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劍拔弩張, 若是眼神能殺人,李寒鬆早就死在母子的眼刀子之下了。
李寒鬆這些年一直讓這他們母子,卻沒想到他們竟如此變本加厲。既然這樣的話他也就不必給他們面子了道:“這事兒我意已決, 並不是來找你們商量的。二弟, 我手裡還有一張香坊百分之三十的股權票子。”他的話語十分強硬, 語氣也漸漸變得冰冷。
李嚴慶睜大了眼睛, 滿臉的不可置信:“香坊, 竟然被你買下了。”五年前一神秘人用三千兩銀子當時的天價買下了香坊的股權。這些年來賺的鉢滿盆滿的,來往的恩客不絕,就連李嚴慶爲求紅粉也在裡面撒了不下萬金。他一直在動這上面的腦筋。可是這樣紅火的買賣哪有人肯讓的。也就作罷, 猛然聽見這樣賺錢的生意竟然是自己這個便宜大哥做的生意。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你想怎麼樣?”李寒鬆聽到這話立刻動了心思。
“幫我的話,五萬兩賣給你了。”李寒鬆是商人。纔不會做出拱手相讓這等事情呢。
“這……”一邊是日進斗金的生意, 一邊是清秀佳人。李嚴慶有些難以抉擇。
安氏聽不懂兩人之間的暗語, 她卻也是個人精。擅於察言觀色, 道:“婚姻大事豈可兒戲,回來我同你爹爹商量一下。若是他肯就好。”一句話又把這包袱推到自己那個常年不着家的爹身上去了。
“恩。”李嚴慶道:“鋪子裡還有事兒, 我先回去了。”
“好。”安氏勉強擠出一絲笑。
他剛一走,李嚴慶就炸開了道:“娘,大哥到底掌了多少的銀子和鋪子?”照說他一個庶出不過是比平常人家多領幾兩月例銀子,這也是他打心眼裡瞧不起他大哥的原因。
在他看來,堂堂一主子卻不如小廝。真是笑死人了。
可是如今香坊居然也是他手裡的銀子。這五年是賺了多少銀子呀。以他這個生意人的眼光一想頓時都覺得激動。
他竟不知自己這個便宜哥哥居然還有這等本事。若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到底還有多少像這樣的生意?這麼一想忽然膽寒了起來。覺得自己從來都不瞭解這個男人。心裡有些慌。
“只有兩個鋪子。這些你不是知道嗎?”安氏從剛纔兩個人對話間道:“難道說老爺暗地裡給他塞了銀子?”安氏的臉色漆黑的像是墨水染過的一樣。
都是那杏花那小浪蹄子, 當初是她買來伺候的, 也不知怎麼的根老爺勾搭上了, 懷有身孕提前給收入房中。
竟然比她還先生下兒子。這在她心裡就像是一根刺。每次想到都疼痛不已。那個賤女人命短早早去見了閻王。這些年老爺對李寒鬆也沒多過問。她竟不知那人也有如此財力。
“算了, 我去調查一番吧。”李嚴慶的眼角跳了跳。這個大哥似乎有許多事情都瞞着他呢。強按着心裡那份不安之情, 深吸了一口氣,才略略平復了下剛纔的心情。
香坊是, 顧婉清是,他到底還有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