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九一跪,周圍的人都嚇懵了。 衛金浪這邊的人,倒是有幾個遠遠的看到過王安,看此時衛金浪和習九的表情,隱約地想起,當時寧城的那場鉅變,似乎就有這位的份。 對於寧城的老大們來說,那次八刀三人大垮臺,算是他們的機遇,但是同樣現對於他們道上的地位來說,是一個絕對值得紀念的恥辱!堂堂寧城,偌大的地盤,被一夥子外地來的人打的集體失聲,那裡還有丁點龍頭老大的樣子! 只是,關於現在的碩果僅存的幾位的頭頂上,還壓着一尊太上皇的事,無論是衛金浪還是習九,都沒有刻意去張揚。故而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很少。 “嘿,九爺您這是要幹啥啊?”王安話語中帶着嘲諷,臉上卻平靜無比。 習九跪在地上,額頭隱約布着一層密集的汗珠。 他不敢說話。 李大膽是原來八刀的手下,被習九收編,也不過是近段時間的事情。但是李大膽在被收編後,掌管的依舊是屬於他自己的原來掌管的地方,只是在名義上屬於了習九。這也是習九爲了拉攏八刀殘留下的那些人的一個手段。 按理來說,現在的八刀已經進去,八刀的兩個小夥伴也跟着被誑了進去,自然餘下的蝦米們也翻就不起什麼浪花來。但是在八刀倒臺後,剩餘的幾位雖然明面上結成了統一陣線,可是在背後誰也不信誰,否則也不會因爲給王安份子錢的事,弄成一月一商量。 幾位老大沒有調和的可能,而且現在的寧城根本不允許有人亂來。於是,八刀的餘孽們很快就嗅到了空氣中的肉味,開始奇貨自居。 李大膽,就是這樣的一位。 洛長天早些年混的不錯,和習九也算是有着馬馬虎虎的交情。這一點,李大膽其實是知道的。但是他就是要試試習九的底線在那,這纔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可惜,習九當時聽說衛金浪莫名其妙的跑過來充大牛,還以爲是和他搶李大膽。等真到了場地,發現事情似乎並不是這樣的時候,衛金浪那個拽拽的架勢,又讓習九很不爽。 不爽了就有火氣,有火氣就會憤怒指數爆表,然後……事情從李大膽索要洛長天欠下的賭債變成了現在習九手底的人在洛楠的家中鬧事。 這樣一來,事情就完全變了性質。 也正是因爲這樣,王安說出洛楠是他的女人的時候,習九看到王安出現後的預料悉數成爲事實。讓習九如何不心驚,又如何敢在這個節點上開口刺激王安。 “你很聰明……”王安本來想乘機發泄,沒想到習九居然是縮在了烏龜殼裡面,默不作聲。 習九微微擡起頭,還是沒說話。 “把這件事主事的人交給我,你們可以滾了。”王安看了眼習九。顯然,現在王安是讓習九把最開始堵在洛楠租的這邊房子的門口的人全部交出來。 看到習九的目光望向的方向,王安擡腳踢在李大膽的後背,踹的李大膽嚎叫着翻滾了一圈,滾在了衛金浪那邊的人腳下。 不由分說,衛金浪的小夥伴們馬上弄了根不知道那找到的繩子,把李大膽綁了起
來。 習九讓自己的人都退出了房間,只留下李大膽,李大膽的弟弟以及那個被衛金浪用平底鍋敲暈的人,隨後對着王安鞠了一躬後,轉身離開。 看到習九的人都走了,衛金浪也是摸了摸腦袋,回頭驅散了自己的小夥伴,只留下兩個親信。這兩位也算是和王安打過照面,就是當時一行人吃飯的時候陪同在衛金浪身邊的人。 “衛少,做的好!”王安對衛金浪露出了讚許的目光。 被王安一句話誇講的衛金浪瞬間眉開眼笑。 所有的事情,都變成了過去式,習九的人和衛金浪的人都走的七七八八後,洛楠這才走了過來,低着頭站在王安身邊,小聲地說道,“謝謝姘夫。” 王安一把摟住洛楠,低聲說道:“你準備怎麼謝啊?我千里迢迢奔波,難道你一個謝謝就想把我打發走麼!洛洛楠楠,你這樣會讓我很沒面子的。” “我都對你以身相許了,你還想咋樣……”洛楠面色微微一紅,轉頭想要看自己一起租房子的那個妹子的表情的時候,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整個客廳居然只剩下了她和王安兩個人。 氛圍,頓時變的曖昧了起來。 “你都許了一次了,再許一次也沒啥關係吧?”王安湊過去半邊臉,“來,親一個!” 洛楠錘了王安一拳,隨後還是飛快地在王安的臉上吻了下。 等兩人打鬧了一番後,王安才拉着洛楠的手進入了臥室。醉酒的洛長天,此時已經被嚇的酒基本都醒了,正靠在牆角,瞪大眼睛看着王安。 至於李大膽一行人,王安暫時還沒想好如何對付。 “你就是洛長天?”王安皺眉。之前他看過洛長天的一些資料,對這個洛楠的爸也是感到很無語。