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在宮中行刺,你們不想要命了不成?”尚閔槐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中不知道有多心疼,指着在場的衆人就開口質問了一句,這些黑衣人是哪裡來的,居然有這樣大的膽子。
“糟糕,被發現了,走。”這爲首的黑衣人也不是個傻子,知道他們被抓住了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看到尚閔爵的那一刻,直接開口說了這麼一句,這一聲之後就已經飛身要離開這個宮殿。
“哼,到了這個時候,還妄想跑,癡人說夢,來人啊,全都給朕抓住,留下活口,給朕好好的審問,他們到底是誰派來的,朕倒是要看看,是誰這樣大的膽子,敢在皇宮裡面行刺我大曆王妃。”
可尚閔爵卻笑了出來,這些人太過天真了,如今幾乎整個皇宮的大內侍衛都到了這裡,哪裡還會有他們逃命的去處,根本就是寸步難行,他們想的太簡單了。
尚閔爵這話看說完,就看着一衆弓箭手已經出現在了宮殿的裡裡外外,將所有的黑衣人包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根本難以逃出生天,他們這一次必死無疑。
弓箭手萬箭齊發,不好啊黑衣人都紛紛躲避,唯有爲首的黑衣人咬着牙,恨不得將所有人都在這一刻立即殺光,只是他不能這麼做,也做不到。
“他要自盡。”就看着爲首的黑衣人牙齒動了動,似乎是在咬什麼東西,緊接着就聽到了疾風一聲厲喝,指着那爲首的黑衣人說了這麼一句。
誰不知道,這些作暗衛的口中都是有毒囊的,關鍵時刻爲了保住自己主子的秘密,全都會選擇自殺,不會有一個活下來,這是他們的宿命,也是所有暗衛的宿命。
“攔住他。”尚閔爵也是一瞬間開口,絕對不能讓這些人死了,這些人這麼會選時候,選擇在整個皇宮看守最鬆懈的時候,就說明他們背後的主子一定十分熟悉這皇宮裡面的請情況,更有可能這人就是宮裡的人,如果事情是這樣的話,那就不好辦了,必須儘快把這人給抓出來,否者宮中衆人都不安全。
最讓尚閔爵擔心的還是穆傾顏,穆傾顏如今神志不清,根本分辨不清楚好人壞人,今日這些人盯上的是穆雲書,下一次就有可能是穆傾顏,尚閔爵不敢想,如果穆傾顏出事了的話,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只是這話說出來的時候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就看着那幾個黑衣人一個個忽然之間全部都七竅流血摔倒在地,疾風飛身上前去探測了鼻息就發現,只是一夕之間,這些人全部都死了。
“去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什麼東西。”在看到所有的黑衣人全都死了之後,尚閔爵的臉色越發難看,線索再一次斷開了,這些人根本沒有準備活着離去,剛剛其實是想讓弓箭手讓他們死,只是沒有想到尚閔爵會說一句要留活口,最終他們選擇自殺了,但是到底會是誰,對穆雲書有這樣大的敵意?
“聖上,衛國夫人剛剛爬牆從千秋殿出來,原本想要來找聖上,不想路上迷路,墜入湖裡,如今昏迷不醒,就在鳳藻宮。”尚閔爵這話纔剛說完,就聽到身後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就有人對自己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說話的時候眼神中滿是急促,氣息也有些上起步接下氣。
“擺架鳳藻宮。
”尚閔爵聽到這裡幾乎沒有半點猶豫的就揮了揮手,這話說完已經轉身離開了這個宮殿,雖然也擔心穆雲書出事,但是不得不說此刻尚閔爵最擔心的還是穆傾顏,若是這人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尚閔爵相信,自己絕對會後悔一輩子的。
其升只是跟在後面,就開始覺得事情不太對勁,這一天晚上宮裡面怎麼會接二連三的出這麼多的事情,絕對不會只是巧合這麼簡單吧,但是看尚閔爵現在這着急的樣子,其升什麼也不能說,他知道對於尚閔爵來說,穆傾顏就是他的命。
坐在轎攆上,尚閔爵就覺得眼前是一陣昏暗,這是怎麼回事,剛剛在宴席上他沒有吃多少的酒,這會兒怎麼會這樣暈呢,難道是吃錯了什麼東西,還是說他現在酒量已經差到了這樣的地步。
身旁跟着的人都沒有感受到尚閔爵的不對勁,畢竟這人坐在轎攆裡面,只是跟在外面怎麼可能看的出來呢?
