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本王近百年來聽到最好笑的事情。”
司馬楠哈哈大笑之後擡起頭看向面前的夜裴,夜裴就這樣站立他的面前,不動聲色,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他。
司馬楠大笑之後,笑容慢慢的隱去。
“你再說笑?”
“司馬楠,你認識我多少年了,你見過我說笑。”
夜裴淡淡的說道,他低垂眸子,眼中閃過一絲的精光。
“葉崇瀾是本王的兒子?怎麼可能?”
司馬楠不住的搖頭說道,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勉強。
“不知道,王爺可曾記得一萬四千年那位深淵龍族的公主殿下?”
夜裴看向他,目光之中帶着憐憫,權傾天下有如何,連最親的人在身邊,卻一無所知,這或許纔是最大的悲哀。
“麗娜?”說着這個名字,司馬楠都有些不確定,時間太過的長久,他甚至記不住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了,深淵龍族素來以深情著名,他的生命之中,除了那位高高在上的女神之外,曾經出現過無數的女人,但是都不過是過眼雲煙一般。
唯獨那個如火焰一般的女子曾經在他的生命之中刻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可是至始至終,到深淵龍族覆滅,他也不曾見過那個女子懷孕?
司馬楠皺起眉頭看向夜裴:“你覺得這樣低劣的謊言本王會相信?”
夜裴低聲笑了起來,聳聳肩膀轉身就走。
“夜裴,你這是什麼意思?過來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然後就走人,你把我這裡當做什麼了?”
司馬楠被夜裴這句話完全是弄得心神不靈,即使他打從心裡不相信這件事情,但是仍然心裡有一種直覺再告訴他,或許夜裴說的是事實。
“既然王爺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不管我怎麼說,王爺仍然覺得夜裴是信口開河的。”
夜裴聳聳肩膀,根本沒有停下步伐。
“我離開的時候,麗娜並沒有懷孕?”
“難道王爺不知道,深淵龍族孕育一個生命需要花費數百年的時間。”
夜裴回過頭睨向司馬楠,說句老實
話,若不是爲了青嵐,他根本不會踏入椅子並肩王府,司馬楠這種人,他打從心裡就看不起。
一個打着所謂的深情的幌子,肆意傷害其他人的老匹夫,能夠生出葉崇瀾這種兒子,倒真是奇了個怪!
“他現在在哪裡?”
司馬遲疑了片刻之後,仍然開口問道。
終於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話,夜裴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臉上的神情仍然顯得極爲的淡定:“應該進入了十七層浮屠塔。”
早在他聽聞容青嵐進宮開始,就一直跟着容青嵐的,當他看見青嵐進入十七層浮屠塔的時候就忍不住有些焦急,所以他第一時間找上司馬楠。
因爲如今的幽光聖城,只有面前這個男人,纔有能夠威脅到無咎聖帝的能力。
“十七層浮屠塔?”
司馬楠忍不住驚呼出聲,臉色也忍不住微微一變。
“他怎麼可能進入十七層浮屠塔?”
“他自然不可能,但是若有人以另外一個人爲誘餌呢?”
夜裴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也顯得有些冰冷,他以爲,再怎麼青嵐畢竟是無咎的女兒,即使歷經了曾經的事情,他仍然覺得,無咎不可能傷害青嵐,事實證明,他的確想錯了。
不管無咎處於什麼心態,他讓青嵐進入了十七層浮屠塔,就證明了,在他心裡沒有什麼是不可捨棄的。
“你的意思是……”
司馬楠看向夜裴,眼神之中滿滿的驚訝。
“陛下不知道?”
他想問出口的是,陛下不知道葉崇瀾是自己的兒子?
“你覺得普天之下,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夜裴淡淡的說道,神色之中帶着一抹的嘲諷,連最愛的人都能夠捨棄的男人,還有什麼不能夠捨棄。
司馬楠跌坐在椅子上,神色顯得無比的複雜,他整個人就這樣怔怔的看着前方,不發一言。
“如果你動作快點,我想或許你還能夠見到你兒子的最後一面,你應該比我清楚,一旦浮屠塔開啓之後,需要的是什麼?如今塔中只有兩個人,你認爲,他們
兩個人誰會活着出來。”
夜裴這一聲提醒終於讓司馬楠回過頭來,他眯起眼睛看向面前的人,心中的困惑越發的濃郁。
“夜裴,你告訴我這個又是爲了什麼?爲了那個叫做容青嵐的女人?”
司馬楠畢竟是幽光聖城多年來權傾朝野的人,一個轉瞬之間,他就立刻問出自己的困惑。
夜裴輕笑一聲:“王爺,你有這個閒工夫來問我,還不如多花點時間怎麼救出你的寶貝兒子。”
兩個人談話的時候,方圓十里沒有人靠近,卻沒有人看見,在屋子不遠處的假山後面,依稀有着人影閃爍。
“葉崇瀾……是父王的孩子!”
司馬情怔怔的說道,那張一貫溫和的神情上面多了幾分的猙獰,他雙手緊緊的握起來。
這世上,原來真有一種人,你費盡心思想要得到一切,而他卻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得到,這麼多年,他不斷的努力,就是爲了換取父親的一聲認可,可是不管是在父親的心目之中,還是在其他人的心目之中,他再努力也比不上葉崇瀾。
他曾經無比慶幸的是,葉崇瀾再優秀,終究不是父王的兒子。
可是上蒼真會開玩笑,如今生生的告訴他,那個人原來是父王的兒子。
他清楚的明白,脫離了司馬楠,他什麼都不是!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夠讓葉崇瀾活着回來,他知道父王想要做什麼?
父王這樣遲早會毀了整個王府,所幸,他知道了這件事情,他不能夠讓父王這樣毀掉整個王府,毀掉他的未來。
司馬情眯起眼睛,然後快速的轉身,朝着皇城的方向奔去。
連續踏上第七層浮屠塔,就是再笨也終於察覺有些不對勁了。
容青嵐忍不住皺起眉頭,回過頭看着一直跟在她身後的葉崇瀾。
至少在她的認知之中,好像從來沒有人以這樣的速度打開每一層的大門,葉崇瀾穿過頭,走到石壁的面前,然後張開手掌,緩緩的描繪着石壁上的圖案,這些圖案都是根據星空而繪製,匯聚了天地規則,即使是臨摹毒需要花費大量的心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