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要做一件大事,這件事是他一直以來想要完成的一個願望。可是極爲危險,本來想乘着這個時間將自己隱藏起來,讓別人都認爲他死了。
這樣他離開了,即使是真的遇到危險死了,也不足爲奇,回來了也便正大光明的回來。
可是他這樣確實有些自私,令很多人傷透了心。
按照劉欣雨的想法,他如果沒有死,就該出現,讓那些擔心他的人都放心,而不是這樣,躲藏。
這樣更會令她們難過。
丹尼斯喜歡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他很理性,卻缺少了一些感性。
劉欣雨正好和他相反,她那麼感性的一個人,雖然看起來很理性,實則是一個總是失控的女孩。
劉欣雨勾起脣,抿了一口紅酒,眼眸中難得除了冰冷還有魅惑的色彩。
行李已經收拾完畢,他們隨時可以出發,但是劉欣雨就是想要等到他們來趕人的時候再準備離開。
不過是兩天的功夫,公司裡面已經亂成一團糟,股市繼續下跌,而溫斯特這次也穩不住局面了,實在過於混亂。
之前反對劉欣雨的人紛紛都跳了出來,而支持劉欣雨的人也不禁像牆頭草了,特別是塔克斯的人呼聲最高。
第四天的時候,塔克斯順利的舉行新聞發佈會,第五天塔克斯要求溫斯特讓他成爲新組長,溫斯特拒絕,他與劉欣雨有一個月的約定。
人現在只過去了半個月,時間還沒有到,她放棄了,但是他還是要遵守諾言。
塔克斯不知道爲什麼自己非要遵守這個諾言,他只是追從着自己的原則,他不失信。
而正是他這個原則,讓塔克斯也無計可施,他不能對守護者動手,因爲說不準有多少守護者還在保護着他。
守護者是一個很大的團體,設備武器先進,就像是一個組織一般,這是一股他們都得罪不了的組織。
他只能儘自己的可能去得到最大的權益,就像是那個城堡。
塔克斯覺得既然劉欣雨放棄了這個位置,也就是代表她腹中的孩子放棄了未來族長的位置。
自然是沒有資格住在那個只有族長才能住的城堡裡面,況且她一開始只是一個外人根本不是家族裡面的人,讓他都難以接受。
憑什麼一個外人能夠住在那個地方,而他一個窒息血統的親屬卻住不得?
在很久很久以前,整個家族都是住在一起的,自從那一次鬧分裂後。
族長爲了表示自己絕對的權利,就有了這個規矩,只有族長才能住在這個城堡中。
這個城堡也會世世代代的傳承下去,每一任的族長生活的地方。
這裡有無數個祖先的英魂,是所有直系子孫嚮往的天堂,他也不列外。小的時候住在那邊,因爲他們是孩子,隨着年齡的逐漸變大,他也被趕了出去。
那個時候他就發誓,要再回去一趟。
他還發誓自己要當上族長,自己要得到那個傳說中的秘密,然後去尋找那個傳說中的寶藏。
他要得到那個寶藏,所以必須要得到那個城堡。
可是這也正是溫斯特的命脈,只有族長才能得到這個城堡,你現在都還不是族長呢,急什麼?
可是塔克斯就是急了。
溫斯特跟他拖着,拖了一日又一日。
實在沒有辦法,因爲溫斯特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既然他將來會是這個家族的族長,也就只剩一週的事情。
也便只好鬆口讓塔克斯可以去城堡。
雖然塔克斯對溫斯特積怨已久,卻不能夠動手,好在他還是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至少還同意了讓他去了。
他也便不使那些手段。
忍了整整一個星期,終於塔克斯和他兒子來到這個城堡。上一次佔領,因爲急着要去買通那些人支持自己,所以一直很忙沒有空閒。
而現在終於有了空閒,便親自來了。
沒有那麼急着搬家,只是嫌過來看看,裝模作樣一會,這便是塔克斯期待已久的節目。
這次帶了不少的保鏢來這裡,劉欣雨等候已久,她甚至還覺得他們真的有點慢,丹尼斯現在還沒有動靜。
讓劉欣雨氣惱的是,這連續一週的晚上,她都假裝睡着,而丹尼斯卻沒有再來一次了。
她都快覺得,那個晚上是一場夢了。
站在窗口看到了有人來了,劉欣雨等了一會,這才慢悠悠的走出房間,要走下樓去。
走的很慢,一步一步,然後走下樓梯,果不其然的塔克斯一羣人來了,但是他們的表情都很怪異。
順着他們的目光看去,一個身着灰色馬甲的男人,正慵懶的坐在沙發那邊,臉上還帶着笑容。
那不正是丹尼斯?他怎麼會在這裡?這確實令劉欣雨有些出乎意料了,不過也是,他既然會出現,什麼時候出現都有可能。
那些人都很吃驚,像是看到鬼魂一樣看着丹尼斯,塔克斯驚訝的瞪大眼睛問道,“你是人是鬼?!”