也不知道當年的洛長天到底受了什麼刺激,短短的一段時間後,就從一個當時寧城地位不錯的混子,一口氣把尚算殷實的家境敗的七七八八。 若只是敗家境也就罷了,根據王安得到的資料表明,洛長天輸到眼紅的時候,老婆都賣過兩三次,好在當時洛楠的親媽還有些許積蓄,就自己給自己贖身,隨後一紙狀書告到法院,兩人離婚。 不曾料到,時隔多年後,洛長天居然又要賣掉洛楠。 洛長天的醉意已經消去,但是腦子還是有些迷迷糊糊,聽到王安問他,似乎遲鈍了許久後,才用手指指着王安,“你是啥東西啊,敢……敢……敢這樣和我說話!” 衛金浪和他的兩個小夥伴都嘆了口氣,沒說話。 “我?你問我是啥東西?”王安嘿嘿冷笑了兩聲,擡手拽住洛長天衣領直接把他天拎起來抵在牆上,盯住洛長天的雙眼,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就是要和洛楠結婚,被你不給戶口簿的人。” 洛長天的眼睛,瞬間瞪的滾圓。 洛楠想要結婚摘離戶口的事,洛長天當然知道。而且他當時已經也給洛楠明確地說出了要拿戶口簿的價格,少一分錢都不可以。 本來以爲,洛楠找到的是一個窮小子,所以才癡癡拿不出那筆錢。 事實上…… 認識衛金浪的人,會很窮麼?能夠指揮衛金浪幫忙辦
事,分明就是一個隱匿在暗中的大土豪。洛長天甚至覺得。他很有機會獅子大開口。 “一百萬!”洛長天伸出了中指,堅定不移。 “怎麼,你還想要彩禮錢啊?”王安嗤笑了一聲,“洛先生,冒昧問您一句,您的這張老臉能不能抵擋得住氫彈的轟炸?” 要是洛楠是洛長天一手含辛茹苦養大的話,那麼王安就算是和洛楠只是領證假結婚,依舊會給洛長天一份面子上的彩禮錢。 然而事實上,洛楠從洛長天和前妻離異後,洛楠的一切開銷,都是由洛楠的母親負責,根本和洛長天沒有頂點的關係。 “你要是不給,我就不給你們戶口簿!”洛長天得意洋洋地看着兩人,“別以爲我不知道,洛楠個小賤人三番兩次的想要偷走戶口簿,可惜她不知道,我早就藏起來了。”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了洛長天的臉上。 “你敢打我?”洛長天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在三秒鐘後,轉化爲憤怒,“你知道不知道我和習九什麼關係?你居然敢打我,我……” 洛長天摸着兜裡,想要找手機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機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喊啊,我看你除了習九,還能喊來什麼人。”王安手裡滴溜溜地轉着一隻手機,正是洛長天的。 這次,洛長天又愣住了。 這是什麼狀況?難道在寧城還有不怕習九的人麼?雖然衛金浪也很強大,可終究要是實打實的幹起來的話,那麼衛金浪絕對不是習九的人馬的對手。 “你到底是誰?”洛長天問道。 “我是王安,整個寧城道上的皇帝!”王安死死盯住洛長天,聲音壓的低沉,“洛長天,我最後問你一次,你交不交出來戶口簿?” 洛長天打了個哆嗦,猛地想到在那場寧城的動盪結束後,習九給他打過的電話。電話裡說的內容不多,大致就是說現在的寧城,多了一位太上皇。 從洛楠的家中出來後,習九的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九哥,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能……”餘下的話,他沒敢說出來。畢竟作爲現在寧城道上的幾個大牛之一,要是這事傳出去,對習九的聲望會有很大的影響。 習九面色陰沉,眼中閃過一絲掙扎,最後嘆了口氣。 “現在我們寧城的道上,除了擺在明面上的幾個以外,其實最上面還有一位……”習九聲音中帶着無奈和憤慨,但更多的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現在的寧城,其實我們不過是那人的看門狗。” 居然會這樣? 習九身邊跟隨着的人都驚訝地停下了腳步,看着習九。 “那個人,就是你們剛纔看到的那位,東城的王安!”習九深吸了口氣。有些事情當真正說出來的時候,其實也就是那樣。 衆人人面色呆滯,有些難以置信。 “八刀三個人被衛猛解決掉,都是王安一手造成的!”習九環視了一圈自己小夥伴們,無力地嘆息了一聲,說道,“八刀三個人埋伏了一百多人,被王安帶着不到十個人,砍的人翻馬仰。”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