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診所被砸了

鑽石的魅力連安娜都抵擋不住,哪怕這還是沒經過切割的原石,但不管它們的重量還是品質,無不表明都是上等貨色,尤其那顆通體紫色小核桃般大的,價值非常珍貴,以至把安娜深深吸引,不可自拔。

這個下午,老戴維斯和安娜都很開心,特別是茱莉娜取出在紐約爲他們買的衣服後,笑容一直駐留在臉上,老戴維斯甚至當場拿起一件換上,想去鄰居面前顯擺,告訴他們這是他寶貝女兒送的禮物,見他滿臉自豪,我笑着搖搖頭,望向茱莉娜,她也一臉滿足,發現我在看她時,偷偷地朝我做個勝利的手勢。

我明白她想表達的意思,當時在紐約,這些衣服是我建議買的,美國的子女不太注重這個,我就把中國的孝道思想灌輸給她…,現在看來效果很不錯,她是在感激我,之後,我取出裝着糯米大肉糉的禮盒,經過加熱,老戴維斯和安娜嘗過後,讚不絕口…

“師傅,按照你要求的步驟,中藥湯大概已經熬製好了,但我不敢確定,你能過來看看嗎?”邁克從廚房探出腦袋,朝我喊了句。

“是嗎?幹得不錯,邁克,你是好樣的。”

我起身,對邁克翹起大拇指,就像茱莉娜說的,不要錢的讚詞,我也不吝嗇,果然,這傢伙聽到後很激動,歡呼一聲轉進廚房,我笑了笑,回頭對安娜說道:“阿姨,還有叔叔,爲什麼不一起進去瞧瞧?沒有什麼比讚美更加激勵人心,他應該得到我們的讚揚。”

“是的,爲什麼不?很不錯的一個小夥子,儘管對他的膚色有些…,你知道的,他們(黑人)的祖先都是奴隸,經過那場該死的南北戰爭,他們解放了,享受平等的公民權利…噢,抱歉,這個時候我不該說這些,希望他沒聽到。”老戴維斯朝廚房望了望,帶着歉意聳聳肩。

“爸爸,難道你祖父的祖父是南方的農場主嗎?噢,怪不得…我遺傳了你們的基因,對黑膚色總是有種厭感。”

見老戴維斯點頭,茱莉娜翻翻眼皮子,朝我攤開手,無辜道:“李,你也聽到了,這並不是我的錯,邁克這混蛋以及之前的喬丹…,沒錯,這一切都是我身體裡的基因在作怪。”

“好吧,我應該感到慶幸,你厭惡的是黑膚色。”

我翻個白眼,聽出老戴維斯話裡的炫音,他是對我收了個黑人徒弟有些不滿,不過,總算知道茱莉娜爲什麼對邁克,還有詹姆斯•喬丹,甚至巧克力總統都沒好臉色…

基因遺傳?感覺很玄乎,但我相信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聳聳肩,朝廚房走去。

“李,你生氣了?等等,聽我解釋,我並沒有歧視他們…”茱莉娜急忙跑上來,攔住我的去路。

“不,我沒有,哈哈,瞧你的樣子…我只不過在思考奇妙的基因遺傳,是的,我總感覺這對修煉有幫助,如果能解開它的秘密。”看到她忐忑不安,我笑起來,回頭朝老戴維斯和安娜喊道:“嗨,叔叔阿姨,你們還在看什麼?來吧…”

來到廚房,邁克迫不及待地打開鍋蓋子,並向我招招手,我上前瞅了眼,再將鍋傾斜,看到裡面黑褐色的湯水,不禁點點頭,又對他翹起大拇指,讚揚幾句,然後對衆人詳細解釋這些湯藥的作用,說完後,又把熬製過程仔細講解一遍。

茱莉娜怕出錯,找來紙和筆將步驟記錄下來,遞到安娜手中,而我把湯藥倒進碗裡,也端到安娜面前,她沒有猶豫,接過手後,笑着說聲謝謝,端起碗吹吹熱氣,喝了一口,但馬上噴吐出來,臉色也變得很難看,當我想問哪裡不對時,她說了句藥好苦…

“啪”我順手拍記腦門,忘了加糖,於是支支吾吾把這個疏忽說出來,又想了想,把忌口的東西也一併囑咐…

晚餐時,安迪來拜訪,這回老戴維斯很大方地邀請他一起用餐,趁着高興,開了瓶珍藏20年的白蘭地。

一杯下肚,老戴維斯開始向安迪炫耀,茱莉娜買的衣服,而安娜沒好氣地笑罵老傢伙臭美…晚餐的氣氛很不錯,期間,安娜述說膏藥的趣事,是她那個鄰居,聽到膏藥的市場價值後,差點暈過去。

這成爲餐間的主要笑點,爲這個乾杯了好幾次,另外,安迪受到我的警告,沒把那天發生的事說出去,但經過那次後,這傢伙成了老戴維斯家的常客,而且他也從報紙和電視看到關於我的報導,現在他面對我時,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之,這老牛仔熱情地有點過份。

