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一連串的骨裂聲響起,聽的人毛骨悚然。
只見薛凱仍就保持着將鐵棍橫在頭頂的姿勢,但是薛凱的兩根小臂骨因爲承受不住屠夫巨大的力道,已經完全斷裂,斷裂的部分直接刺穿了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凝稠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分不清到底是血液還是骨髓,與此同時,薛凱的腿骨也不堪重負,與小臂骨同時斷裂,刺穿肌肉,裸露在空氣中。
屠夫蓄力一擊,自上而下的巨大力道,幾乎在一瞬間,將薛凱四肢震碎,頃刻間,原本不可一世的如意風雷棍薛凱成了廢人。
屠夫嘿嘿一笑,右手按着薛凱的腦袋,左右將手中那根因爲巨大力道已經扭曲變形的螺紋鋼仍在一邊,伸手從懷裡掏出一柄砍刀,衝着薛凱說道“和蝮蛇會作對的結果就是這個樣子的,下輩子想清楚自己的實力再向敵人發起挑戰!”
話音一落,屠夫手起刀落,將薛凱的腦袋砍了下來,拿出隨身的布袋,將腦袋裝了起來,緊接着又從懷裡摸出一瓶白酒,哼着小曲,喝着小酒,朝着不遠處一輛剛剛開過來的黑色別克商務車走過去。
趕來接屠夫的人清楚的看到了屠夫的最後致命一擊,全部呆立當場,被屠夫那種摧枯拉朽的巨大力量震撼的說不出話來。
屠夫一哼說道“開門,老子要休息一下。”說着從口袋裡掏出鬼醫給的供氧小球放入嘴中,擡腳進入車內,這別克商務車顯然是經過改造的,整個車身內,除了駕駛位置有個座子之外,副駕駛的位置被改裝成一個小酒跪,後面的座位則是被改成一張柔軟的大牀,屠夫從酒櫃裡拿出一瓶高檔紅酒,一記手刀直接將瓶口削飛,大口的喝起來,隨後將酒瓶扔出車外,躺在牀上迷迷糊糊的睡去。
在屠夫幹掉了薛凱的同時,撕虎也已經追上了亡命劍客張盛!
“你是誰?我的劍下不斬無名之輩!”張盛話語陰冷至極,彷彿是從地獄裡傳來的聲音。
撕虎同樣冷冰冰的說道“我乃蝮蛇會地獄戰將,撕虎!”
“哦,可惜你還不夠資格死在我的劍下!”張盛冷冷的說完,轉身欲走。
撕虎怒不可遏,一口將鬼醫給的藥丸吞進口中,怒喝一聲,從背後抽出兩柄砍刀,朝着張盛衝了過去,手中兩柄砍刀舞的虎虎生風,可此時的撕虎卻忘記了李飛的囑咐----避其鋒芒!
只見張盛氣定神閒,根本就沒有轉身,反手一劍刺出,形隨意動,雖然沒有轉身,但張盛手中的復古長劍輕輕一揮,劍身帶着一股戾氣鋒芒畢露,直逼撕虎咽喉而去。
眨眼的功夫,撕虎已然衝到張盛面前,見到張盛這一劍出手如此狠辣刁鑽,當即不敢大意,身體在空中一扭,險而又險的將自己的咽喉讓開,但張盛這一劍仍就是劃破了撕虎的左手臂,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
然而就是撕虎這身體一扭,已經和張盛拉開了四五步的距離,張盛孤寂的背影仍就留在撕虎眼中,只見張盛右手猛地一甩,將劍鋒上的血漬甩乾淨,最後一聲脆響,長劍回鞘,依舊沒有轉身看屠夫一眼,繼續朝前走去。
雖然知道對方實力強悍,但這種輕蔑的舉動無疑是對撕虎最大的侮辱,俗話說士可殺不可辱,此時撕虎也顧不得許多,一身殺氣澎湃而出,死死的將張盛籠罩住,緊接着再次大踏步朝着張盛衝了過去。
感覺到自己被強大的殺氣鎖死,張盛發出一聲疑問“咦?”就在這時,張盛瞬間轉身,拔劍,緊接着,朝着撕虎猛的劈出一劍,劍身上所帶的殺氣,瞬間將撕虎散發的殺氣一掃而空,劍鋒所指,與空氣發出虎嘯般的摩擦聲,如同地獄的亡魂在悽慘的嚎叫。
“叮叮……!”連續十幾次金屬的撞擊聲音響過,撕虎一個後空翻,脫離了戰局,而張盛也不趁機追殺,而是冷眼的看着撕虎。
此時的撕虎經過數十劍的拼殺,雖然盡數將張盛的劈砍刺殺擋下,但張盛的劍看似七十公分長,但是從他劍鋒上延伸出來的氣流也無疑是殺人的戾氣,雖然擋下了張盛的劍,卻擋不住張盛劍上所帶的氣流!此時撕虎渾身上下已經傷痕累累,鮮血淋漓。
“不錯,能擋下我十幾劍的人,放眼整個Z國也找不出幾個來!”張盛將手中的劍鞘仍在一邊,面對着撕虎,看樣子是要動真格的了。
撕虎看着張盛死寂一般的眼神,心中猛然一震,自己已經服用了鬼醫的藥丸,實力大大增強,感知的敏銳度更是比以往強了很多倍,但和張盛的劍比起來,仍就是差了一籌,看來飛哥說的對,避其鋒芒!
