說的是真的。
無奈,聶思遠狠狠瞪了一臉無辜的楚安安一眼,隨後回家。
家裡,秦淺瑤已經睡醒了,現在只覺得肚子餓,就想要下牀找點吃的填飽肚子。
聶思遠一眼看到了,就將秦淺瑤拉了過來,狠狠抱住,低聲說道,“陸豐被關押了,肯定會判刑,但是楚安安沒事。”
秦淺瑤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跟了然,拍了拍聶思遠說道,“我知道,剛纔已經有警察同志打電話來跟我說清楚了。這事情……反正我不是沒事麼,那就算了吧。”
“……委屈你了。”聶思遠知道,楚安安身後有母親蔣素茹撐腰。但他還是在心裡暗暗發誓,若是楚安安再不安分守己,那麼自己絕對不會對她客氣的。
兩人就這樣抱着,過了一會兒,秦淺瑤覺得手有些酸了,就戳了戳聶思遠的背,低聲說道,“我餓了……”
“……”聶思遠不得不佩服秦淺瑤的心,還真是寬啊。不過飯還是要吃的,只是現在她看起來還有些虛弱不適合出門。
爲了補償秦淺瑤,今天聶思遠也算是下了血本,一邊翻着冰箱裡面的蔬菜肉類一邊問她想要吃什麼,他親自給秦淺瑤做。
秦淺瑤頓時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好了一大半了,於是就報出了一大堆的菜名,什麼辣子雞塊,香芋仔排,蔥爆蛋……雖然都是一些很接地氣的菜,卻都是傳統的中國菜,做菜的工序相當複雜。
聶思遠一邊在廚房裡認命地洗菜,一邊想着,還不如煎一塊牛排來的省事兒。
而秦淺瑤則是捧着一碗雙皮奶,一邊吃一邊靠着廚房的門框看着聶思遠忙忙碌碌的。哎呀,她的男人就是好啊,不僅會賺錢,還疼人,最重要的是還會做菜,真是世間極品!
不過一想到楚安安還在聶思遠的公司裡工作,秦淺瑤就覺得有一種濃濃的危機感。
趁着聶思遠攪雞蛋的時候,秦淺瑤就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哎,你之前不是說讓我進你們公司法務部門的麼?可是我只去過一次,要不,你再讓我去唄?也能長長見識。”
聶思遠有些意外地看了秦淺瑤一眼,見她雙眼望天,就知道她說的肯定不是心裡話。這丫頭一定是怕楚安安把自己給搶走了才這樣。
他便似笑非笑地問道,“怎麼,只是去法務部門麼?不做我的私人秘書?”
秦淺瑤被聶思遠說得臉一紅,不痛不癢地踹了他一腳,“你討厭!”隨後放下雙皮奶的空碗就搓着臉跑到客廳看電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