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週一元旦放了一天假的緣故,這周只需要上四天課,眨眼便到了週五。
親身經歷過上班或上學才知道,一週上四天和一週上五天的差別有多麼的大,看似只多了一天的休息,但做四休三和做五休二給人的感受簡直天差地別。
事實上這年頭裡,連做五休二都算是高福利的工作了,做六休一纔是常態。
有生之年都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三休制度下來呢。
週五放學之後,方爲四人都沒有着急回家。
在上次校運會結束之後,牛老師就正式組建了校田徑體育隊。
根據衆人在校運會上的表現,校隊的成員都是在初一年級裡面挑選的。
徐采苓作爲校隊裡的第一位成員,加上校運會上出色的表現,毫無疑問地成爲了校田徑隊的隊長。
只可惜她這個隊長管理的隊員並不多,也只是個名頭好聽而已,但少女還是當得喜滋滋的,對外說起的時候,白潭中學的校隊隊長!名頭多響亮好聽呀!
校田徑隊一共有六人,除了徐采苓、方爲、呂家良之外,還有三人分別來自一班、三班、四班。
除了徐采苓這個隊長之外,其他五人全是男生。
倒不是牛老師不想選女生,畢竟從初一年級裡挑選出的能滿足入隊要求的合格女生數量相當有限,而除了采苓之外,女孩子們大多對參加田徑隊沒有興趣。
沒辦法,校田徑隊的雛形便暫時這樣定下來了。
牛文剛作爲校田徑隊的指導老師,平日裡就負責給他們做體能和田徑項目上的專項訓練。
牛老師的要求也不高,尤其是考慮到現在臨近期末考了,便只有每週五放學之後,會組織他們留下來,訓練一節課。
……
週五放學後的傍晚,黃昏的光灑滿校園。
在其他學生們都揹着包三三兩兩有說有笑地離開校園時,以徐采苓爲首的校田徑隊六人,正滿頭大汗地繞着田徑場跑圈。
“九圈了,還有一圈!”
“頭別低下去!腳步擡起來!手臂擺起來!保持好呼吸節奏!”
“呼——呼——呼——”
踏踏踏的腳步聲在面前響起,盤腿坐在草地上的柳知意,擡起頭來看了看。
跑在最前面的是方爲和徐采苓,呂家良四人落後他倆一截,近兩公里的長跑下來,他們都有些吃不消了。
因爲方爲和采苓要留下來訓練,柳知意和阿勝也沒有先回去,便留在學校裡等他們倆。
阿勝在籃球場上打籃球,柳知意則在田徑場這邊,找個安安靜靜的小角落坐着,一邊看看書,一邊欣賞他們的訓練。
這令她感覺十分地愜意,果然悠哉和幸福都是靠對比出來的。
少女給看向她這邊的方爲和采苓比了個加油的手勢,伸了個懶腰,把手裡的書又翻了一頁。
很快,牛老師要求的十圈跑完了,校隊六人也筋疲力盡地回到牛老師面前站成一排。
“呂家良、周齊德、王銘、楊明輝,你們四人的體能還是太差了!”
呂家良四人累得都說不出話了,跟着方爲和徐采苓兩人以這麼高的配速跑兩公里,肺都差點炸掉,天知道他倆平時咋練的?
方爲確實練得比較多了,采苓倒是練得少一點,但少女天賦卓越,這點不能比……
原地休息了一會兒,牛文剛繼續給他們訓練起來。
目前的訓練主要都是一些基礎的體能訓練,包括力量練習、耐力練習、靈敏性和協調性的練習等等。
訓練的方式也五花八門的,各種耐力跑、衝刺跑、或者讓大家車輪跑、深蹲、跳繩、韌帶拉伸、彈力帶阻力跑、高擡腿、原地擺臂等等。
畢竟隊裡就采苓一個女孩子,牛老師也沒給她單獨練,讓她跟着男生們一起練。
即便在男生裡,徐采苓的訓練效果也絲毫不比其他人差。
反而因爲她的存在,其他男生多少也不甘被她這一個女孩子給比下去,都是卯足了勁兒在訓練的。
體育課跟這會兒的訓練強度比起來,簡直就像是過家家。
這種把體能壓榨到極限的訓練很辛苦,卻也很上頭,累到極致的時候,大腦已經是完全放空,壓根沒心思想別的事了。
隨着牛老師的一聲哨響,今日的訓練終於是結束了。
六人像是得到解放了似的,紛紛原地坐下,癱軟在草地上,有些不顧形象的,乾脆直接躺了下來。
“都站起來!運動完別立刻躺下坐下!”
“牛老師,我的腿不聽使喚了……”
“站起來!”
看着重新站起的六人,牛文剛最後再說了幾句:
“這是你們這學期的最後一次訓練了,下週你們就要期末考,也沒時間訓練了。”
“牛老師!你、你下週會生病請假嗎?”徐采苓問道。
“……我不生病,我也不請假,下週的體育課,我也會給你們各班安排體育考試。”牛老師說。
“哈?體育還有考試?考什麼呀?”
“男子一千五百米,女子一千米。”
“牛老師,那體育課的考試會計入成績裡嗎?”
“現在不會,但不代表以後不會!”
牛文剛繼續道:“體能的提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們要是隻想着每週這麼一次的體能訓練就能改變身體素質是不可能的,後面的假期裡,你們自己平日也要多加練習,不要等寒假結束回來,讓我發現你們除了體重漲了,其他啥也沒漲,都知道了嗎!”
“知道了——”
“好了,解散吧。”
牛老師騎着他的摩托車離開了學校,衆人也都各自散去。
方爲已經累成了狗,上輩子的他哪有搞過這樣的體能訓練呀,託采苓的福,被她拉到了校隊裡面來,也是狠狠地被折騰了一番。
話又說回來,累是累了點,但內心卻相當充實,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青春和汗水?
“我走不動了!你揹我!”
罪魁禍首徐采苓這樣說着,還沒等方爲反應過來,她一個騎跨,就像狗皮膏藥似的跳到了他的後背。
方爲本就腿軟發抖,被她這樣冷不防地一撲,沒站穩,於是兩人哎呀一聲,一起摔到了草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