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出門

昨天下午費了好大勁,重新擺放了別墅裡傢俱飾物的位置,又經過複雜計算後,將風水器件擺好,一個籠罩整棟別墅和院落的大陣才完成,吃了蛋糕後,疲憊的我早早睡了。

九月初,託倫斯的天氣不涼,再加上大陣啓動後,蘊含的能量給整棟房子帶來暖暖舒適感,所以,哪怕沒有被褥,我還是舒服地睡到日爬三竿,才悠悠醒來。

草草整理了個人衛生,心思奔放起來,總算能安穩生活了,可以花更多時間開啓理想之路,不過在之前,我先得給家裡添置些被褥生活用品,再看看身上的衣服。

纔想起丟在洛杉磯市中心酒店的行李,還好,很慶幸當時登記,一口氣開了10天房,不然行李鬼知道會被丟到哪去了。

掏出手機一看,早就自動關機了,而且美國的電壓頻率標準跟國內不一樣,所以,任憑這個山寨貨在國內有多牛逼,在這裡卻痿了,爲了以後聯繫方便,還得去弄個符合美國的手機及號碼。

細細一想,當前要做的事還有很多,比如聯繫國內的同門,到洛杉磯開武館,教導亨利他們,自己也要去弄張行醫執照,唉,我好好一個道士,卻要爲生計謀化,什麼時候才能在美國建個道觀啊。既然想好了當醫生,執照是必須的,但怎麼取得,我不清楚,要是朱莉娜在的話,就好了。

得,我就是個勞碌命,以前是,現在是,發誓將來一定要改變,我咬牙切齒地想着,匆匆地下了樓,關好門,走出別墅,看了眼XC90,沒有駕照,搖頭嘆氣出了院子,又發愁了,這裡繞來繞去地怎麼出去?

按着記憶,我一路摸索,走岔了幾次後,終於讓我找到了小區入口,看到那天的肥肚保安,恨不得馬上跑去抱着他親上幾口。

“嗨,夥計,看到你真好。”我興興跑上前,很熱情地伸出手。

“嗨,小鬼,有什麼需要幫忙嗎?”肥肚保安雙手在胸前擺擺,示意我不要靠近,然後警惕說:“我沒見過你,我是說,你在裡面鬼鬼祟祟繞圈,是想踩點嗎?這一切都逃不脫我們完備的監控,抱頭蹲下,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說完這些,肥肚保安迅速掏出手槍對準我,阻止我任何妄動。

“見鬼,我是88號住戶,剛剛搬來,在裡面迷了路,你這該死的肥豬,是的,我認爲用這兩個字來形容你是對的。”我馬上抱頭下蹲,剛生的好心情又沒了,鬱悶道:“通行證在我上衣的口袋裡。”

“狗屎,又是88號,我討厭一切有色人種,特別是黃皮猴子,把上衣脫下扔過來,馬上。”聽到是88號住戶,肥豬的臉色變得鐵青,對我咆哮起來。

“該死的白皮肥豬,我要去投訴,發誓讓你的愚蠢行爲付出代價。”一句黃皮猴子,讓我很憤怒,但還是把外衣脫下,扔了過去。

“天,這是什麼。”肥豬接過上衣,在衣兜裡掏出了CIA的證件,中央情報局幾個字讓他的身體打顫,發抖的手打開證件,看到上面的照片以及信息。

“吧嗒”手槍掉到地上,肥豬張開嘴,畏懼地望着我。

見到這副情形,我不禁樂了,當時朱莉娜把證件給了我,隨手一放,自己也差不多忘了。

“夥計,希望你心臟上的那點問題,不會發作,不然對你來說很不幸。”肥豬的表現讓我的心情好起來,同時發現他身體上的恙處。心境的波瀾讓我有了絲警惕,所以,對肥豬的冒犯也不在意了。

接來外衣,我從裡面掏出通行證,遞給他。

“這張我認識,前幾天我親手登記簽發,還記得是個囂張的黃種人,黎•李,就是這個名字,對不起,先生,爲了住戶們的安全,必須提高警惕,這是我的職責,不是嗎?”肥豬恍然大悟,有這種身份,怪不得那人囂張。

他馬上又嬉皮笑道:“有你的入住,會讓這裡更安全,歡迎您,我是艾倫•托馬斯,你還是醫生?”

“當然,很棒的中醫,在中國。給你個忠告,你的心血管有些問題,如果去醫院檢查的話,醫生會提供詳細的報告。”

“是的,醫生已經告訴了我這些,上帝,你怎麼知道的,真是神奇的中醫,或許我應該試試,你有行醫資格證嗎?我是說美國的。”托馬斯吃驚地看着我。

“這沒什麼,中醫裡的望聞問切,是每個中醫醫師必須掌握的,托馬斯先生,很遺憾,我還沒取得美國的行醫資格,好了,我必須去趟洛杉磯,取回行李。再見。”我向托馬斯揮揮手,轉身離開。

“李,這裡是打不到車的,你不打算步行去洛杉磯的話,我建議你右拐一直往前,是帕洛斯弗迪斯西大道,希望這些能幫到你。還有,如果你取得行醫資格就告訴我,我很樂意做你的第一個病人。再見。”

“我會的,謝謝您,托馬斯先生,你是一個盡職的保安。”我轉過身子,微笑着向他再次揮手。

這下讓我更加堅定了去弄張行醫執照。

走到大道,一輛出租車就在我身邊停下來,年輕的黑人司機探出腦袋,大聲問我:“嗨,夥計,想去哪裡?”