不過,沒人會在意這些,倒是安娜抱怨我們沒把雷米帶來,她非常想念這隻會說英語的狐狸,我只好打個哈哈,說下次一定帶它來。

晚餐後,衆人聚在客廳裡喝着咖啡,看電視聊天,一直到晚上9點,安迪拍着哈欠離去了,安娜也爲邁克收拾好一間客房。

安娜領着邁克去客房,老戴維斯拉我走到一邊,附到耳旁,低聲說他很期待做外祖父,並別有意味地拍拍我的肩膀,然後朝茱莉娜擠擠眼,笑着轉身向樓梯走去,看他邁着輕快的步伐,我的腦袋瞬間當機了。

外祖父?孃的,這是暗示我向他的寶貝女兒下手啊,原本想着這個夜晚又得受煎熬,但現在更糾結了,吃還是不吃?猶豫間,轉身看向茱莉娜,只見這妞低着腦袋,一副羞答答的樣子,讓人心猿意馬,身體產生股躁動,恨不得撲上去把她辦了。

“嗨,我想說,安娜阿姨又沒給我準備客房,我們…”

我吞了吞口水,儘量平復心中的意動,指指樓梯,攤開手無奈地說道:“知道剛纔老戴維斯對我說了什麼嗎?他想做外祖父,沒錯,這是他親口說的,很顯然,他很樂意見到我們…,而且有些迫不及待,你能明白我的話嗎?”

“那麼,你還在等什麼?抱我上樓,是的,我很願意給你生孩子,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孩子,噢,你這該死的混蛋,恐怕我這輩子也指望不上一個隆重的婚禮,天,我很想給你來一拳。”茱莉娜拽緊拳頭,咬着嘴皮子,惡狠狠地瞪我一眼。

“不,別擔心,寶貝,我會給你一個震撼的婚禮,是的,一個讓全世界都矚目的婚禮,我不想讓你留下遺憾,好吧,我承認…自己有些貪心,艾瑪她…,我到現在也不明白,爲什麼會對她產生別樣的情感,尤其在她出事的時候,總是控制不住情緒,你知道的,在來美國之前,我根本沒見過她。”

我上前,張開雙臂從正面把她摟住,順勢低下頭親她的額頭,頓了頓,又道:“沒錯,我就是個貪心的混蛋,如果你反悔的話…”

“不,不要說這個,我不會放棄的,哪怕沒有婚禮,沒有受到神父的祝福…,你這混蛋也別想甩掉我,對,想都別想,我不在乎那些虛禮,因爲我已經不信奉上帝了。”茱莉娜說着,腦袋埋進我的胸口,忽然她擡起頭,眨眨眼問道:“親愛的,道門的仙神會祝福我們,對嗎?”

“對,當我們修煉成仙時,上至天庭,下至地府九幽,儘可去得,到那時,我們翔遊各界,做一對快樂沒約束的散仙道侶,但是,在此之前我不想委屈你們,哪怕是虛禮,我們總得接受長輩的祝福,是的,這點很重要。”

我拍拍她的後背,溫柔地說着,忽然想到國內的媽媽,沒給她留個孫子,一直是我的心病。

“你說的沒錯,長輩的祝福纔是我們最需要的。”茱莉娜看着我,認真地點點頭,然後激動說道:“哇哦,我已經忍不住幻想,親愛的,我們真的會成仙嗎?耶,棒極了,快,抱我上樓。”

……

到了樓上,還是那個紫羅蘭色調的臥室,在她的慫恿下,我抱着她進入浴室,關上門,先是一頓熱吻,兩人漸漸迷失在其中,身上的衣物也不知不覺滑落到地上…

“噢,上帝,感覺棒極了,親愛的,你簡直…像頭猛獸,停下,讓…我…歇一會,不要!”

然後,我又殺了個回馬槍,才心滿意足地洗刷殘留在身上的痕跡,抱起癱軟如泥的茱莉娜出了浴室…

“親愛的,你太猛了,但是…我很開心。”牀上,茱莉娜趴在我的胸膛,雙手環樓我脖子,嘴巴對着我耳朵吹氣,笑道:“哈哈,這回總算勝了沃特森,沒有比這個更有優勢,難道不是嗎?”

“見鬼,你又在玩火,好吧,你贏了,我沒能逃脫你的魔掌,但是別得意,老戴維斯就在門外,剛纔的聲音…”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記,我指指房門,壞笑起來。

“天,爸爸怎麼能這樣,可惡的傢伙,我…我會成爲笑柄的。”

“哈哈,這就是代價。”……

第二天早上,我起牀洗漱後,又幫熟睡中的茱莉娜拉好被子,走下樓,卻發現邁克和老戴維斯用別樣的眼神看我,那目光讓我的臉火熱起來,但我硬着頭皮當做若無其事,跟他們打過招呼,準備用早餐時,手機響了。

“哈,二師兄,怎麼一大早打電話…,什麼?診所被人砸了,值夜的保安全部重傷?…媽的,有沒有查到是誰幹的?…警方已經在調查?好,我馬上回來,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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