“喝!”張盛怒喝一聲,提劍便朝着撕虎攻去,只見一點寒芒露出,隨後猶如萬劍飛天一般,鋪天蓋地的劍雨朝着自己攻來,巨大的壓力讓撕虎忍不住嚥了口唾沫,這張盛的一記萬劍訣是來自一本古籍上的記載,張盛從九歲起便開始練習,直到二十歲方纔領悟其中奧妙,如今使出來,猶如驚濤拍岸一般,威力巨大。
撕虎此時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一個字‘跑!’,被這一記猛攻打到,必死無疑,若是和張盛比兵器,那是找死!撕虎唯一能勝過張盛的便是拳法,想辦法和他比拳!
此時的撕虎低頭才發現,自己手中的砍刀如今已經成了阻擋自己的道具,將自己的實力大大降低,原本就是以拳法名列蝮蛇會戰將之中的自己如今卻傻乎乎的和人比劍,這不是在作死,又是在幹嘛?
就在張盛的劍雨快要攻到撕虎身前之時,撕虎身子一弓,就地一個懶驢打滾,在躲過張盛劍法的同時,將手中的砍刀朝着張盛的身上扔去。
“叮!叮!”也正是這扔出的兩柄砍刀,將張盛的劍法阻滯了一下,但是剎那間,張盛的劍花又是鋪天蓋地而來,朝着撕虎猛攻不止。
撕虎已經黔驢技窮了,面對張盛如此犀利的劍法,聯懶驢打滾這種下三濫的伎倆都用上了,實在被逼無奈,左右躲閃之間,撕虎突然想到剛纔自己擲出的兩柄砍刀,好像阻滯了張盛的攻勢,這肯定不是巧合,這應該就是張盛劍法中的缺點!
想通了之後,撕虎一邊躲閃張盛的劍,一邊隨手從地上抓起任何東西都朝着張盛扔去,而每扔一次,就會阻滯一下張盛的劍法攻勢。
撕虎一看如此,心中一樂,有門!有機會幹掉他!
而此時的張盛已經氣的一臉煞白,沒想到自己竟然遇見了如此這般的潑皮無賴,雖然同樣都是黑 道上的人,但是張盛自幼習武練劍,骨子裡多少有些俠士風範,平日裡行爲舉止也頗爲優雅,如今碰見的撕虎,完全是一副無賴打法,隨手抓到任何東西都會朝着自己丟來。
就在剛纔,撕虎閃身躲過張盛一劍之後,正巧落在一處垃圾堆上,隨手在地上抓了一把,摸到了一個軟乎乎的東西就朝着張盛砸了過去,無奈,張盛只好用劍擋下,不料卻傳來一陣刺鼻的惡臭,這被撕虎扔來的東西竟然是不知被丟棄了多久的臭襪子!
“死!”張盛怒髮衝冠,怒吼一聲,伸手竟然從懷裡又摸出了一柄短劍,左右齊出朝着撕虎刺殺而去,劍法攻勢之凌厲,比起先前不止上升了一個臺階。
而撕虎此時已經陷入了最危險的境地,雖然還能夠依靠着藥丸帶來的敏銳感知力道躲過張盛的劍,但不免被劍鋒上的氣流劃傷,雖然傷口不是很深,但仍就流了不少血,緊緊十分鐘時間,撕虎已經從上到下變成了一個血人。
而此時的撕虎依舊一邊躲避,一邊隨手扔出一些可以抓到的東西,但是此時的張盛右手持長劍擋下撕虎投擲來的東西,左手持短劍一刻不停的攻殺撕虎。
如果說張盛爲什麼用長劍格擋,而用短劍刺殺呢?原因很簡單,要命的自尊心和骨子裡俠士氣息害了他,爲了不讓那些髒東西近身,張盛這才用長劍格擋,若是改用短劍格擋,應該很快就能幹掉撕虎,然而那樣的話,髒東西就會濺在張盛身上,弄髒他那依稀飄逸的白衣。
而就在這時,撕虎無意中,從右側撿到了半塊轉頭,撕虎心中一樂,反擊的時候到了!
“喝!”撕虎猛吼一聲助助威,隨即將手中的半截磚頭扔了過去。
張盛劍法已經出神入化,見到半塊磚頭襲來,毫不猶豫的提起長劍便要將磚頭劈開。
就在這時,撕虎嘴角上揚,露出了陰險的笑容,心中一陣冷笑,‘張盛啊張盛,你一套劍法天衣無縫,打的我幾乎毫無招架之力,但不知道你拳法如何,這次算我耍賤使詐,接下來,老子就要還擊了!’
只見張盛用劍劈砍半塊磚頭的一瞬間,土渣子橫飛,這磚頭陳年腐化,在張盛一劍劈砍之下直接碎成了粉末,飛濺的粉末有不少濺入了張盛的眼中,讓他剎那間短暫的失去視覺,然而就是這一瞬間的時間,更恐怖的還在後面,緊跟着這半塊轉頭的後面,還有一柄鋥亮的匕首,這匕首其實就是撕虎和這半截轉頭一起扔出去的,就是要讓着體積比較大的磚頭遮擋住後面的飛出的匕首,撕虎這一招手法之快,已經騙過張盛的眼睛。
“噗…!”這柄匕首瞬間插入了張盛的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