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還有彩信。
——一看就暴露年齡了，居然知道這種東西。
——聽我說，那時候我們發一條短信一毛，發一條彩信五毛。
——咳咳，你們那時候的錢都不是錢嗎？
——還是現在好啊，幹什麼都不需要花錢。
——能不能來個人給我解釋一下，彩信是個什麼東西？
——照片、歌曲之類的吧！
——那我還是喜歡現在吧，幹什麼都不要錢。
黃晶晶給林西打了個電話，果然能接通。
“這回好了，有事我們可以打電話，反正別人又聽不到。”黃晶晶說。
“嗯，也省得看直播間，他們說話太快，暈。”林西接口。
——123你不能這樣對我們。
——123，你可以不需要我們了，但能不能不說出來。
——唉唉，123虐我千百遍，我待123如初戀。
五個人吃完飯，瞬移回門市內。
沒辦法，他們倒是想走回去，奈何孟也不開門。
孟也正在盛飯，給飯裡倒了一點水，又倒了點兒醬油，放了一點點香油。
“這是什麼吃法兒？”張昱童不解。
“醬油泡飯。”黃晶晶回答，又搖頭。“她這早餐，吃的可夠簡單的。”
“應該是她確實不喜歡做飯，卻又不得不做，只能儘量簡化做飯的過程。”張雪松說。
孟也吃完了簡單的醬油泡飯，把碗洗好，又看了看時間，去打開了捲簾門。
玻璃門也開着，放味道。
沒過一會兒，芃芃就來了，手裡還拎着早餐。
“還沒吃飯？”孟也問。
“沒，你吃了嗎？”芃芃問，舉了一下早餐。“一起吃。”
“吃過了。”孟也笑眯眯。
芃芃放下早餐，往裡邊走去，忽然喊了一聲。
“你早上做的米飯？”
“對呀，早飯加午飯，不過，你現在也可以吃。”孟也說。“反正一會兒送饅頭的老頭兒還會來送饅頭。”
“我今天早上做夢來着。”芃芃走回來，坐在孟也對面。“夢到你在做米飯，水放多了，我還說你，做米飯怎麼能放那麼多水呢！”
“啊？”孟也微微驚訝，隨即笑了。“我確實水放多了，後面弄出來一點點。”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都很自然，沒有任何地方覺得不對，甚至都沒對視之類的。
但直播間已經沸騰了。
——我靠，這是什麼情況？
——心有靈犀啊！
——這已經不是心有靈犀了，這是心電感應吧！
——芃芃這個夢，有點兒意思啊！
——做夢都能夢到對方了，說明兩個人的關係非比尋常啊！
——別戀愛腦上頭，我看兩個人都沒那個意思，好嗎？
——人家小孩兒才18還是19歲，孟也都32了，你們別想太多。
——我們也不想想的太多，奈何他是北斗七星的一顆。
——小果也是，他們可能最多碰碰手，還是小時候。
——話說，這時候的孟也好年輕啊，看着跟芃芃也差不多。
——對，看着像不到二十歲的樣子。
——我之前也覺得她像十八、九歲，但我看到她十七歲的樣子，又覺得不太像了。——她17歲的時候像15歲。
芃芃說完，開始吃飯，孟也則託着腮看着她，問一些跟遊戲有關的事情。
芃芃放下手裡的餡餅，開始在桌子上假裝打字。
“改天我去網吧，你和我一起呀！”芃芃一邊在桌子上打字，一邊說。
“好呀，等哪天的。”孟也答應着。
“你要打字，不然我聽不懂。”芃芃又開始在桌面上比劃，嘴裡翻譯着。
孟也的眼睛盯着芃芃的手，搖了搖頭。
“我不會。”
“學呀！”芃芃又在桌面上打字。“不然，我教你好了。”
“趕緊吃飯。”孟也笑。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芃芃繼續一邊打字，一邊說話。
“你看你還來勁兒了。”孟也給了芃芃一個白眼兒。“行吧，今天晚上咱們不打牌了，如果嚴嚴不來找我，我就跟你去網吧，看你打遊戲。”
芃芃這才重新開始吃飯，一邊吃，一邊說。
“倪嚴嚴現在已經實習了？”
——什麼嚴嚴？
——倪？
——我特麼……
——孟也的老公，該不會真是倪濤吧！
——很奇怪嗎？七年前不就應該知道了嗎？
——對呀，孟也周圍的人中，就只有倪濤一個人比她年齡大。
——嗚嗚嗚嗚嗚，我不能接受。
——你還是接受吧，孩子。
——孟也現在看着比七年前還年輕呢，說明她老公對他不錯。
——確實。
——有沒有可能，她老公不在家？
——對啊，上次的時候，孟也不還問嚴嚴，她二哥給沒給家裡打電話。
——明白了，保持年輕的秘訣是遠離老公。
——不僅是老公。
——孟也的女兒，是不是也不在孟也身邊？
——好像是哎！
——嗯，保持年輕的秘訣，是遠離孩子和老公。
——保持年輕的秘訣，是老公和孩子都不在身邊，還能跟帥哥談戀愛。
——這個就有點兒太那什麼了啊，孟也剛來門市的時候，也很年輕，那時候還不認識芃芃和曉光。
——你不提曉光，我差點兒忘了。
——怎麼可能忘，人家也是北斗七星的一顆。
林西他們一天也沒看到曉光，因爲，曉光、伊裡同和小郭，又去外地送貨了。
兩個司機一個業務員的配置。
下午，芃芃照例到市場去要賬，但沒有等到下班纔回來，而是很快就回來了。
“領導說今晚有人來拉虹膜k條，一百盤。讓我不要走，等着跟你一起，給人家裝完貨再走。”芃芃說着，把摩托車鑰匙扔在辦公桌上。“不能去玩遊戲了，我找人來，我們打牌吧！”
“看看你能找幾個，如果只能找來一個，我叫嚴嚴。”孟也說。
芃芃答應着，立刻開始打電話。
“就小胖一個人有時間。”芃芃說。
“行，知道了。”孟也答應着，接過芃芃遞過來的小靈通。
“你打給誰？”芃芃問。“嚴嚴不是沒有手機嗎？”
“打給她實習科室的老師呀！”孟也回答。“她給了我一個號碼，我還從來沒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