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付諸行動

“閉上這張該死的臭嘴。”牢籠裡的傢伙對着黑手黨首領咆哮一句,轉而看向我,一臉震驚,漸漸地他皺起眉頭,對我展現出的實力很忌憚,沉默片刻,他又恢復了傲色:“你的能力讓我大吃一驚,但也僅此而已,嗨,聽着,你不該來招惹我們的組織,這是個愚蠢的行爲。”

“是嗎?爲什麼你們都表現得夜郎自大?我不認爲瑪雅神教給了你傲慢的資本,沒錯,先生,它只是一個不入流的組織。”

我始終保持着微笑,配合着話搖搖頭,繼續說道:“嗨,夥計,請記住是不入流,當然,這是對我而言,所以…聽着,從現在開始,臣服於我,除此之外,你別無選擇。”

“哈哈,這是你的幽默嗎?瞧,已經成功地把我逗笑了,是的,就像你說的,無知的人類總是自大,看來你也不例外,哪怕你確實有些令人讚歎的實力,但這不是藐視我們偉大組織的理由。”惡鬼凝實了身體,一頓肆無忌憚的嘲笑後,臉色一冷:

“所以,我勸你還是把這個該死的東西收起來,並匍匐到地上向我道歉,除此之外,你也別無選擇,我們神教的實力超乎你的想象,那是神靈一般的存在,你想挑戰神靈嗎?希望聽到這些後,你還能保持鎮定。”

“爲什麼不?”我不禁大笑起來,笑聲讓這片空間發生微微地震盪,看了眼抱着腦袋痛苦地在地上打滾的黑手黨餘衆,話鋒一轉:“你的勇氣讓我改變了主意,這是無知的代價,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件重要的事。”

接着,我雙手不停地結印,招出地府令牌,大喝道:“天地秩序,陰陽有別,魂魄歸宿,地府極樂,急急如律令,黃泉路現!”

唸完咒對着令牌一指,令牌飛到下方的空曠處,大放溢彩,隨之,那片區域的空間極速扭轉起來,一個直徑10來米的黑洞眨眼間出現了,宛如漩渦一樣快速旋轉着。

這次的通道跟米莉家那次截然不同,沒錯,上次是偷渡,而現在是合法的,只不過動靜有些大,所以…

“天吶,那是什麼?不,我要離開這個見鬼的地方,頭兒,我要退出,讓裡西西家族的混蛋們吃屎去吧。”

“這…這難道是…撒旦降臨的前奏嗎?上帝!魔鬼將要統治這個世界,光明快被黑暗取代,請求仁慈的您救助我們這些可憐的羔羊,願您與我們同在,阿門!”這是一個虔誠的基督教徒,他跪在地上哆嗦地劃十字架…

“魔鬼,他是魔鬼,這傢伙一出現我就知道,肯定不是上帝派來的使者,黃皮膚…難道他們的種族跟撒旦勾結到一起了?天…真是個不幸的消息,頭兒,快跑,這次的任務…大夥可能被人當槍使了。”

“兄弟們,都別慌亂,孃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闆的任務…天,也許是個錯誤。”

黑手黨的首領見到亂糟糟的場面,欲哭無淚,他大喊大叫想制止抱頭鼠竄的手下,卻毫無用處,回頭恐懼地望了眼黃泉路通道,再也無法鎮定:“啊!該死的,大夥快跑。”

吼完他拔腿就跑,完全不顧受傷的手下們。

頓時,場景裡哭天喊地,更加混亂,那些腿腳受傷行動不便的,在地上匍匐着用雙手爬,偶爾有夥伴在身邊經過時,快速上前抱住他的腳,期盼能得到幫助,卻可惜換來一頓猛踢,雙眼只能空洞地望着自顧自逃命的同伴。

一種被拋棄的絕望充斥着大地,我冷靜地看着這一切,人性的鄙陋展現地淋漓盡致,鬼王說的沒錯,這些傢伙根本不值得同情,哪怕是受傷的,換個角度想想,要是他們行動自如,恐怕也會只顧自己逃命,嘆息了聲,不再搭理這幫人,又對黃泉通道一指,令其爆發出強大的吸力。

“天,這種氣息…是空間通道,混蛋,快住手,不,不要送我去地獄,我知道另一頭肯定是地獄,那裡的氣息騙不了我。”

黃泉通道的出現讓惡鬼目瞪口呆,尤其是爆發吸力後,他惶恐不安,幾乎用求饒的口吻:“爲什麼?爲什麼你會這樣的能力,啊,它在拉扯我的身體,趕緊停下吧。”

“這算請求嗎?不,我拒絕,這是對無知的懲罰,請慢慢享受吧,當然,這場盛宴不是特地招待你的,而是爲了他們,你只不過是陪襯,哈哈。”

見他終於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我頓時大樂,戲耍一番後,收起玩心,神情肅穆地揮動雙袖,將元力揮灑到每個鬼魂身上,使他們的魂體得到滋養,但這些鬼魂得到元力,卻用來抵禦通道的吸力,未知的事物讓他們恐懼,而且對這個世界抱有留念,捨不得離開肉身,看到這種情況,我皺起眉頭大聲喊道:

“放棄抵抗吧,那裡纔是你們的歸宿,沒錯,你們已經死了,不應該在這個世界逗留,地府是亡魂的天堂,管理者會根據你們的情況,重新安排投胎,是的,地府與地獄不同,死亡並不是終點,也是新的開始,都明白了嗎?那麼,還等什麼?”

