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王安略微有些詫異地看着許文。 “大舅哥,沒看出來啊,你居然認識葛炮。”王安臉上帶着絲玩味的笑,葛炮的身份,對別人來說是個迷,但是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王安感興趣的是,許文居然也能猜到葛炮的身份。 根據他的瞭解,這位大舅哥可是因爲當初故意傷人罪,被拉進去勞改了幾年,出來後就跟了劉鬆,之外並沒有其他什麼履歷。 “當年有人找過我,和葛炮應該身份差不多。這些人的氣質,差不多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許文笑了笑,笑的有些陰冷,顯然是並不太愉快的回憶。 王安聽着也是呵呵笑了下,沒繼續說話。 “妹夫你倒是居然敢開口要挾他們……”許文打量着王安,嘖嘖讚了兩聲,“我現在對上這些人,也只能是遠遠的避開,不敢招惹,你倒好。” “你說他們的威脅?”王安森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他要是敢威脅,我就先殺掉他全家。我還正愁沒合適的藉口下手。” 許文哈哈大笑,他也能看的出來,王安和葛炮所在的那個組織,經歷不見得比他愉快。 不過具體發生了什麼事,王安不說,許文也就不多問。 給江濤打了個電話,聽到那邊說沒什麼事情發生的時候,王安臉上的浮現出一絲嘲諷的笑意。他本來還擔憂那些人在他和許文不在的時候偷襲,現在看來,那些人早就已經縮卵了,根本不敢蹦躂。 又是給錢不二打了個電話,知道那邊情況安好後,王安決定先去一趟醫院。 許平的傷勢,需要王安每隔一定的時間就慢做簡單的安撫。 不難,但是瑣碎。 好在王安之前就配合周玉菲有過那樣的經歷,故而也沒什麼不適,只是掐定時間給許平每天定時安撫。 本來寧城人民醫院有不少人還在擔憂因爲許平的傷勢,引來許文的瘋狂報復,當得知王安能夠做好對許平的睡眠安撫時,當初被許文揪這衣服呵斥的那醫生,私下偷偷的給王安塞了兩個紅包。 這件事,說起來也是那醫生悲催。 當時被許文教訓了一通後,咽不下去這口氣,於是託人找關係找上衛九,心驚膽戰地說出了自己要教訓人的時候,孝敬的禮錢還沒送上,就被習九劈頭蓋臉一頓罵,差點動手就要收拾他。 出來找中間的關係人一問,才知道整個寧城現在都要變天了。 原因,自然是許文和一個叫王安的。 於是,當那醫生回到醫院後,沒敢聲張,悄悄的包了兩個紅包,一個塞給了王安,另外一個留着準備給許文。不料回頭又聽到王安能夠安撫許平,馬上興奮的他手舞足蹈,把另外一個紅包也就直接給了王安。 本來就囊中最近有些羞澀的王安,當然好不拒絕地接過了這兩個來歷有些蹊蹺的紅包,對那醫生表示許文不會再找他麻煩。 整個寧城,都在一片忙碌中。 衛猛忙着調動寧城的警力分配,試圖在必要的時候和王安他們的行動行成有效的合圍。葛炮則是在一直冥思關於王安的說的話。 一直到
傍晚時分,葛炮總算是做出了決定。 於是,衛金浪一個電話打過去,隱晦地對王安表示葛炮晚上想請飯,希望王安和許文能夠帶上那兩位傻大個前來。 經由衛金浪一提醒,王安纔想到,從遇到那兩個二貨一樣的傻大個開始到現在,王安走帶着兩人當了好幾次打手,卻還不知道這兩人姓甚名誰。 聽到王安問起,那兩人呵呵傻笑了兩聲,沒說話。 “一個是大山,一個是小山。”許文也不知道是隨口胡縐了兩個名字,還是這兩人本來就叫着名。 王安聽着,只能笑了笑,沒繼續問。 看那兩大個的樣子,恐怕就算王安喊兩人大傻二傻,也是樂呵呵的笑着不反駁。 “宴無好宴。”許文站在走廊,慢慢地扳動着手指,時不時發出吧嗒的響聲,“妹夫,這次的葛炮請你吃飯,你是去,還是不去?” 當然去。 半個小時後,王安和許文以及那兩個看起來就讓尋常人心底發毛的漢子,來到了當時衛金浪請客的地方。 人都是算熟人了,用不着介紹。 一入座,葛炮就迫不及待地端起酒杯,向着王安和許文兩人敬酒,“中午你們說的事,我考慮了下,覺得可行!” 可行,就是能夠交換。 王安和許文對視了一眼,沒說話, “爲了表現我的誠意,你們晚上的小遊戲,我也會參加進來,如何?”葛炮仰着脖子,自己先悶完酒杯中的酒,而後又給自己滿上。 晚上的小遊戲,就是王安之前說過的,晚上去找八刀他們的麻煩。 王安點了點頭,“可以,但是隻有你自己能去,而且你去了必須給我閉嘴,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能多嘴。” 葛炮點了點頭。 