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是一邊吃着餐桌上的水果，一邊討論怎麼分組。
海令默默聽着，也不說話，等大家說的差不多了，她才緩緩開口。
“祝你們玩的愉快。”
“多謝海令姐。”
“謝謝。”
“我睡晚了，今天有點乏，就不多陪你們了。”海令說。“我會讓阿姨他們準備好午餐，誰能趕回來，誰就吃，不用等其他人。”
“好的！”大家紛紛答應。
海令去休息，大家按着剛剛說好的，結伴出發。
林西開的依然是昨晚那輛車。
其他人緊隨其後。
大家停車的時候，還都在一起。
不用說，他們也準備分開逛。
不僅僅爲了打聽情況。
直播間觀衆又不是不能到處逛，他們之間也不是不能交流，關於“時空交錯”的事，所有玩家都知道了。
但說海令是殺人兇手，大多數人是不相信的。
“我們去那邊轉轉。”林西一邊說着，一邊拿出手機。
昨天，她忽略了一件事。
她拿手機付賬的時候，忘記了瞄一眼手機上的日期。
那個時候，她也沒想到會有“時空交錯”這回事。
林西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日期。
挺好，回到十年前了。
再回頭去看。
“他們已經不見人了。”鬱塵說。“看來，是去了別的時空。”
“還真是時空交錯。”張煜接口。“我們要不要分開轉轉，可能得到的線索更多一些。”
“好呀！”鹿鹿立刻說。“我跟鬱塵姐和小沐姐一起，你們兩個一起好了。”
“有點兒失望呢！”孫偉笑着對鹿鹿說。“我本來想跟你在一起。”
鹿鹿的臉瞬間紅了。
“我們走吧！”鬱塵說着，拉起鹿鹿的手。
——孫偉太會撩了。
——鹿鹿這種單純的小女生，根本招架不住啊！
——我還以爲我走錯地方了，進了戀綜直播間。
——孫偉挺帥的，風度翩翩。
——但比鹿鹿大很多，還是離過婚的。
——狹隘了吧，年齡和婚史，根本就不是問題。
——鹿鹿這種小女孩兒，的確需要成熟的男人呵護。
——但我怎麼覺得，孫偉就是爲了撩而撩。
林西和鬱塵、鹿鹿三個人，沿着這邊走。
孫偉和張煜則去了對面。
這個時空也是早上，路上行人匆匆，似乎都在上班的路上，也沒有人有時間聊天。
“找了公園或餐廳，或者商場的休息區。”林西說。“只有時間充裕的人，纔有心情閒聊。”
“那邊有個大商場，我們進去看……”
鬱塵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警笛聲由遠及近，停在他們前方不遠的地方。
而那裡，已經圍了一圈人。
林西她們立刻走過去。
“出什麼事了？”不用她們問，就有新來的路人，跟其他人打聽情況。
“有個垃圾分揀員，在垃圾桶裡發現了人頭。”
“啊？”
“那人都嚇暈過去了，還是路人報的警。”
警察已經拉上了警戒線。
就是不拉，也沒人會靠前，都是遠遠地看着。
——差評，人頭呢！
——說得你好像真想看似的！
——幸虧我吃過早飯了！
——比人頭更厲害的場面都見過，說這些！
——確實，一個人頭，已經刺激不到我了。
——現在更關注的，不應該是分屍案嗎？
——我很奇怪，如果是海令殺的，這個時空裡沒有海令嗎？——也許沒有吧！
——時空交錯，不一定是平行世界。
——對，也許只是時間交錯，還是在同一個世界。
——生活在未來的人，回去把人殺了？
——那中間的幾年，不是被改變了。
——原本那個人應該活着，結果死了。
——肯定改變了之後五年的事啊！
——就跟人重生一樣，肯定會改變將來。
“誰這麼狠啊，殺人就算了，還把人給分屍了。”
“我平時殺個雞都不敢，居然有人敢殺人！”
“殺了人還不算……”
周圍的討論聲不絕於耳。
但沒人知道死者是誰。
“看，海令姐。”
鹿鹿的聲音很低，低到林西差點兒聽不清楚。
林西和鬱塵都順着鹿鹿的視線去看。
海令正站在人羣之中，滿臉的震驚和不可置信，還有濃的似乎化不開的悲痛。
臉色蒼白，整個人都很虛弱，身子搖搖欲墜，彷彿站都站不穩。
她的身邊，還有兩個女生，一邊一個扶着她。
“海令姐是病了嗎？穿的病號服。”鹿鹿說。
“長髮海令也很美。”鬱塵說。
“是不是病了，我們跟着她看看，就好了。”林西說。
兩個女生，已經扶着海令慢慢往回走，剛走了幾步，海令就暈了過去。
兩個女生手忙腳亂，一邊扶着海令，一邊掏出手機來。
林西她們連忙跑過去，幫忙扶住海令。
一個女孩撥打手機，叫了救護車。
“早知道，不帶她出來散步好了。”另外一個女生小聲嘟囔。“誰能想到，正好看到翁源……”
“翁源？”
“就剛剛那個人頭。”女生恨恨說。“別說是人頭，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認得他！”
林西還想問什麼，但救護車已經到了，兩個女孩也跟着上了車。
“我們要跟着去看看嗎？”鹿鹿問。
“當然要。”林西說。“醫院就在前邊。”
三個人來到醫院，先去了急診那邊。
海令不在。
林西找到一位護士，打聽了一下。
“你是說那個自殺的？在急診病房，已經沒事了。但，如果一個人真不想活，救過來也沒用。”
“病房怎麼走？”林西問。
“往前走，右拐。”
“謝謝。”
三個人很快來到急診病房。
剛剛兩個女生中的一個，正在跟一個哭泣的中年女人。
女人頭髮花白，容顏憔悴，但能看出來，跟海令很像。
應該是海令的媽媽。
“阿姨，你放心吧，海令會想明白的。”
林西她們走過去，女生站了起來。
“你們好，剛剛多謝你們。”
海令的媽媽也要站起來，被林西給攔住了。
“阿姨，您快請坐。我們就是看剛剛的情況，有點兒不太放心，所以纔過來看看，等下就走。”
“你朋友怎麼樣了？”鬱塵問那個女孩兒。
“剛醒了，小小正在安慰她。”
“你和小小，都是她的好朋友嗎？”鹿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