丹尼斯淡笑,“伯父,許久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嗎?”他的聲音沒有變化,和以前那樣就像是以前那個與自己談笑風生的侄子。
可是他不是明明都死了,就連他的女人都覺得他死了,怎麼竟然還活着?!
他或者現在又輪的上他們什麼事?
他難道就是爲了要戲弄他們所以才擺出了這麼一場戲碼嗎?
不論怎樣,塔克斯是很生氣,因爲覺得丹尼斯戲弄了他,還生氣,自己本來就要到手的財產,地位,以及寶藏,全部變成了泡沫。
“既然你沒有死,爲什麼要裝死?”塔克斯這個似乎也不怕會得罪丹尼斯了,怒聲問道。
丹尼斯只是淡淡的挑眉,“伯父大人,我好像從未對外宣稱我死了的消息。外面的那些消息恐怕都是你傳播的吧?是你認爲我死了,我從未承認過,怎麼能說是我裝死呢?”
劉欣雨不禁噗嗤一笑,沒有想到再一次和丹尼斯見面他們之間是這樣的場面。
但是她還是要冷臉面對丹尼斯,誰讓他睡過之後就離開了?還離開的一聲不吭。
不負責任的男人!
劉欣雨抿脣,並沒有插嘴,看着塔克斯臉上一片紅一片白,實在是有些開心。
他也有這種時候?
丹尼斯一直帶着他那紳士般的笑容,更是和塔克斯那邊多了幾份明顯的不同。
“那你失蹤了這麼久,難道一直躲在這裡?爲什麼外面都在說你死的時候,你卻沒有站出來否認?!”塔克斯正在氣頭上,被丹尼斯說的臉上一片紅一片白的。
老臉有些掛不住,他邊上的兒子,二十出頭,比丹尼斯小上幾歲,也正是年少氣盛的時候,對着丹尼斯大喊道。
丹尼斯挑眉,勾脣,一隻手端起高腳杯,淡淡的看着他們,此時竟然有一種妖孽的氣質脫引而出。
“我爲什麼要否認?我本來就沒有死,難道一定要出來說明一下嗎?那是不是明天我去說一聲你死了,你還要站出來對着世界大喊你沒有死?”
丹尼斯微微低頭,輕輕搖晃手中的酒杯,再次輕抿一口,此時這裡的氣氛比較怪異。
安靜的不行,彷彿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被聽到,丹尼斯知道劉欣雨這個小妮子來了。
能夠聽到她高跟鞋的聲音,噠——噠——噠——
她只是淡淡的瞟過那兩個人,來到丹尼斯那邊的沙發上坐下,直接坐在丹尼斯的身邊。
丹尼斯很自然的摟緊她,塔克斯看到劉欣雨更怒了,在他的眼裡他們分明是串通好一夥來騙他的。
他還傻傻的上當。
丹尼斯輕笑,微微側過頭看着劉欣雨,對着她無聲的說道,等會再收拾你。
劉欣雨翻了個白眼,看着他的口型就知道他在說什麼了,收拾她?是她收拾他吧?
不甘示弱的回瞪了他一眼,但是他們這樣眉來眼去的模樣,更是令有些人感覺,他們是在秀恩愛,是在故意做給他們看。
塔克斯想了好久,才皺起眉頭,“既然小侄沒事,那我和盧修斯就先走了。”
既然丹尼斯沒有死,他在就是權力在,他現在可能還不知道他乾的那些事,或許是知道了愣是沒有說,可是無論怎樣。
都不宜去熱丹尼斯,他和他兒子,再怎麼自我感覺良好,也不可能比得過丹尼斯的財力和勢力。
丹尼斯輕笑一聲,“大伯來這裡只是爲了看小侄我的嗎?沒有別的事要做嗎?”
他的聲音迷人,有着一種蠱惑人心的旋律,劉欣雨不說話,只是慵懶的靠在丹尼斯的懷中,什麼也不參合。
“那你說我要做什麼呢?”塔克斯蹙起眉頭,丹尼斯這麼問話,肯定是要找茬。
“我也想問問大伯你爲何帶了這麼多人來?是想要來抄家嗎?”這丹尼斯一提醒,他還真忘記了。
他還帶了這麼多人來,如果說要永遠被這個侄子踩在腳底下。
還不如今日放手一搏,真正的殺了他,這樣他就是族長了。
他忍氣吞聲了這麼多年,現在終於要到了出頭的日子了。
塔克斯咬牙切齒狠狠地說道,“如果不是你提醒,我還真的忘記了呢,小侄,大伯還得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