“洛杉磯市中心酒店。”

我鑽進車,剛把安全帶繫上,車子就像脫了繮繩的馬,一下子串出去。

“見鬼,如果我是心臟病患者,一定會把你告上法庭的。”我黑着臉,朝司機罵了句。

“好了,哥們,我的錯,一直習慣了,千萬別讓我去那,天,那幫混蛋會弔銷我的駕照。”黑人司機看起來很活躍,話特別多,又問:“你是日本人?臺灣人?”

“中國人,謝謝!”我沒好氣地白了一眼。

“那你一定會功夫了?就像布魯斯•李的那種,我很喜歡,認識一下,邁克•林肯。”邁克轉過身,雙手擺出一副功夫架子。

“前面有車。”透過擋風玻璃,看到迎面駛來一輛集裝箱車。

邁克急忙打方向盤,很驚險地穿過,我有點後悔坐上他的車。

“狗屎,去死吧,你這個短命鬼。”邁克的額頭也驚出汗,他用手擼了下臉,探出身體,朝那輛車豎起一根中指叫罵。

“邁克,你再不抓好方向盤,我要求下車。”

“別,別,哥們,我聽你的。”邁克的雙手終於抓穩了方向盤,扭過頭來:“哥們,你還沒回答,會不會布魯斯•李的功夫或少林寺的?”

“不,我不會。”我很想把這個傢伙打暈扔出去,自己開車,要是美國警察不介意我沒駕照的話,或者把他的嘴巴用線縫起來,那麼就清淨多了。

“那真是遺憾,本來想跟你學呢,那哥們你會什麼?可以教我的那種。”邁克還不死心。

“我會道家的劍術,拳術,純陽指、掌、腿,哦,還有點穴,很酷的那種,想學麼?嘿嘿,不過對你來說太難了。”這活寶把我逗樂了,反正離洛杉磯市區還有些路程,跟他說說話路上也不會沉悶,而且道家講究緣分,如果他是一個心性不錯的小夥子,可以傳他點普通武功。

“真的?噢,好極了,需要我磕頭拜師嗎?師傅,我等不及了。”邁克發出一陣尖叫,興奮地手舞足蹈,恨不得馬上敬茶拜師,又忘了抓方向盤。忽然,他又問“師傅,道家是什麼?功夫很厲害嗎?”

“是的,很厲害,道家是一個很牛的功夫組織,太極拳聽說過沒?就是道家諸多功夫中的一種,還有,看好路,抓緊你的方向盤,該死的。”我忍不住提醒道。

“是,我保證手不會再離開方向盤,我會把它當成師傅給我的第一個任務。”邁克信誓旦旦地保證後,轉頭對我說:“師傅你看,我正抓着它。”

接着說:“我知道太極拳,噢,不是公園裡老頭、老太太打的那種,在電影裡,‘一牛磕崗’(中文)非常酷。”

“噗!是以柔克剛,你很喜歡看功夫片?”得到活寶保證後,我也興趣盎然,想聽聽外國人對中國武學的看法,就當是一個問卷調查。

“是的師傅,你說的對,我很喜歡看中國功夫片,少林功夫,是這個。”邁克翹起大拇指。

在聊天中不知不覺進入了洛杉磯市區,邁克看過中國絕大部分功夫電影,甚至電視劇,讓我意外的是,他有個童年夥伴,在少林寺學功夫,已經有6年了,每年給他寄來DV視頻和少林寺的紀念品,羨慕的同時,對中國功夫的嚮往到了瘋狂的地步。

這種狂熱的情緒感染到我,甚至產生了在好萊塢拍一部道家武學功夫片的想法,但現實是殘酷的,佛門藉助《少林寺》火起來,那是天時地利人和都佔盡了,而我有什麼呢?

把這些可笑的念頭排除,覺得來到美國後,自己對某些東西太過執念了,這很不正常。

“嘎”

車子在洛杉磯中心酒店門口來了個急停,我朝邁克說了聲謝謝,扔給他100美元,下了車,朝酒店大門走去。

“師傅,需要幫忙嗎?我決定今天只爲您服務。”邁克也下了車,跑到我身邊說道。

“不必了,謝謝,你在這裡等我就好。”說着,我進了酒店。

一路走到服務檯,幾個還算養眼的青年女人正在電腦前忙碌着,我挑了個長相甜美的走去。

“嗨,美麗的女士,我是7天前登記的住戶,房間號碼是…是的,非常愉快,要是能邀請到你一起共進晚餐,那就更棒了…恩,我想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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