事情一說妥,剩下了就是大快朵頤。 有王安在,有許文的兩位手下在,一大桌子看起來相當豐盛的飯菜,居然沒掃了個底朝天,若是不明真相的人,都懷疑是不是店家偷奸耍滑的上菜分量不夠。 王安他們這邊吃飯的時候,赤帝和八刀以及山雞也是聚集在了一起。 大夥都不是傻瓜,王安這邊神馬KTV的邀請他們沒去,習九幾人離開後,自然是去了。這樣一來,八刀三人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在神馬KTV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仔細一打探,似乎是說那三位進去不到十多分鐘就又出來了,出來的時候面試平靜。 會無好會,赤帝三人自然是不會相信,王安費了那麼大的周折,就是把一干人喊過去隨便擺擺譜子。 在習九三人離開神馬KTV後不久,赤帝三人又得到消息……衛金浪帶着王安和許文一同去會見了衛猛。 談黑道的大佬,會晤衛猛…… 前前後後的情形聯繫在一起,赤帝三人怎麼都覺得這背後有些不簡單。 只是更令三人感覺不妙的,是習九和其餘兩人的手機,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關機。撥打號碼的時候,一直打不通。 這個關鍵的時候打不通,只有兩個可能,要麼就是習九三人出事了,要麼就是習九三人故意選擇了關機。 “我感覺我們被人陰了!”八刀面色
有些難看,“習九那個王八羔子,一直就和我們不太看對眼,當初要不是我們三兄弟團結,恐怕就被那小子陰的和衛金浪那個二貨幹起來。” 有前科的習九,這個時間點上,就算沒有任何證據,只要把當初在酷匠建築隊鬧事的屎盆子往三人頭上一扣,剩下的那兩位絕對是舉手贊同。 偏偏習九的地位,就決定了他說的話,會有很大的可信度。 “不過我想習九應該沒有證據。”赤帝沉吟了下,擡起頭說道,“當時我們找的人,都是繞了幾個才找來的,而且在去鬧的時候,我們自己的人也排查了周圍,確定沒有什麼意外的事情。” 山雞也是點了點頭,“我們必須咬死這件事,到時候姓王的找上來,必須乾脆利索地把事情推出去,不能讓扣在我們的頭上。” 於是三人又合計了一番,重新回顧了次當時的場景。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當時根本沒被人抓現行的可能。 驀然,八刀眉頭皺了下,似乎想到了什麼。 八刀的怪異,瞬間引起山雞和赤帝的注意,兩人同時一怔,將目光投向了八刀,臉上掛着一種叫做疑惑的東西。 “我想……”八刀沉思着,努力回憶當時的場景,終於想了起來,“當時在酷匠建築隊的工地外,有一輛車不是我們的……” 山雞不以爲然地笑了聲,“那又咋樣。” 赤帝卻是明白了八刀的意思,寒聲問道:“是不是當時那輛車裡面有人?” 若是那輛車沒古怪,八刀是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應該有。我剛纔仔細想了想,當時那輛車是在我們去之前就停在哪裡,但是當時我給那些兔崽子們說事,回頭的時候,那輛車已經開走了。”八刀臉上的疑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平靜,“那輛車是銀色的POLO,我們寧城的車牌號。” 山雞和赤帝同時眼睛一縮,有些凜冽。 “後面發生的事車裡的人沒看到,但是前面我們和那些派去鬧事的人在一起,肯定被看到了。”八刀說的斬釘截鐵,“現在我們必須找到那個人,要是讓他和姓王的碰頭,接下來我們的日子,就會變的很被動。” 至於如何找人,三人在寧城經營多年,完全有自己的關係網。只是由於八刀不記得那輛車的車牌號,也沒辦法在第一時間尋找出那輛車的主人到底是誰。 “這事先緩一緩。”八刀沉聲說着,“我們現在需要面對的,是另外一件事。” 山雞和赤帝凝重地點了點頭。 他們中午沒有去神馬KTV,接下來習九三人就關機,王安和許文以及衛金浪三人和衛猛碰頭,不用多說,三人也知道接下來肯定那姓王的會有所動作。 至於攻擊的方式是大規模的械鬥,還是像上次那樣的幾個人單槍匹馬亂闖,八刀三人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無論是用的那種方式,都不是八刀幾人願意看到的。 “我們這兩天都聚在一起,不要到處亂跑,省的被各個擊破。”八刀對兩人說道,“那天被那姓王的鑽了空子,逼上門耍威風,就是因爲我們沒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