鬼魂們經我一通蠱惑的話,逐漸放棄抵抗,都朝我感激地點點頭,他們明白,通道里散發的能量對魂體很有益,只是在面對未知空間時感到懼怕,而且也明白,我這種強者是不可能欺騙他們這些弱小的鬼魂,也許更向往重新投胎的機會,就連愛麗絲都抵不住重新做人的誘惑,更何況這些剛死亡的靈魂呢。

放棄抵抗的靈魂紛紛被通道的吸力吸到入口,都不約而同地回頭望向各自的肉身,以及這個繽紛多彩的世界,來表達不捨之情,然後很快被漩渦吞沒…

這一生已成過往,來世希望你們做個好人,我喃喃低語,感觸良多,第一次感覺到人類在天道秩序面前是多麼渺小,生老病死的規律恐怕連地府的那尊菩薩也不能改變,他的宏願…可真是…執着。

“啊,求你別在折磨我了,我們可以和平相處,你的實力會贏得我們組織的尊敬,爲什麼不能合作呢?天,快撤掉這個通道,求你了,再繼續下去,我的魂體會消散。”當我隱隱悟到天地自然規則的真諦時,牢籠裡的傢伙不和適宜地發出嚎叫。

此時,他的魂體被不斷地拉扯,再由牢籠裡特殊的空間規則加持下,通道的吸力被無限放大,當這些全部作用到他身上…非常棒的享受,而且我暫時還不打算停止。

於是他又哀嚎道:“那些人類,我可以幫你殺死他們,並祭獻他們的靈魂,只要你放過我,噢,再不行動,這些傢伙就要跑掉了。”

“這不是你的籌碼,也不需要你來操心這些,因爲懲罰還沒結束,另外,我得提醒你,你還沒給我最終的答案,很簡單的一道選擇題,不是嗎?”

儘管被打斷感悟很惱火,但至少給我指明瞭方向,還有現在所處的環境不合適,至於逃竄的黑手黨…我看了眼隱跡在身旁的鬼王,這傢伙雙手抱胸,一副樂滋滋的看戲樣,就知道他施展的鬼打牆還沒撤去,那些混蛋跑不了。

“臣服於你?不,這絕不可能,你根本不明白神教的恐怖,他控制的區域廣闊的讓你無法想象,所以別提這種要求,這簡直是妄想,除了這個,我願意爲您效勞,這是對一個強者該有的尊敬,先生,別爲難我,好嗎?”

惡鬼想到我先前提過的要求,渾身顫抖起來,並驚恐地發出哀求,甚至顧不上牢籠帶來的‘享受’,好像臣服於我要比魂飛魄散更讓他恐懼,最後哭喪着臉,絕望道:“擅自脫離組織的結局絕對是個噩夢,大地上再無安生的地方,神教的懲罰…先生,你能理解嗎?”

“不,不,你還沒弄明白我的意思。”我擺擺手,朝牢籠打了個手決,暫時撤去裡面特殊的空間,等惡鬼的魂體恢復正常後,繼續說道:

“你要明白,臣服於我並不代表讓你脫離瑪雅神教,恰恰相反,我看中你的原因正是這個身份,沒錯,我需要你們組織的成員來配合,前提是這些成員能取得我絕對的信任,那麼他就有效勞的資格,否則的話…現在明白了嗎?那麼告訴我,你的決定?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是的,尊敬的先生,我能明白,還有感謝您收掉這個折磨人的玩意。”惡鬼明顯鬆了口氣,而且牢籠裡的空間恢復正常後,皺起眉頭沉思起來,過了片刻,他舉手嚴肅地宣誓:“要是這樣的話,我…瑪雅神教辛克長老轄下門徒穆賓,願意效忠尊貴的…先生,我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嗎?另外,需要我做些什麼?”

“黎•李,這是我的名字,穆賓,你很識時務,真是好極了,哈哈,看在你宣誓的份上,我透露些信息給你。”見這傢伙投來迷茫的眼神,趁着高興,我故作神秘一笑,對着身邊的空氣說道:“前輩,我搞定了這傢伙,想不到這麼容易,現在…應該讓他見識下我們的實力。”

說話中,鬼王撤掉了隱身,很突愕地出現在我身邊,他雙手依舊抱胸,笑呵呵地打量着穆賓,而小白狐雷米站在他肩上呲牙裂齒,不停地朝牢籠揮舞着兩隻前爪,大概它已經知道穆賓之前的打算,一副狐假虎威,惹得我賞它一個爆慄,總算老實下來。

“這位是鬼王,正如你看到的,他是真正的神靈,對,別質疑,所以…你們組織在我眼裡是個笑話,而且…是的,他原先也是魂體,如果你能讓我們滿意,我不介意傳授你成神的方法,哈哈,心動了嗎?噢,瞧我,還有這小傢伙,它叫雷米,不過,它對你有成見…”我不懷好意地介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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