縱然如此,尚閔爵還是忍受着這樣不舒服的感覺,到了鳳藻宮的時候,剛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舒心的香味兒,這味道讓人貪戀,他深吸一口氣,更是無法自拔,眼前就是一片紅色,有一女子,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正在梅花樹下翩翩起舞,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這容貌怎麼會如此熟悉。
“傾顏……”尚閔爵看清楚才覺得,這人的長相,竟然和穆傾顏那樣相似,難道這是老天爺憐憫他給他送來的嗎,還是說這人就穆傾顏?
“陛下……”就聽到這女子,柔聲叫了尚閔爵一句,這一聲之後舞蹈也停了下來,整個人都靠在了尚閔爵的懷裡,聽着尚閔爵結實的胸膛,裡面那急促的心跳,還有不太平穩的呼吸聲,四處不是春光滿室。
月光灑下,兩人所站着的這一處,更是美麗,好似是那月上廣寒宮一般,讓人沉淪在這地方。
“陛下。”尚閔爵含情脈脈的看着這人,就覺得身體裡面越發燥熱,更是難以忍受,橫抱着這女子,朝着宮室裡面就走了進去,就聽到這女子嬌呼了一聲,臉上掛着一抹緋紅,這哪裡是害羞,分明是開心。
“誒,這……”其升剛進入鳳藻宮就看到了這樣一幕,幾乎已經愣住了,更是嚇了一跳,這是怎麼回事,尚閔爵不是來看穆傾顏的麼,好好的怎麼帶着人就進門去了?
“其總管這是要做什麼,陛下看中了一個女子,這可是這半年來都不曾有過的事情,若是讓前朝各位大臣知道了聖上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人,結果其總管竟然要阻攔,不知道各位大臣會如何呢?”
只是其升剛要上前,這步子就已經被人給阻攔住,就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個穿着一身明黃色鳳袍的女子,這樣的衣服在宮裡,只有皇后才能穿,而這宮裡唯一的皇后,就只有仁笑一個人了,其升就算是個傻子也不會反應不過來的。
“皇后娘娘此舉何意?”其升果然停下了腳步,低眉順眼的對皇后開口問了一句,皇后到底要做什麼,那女子到底是誰,爲什麼看着那樣熟悉,卻和母親眼竟然有四分相似,這着實已經不容易了。
“本宮什麼意思,其總管心中應當是清楚的,陛下看上了本宮身邊的婢女,本宮沒有不給的道理,如今後宮當中只有念安大皇子一人,難道
公公不想幫助陛下,開枝散葉?”
仁笑輕笑一聲,看着其升的時候沒有半點驚訝,似乎早就想到了自己出現之後其升一定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的,幾乎是在預料之中,說話的時候,眼神中淡淡的神色,沒有過多的想法。
這話剛說完,就看到那屋子裡面的燭光暗下來了,顯然是屋子裡面的兩個人已經準備休息了,只是是否是真的要休息,那就不得而知了,這整個院子裡面的人,應當沒有人敢真的進門去看吧?
“皇后娘娘難道就不怕陛下明日一早起來發現身邊的人不對勁,到時候龍顏大怒麼?”其升忍不住開口,仁笑這個舉動太過大膽了,她竟然不怕招惹了尚閔爵麼?
“聖上醒過來,想要徹查此事,最後死的不過就是一個假傳諭旨的小太監罷了,但是琉璃得寵,日後就是後宮嬪妃,其升公公以爲,孰輕孰重呢?”
仁笑料想到這人會這樣說,如今看向其升反問一句,眼神中掛着淡淡的神色,絲毫不把這人的質問放在眼中,不過就是個宦官罷了,還不會被仁笑看在心裡。
其升無話可說,只是沉默,卻還是站在眼前這片地面上,心中滿是擔憂,所想的全都是尚閔爵全完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其總管今日若是聖上寵幸了琉璃的話,也算是好事一樁了,且不說琉璃是否誕下龍子,只說先皇在的時候,最厭煩的就是後宮獨寵這樣的事情了,您是先皇身邊伺候的人,不會不瞭解先皇的性格,您說先皇若是還在的話,是否會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您難道就不想幫先皇一把?”
仁笑此刻繼續開口,她知道其升一直都跟在聖上身邊,應當是明白這些宮裡朝廷的事情的,也不是個糊塗人,其升雖然向着穆傾顏的,但是其升最忠心的人,自始至終都是先皇,只要是說道先皇,而且這事情有道理的話,其升應當是不會拒絕去這樣做的。
其升果然沉默,若說先前是因爲這人不願意去和仁笑理論,此刻當真就是因爲其升認爲仁笑說的是有道理的,至少先皇確實曾說過,不願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一點其升比任何人都清楚。
仁笑見其升的樣子,就知道這人是在努力思考自己說的話了,也終於安心了,滿意的笑了一聲,轉身去了自己的宮室,等着這一夜過去,或許這一夜會很長,不管是對誰,都是如此。
“夫君呢?”穆傾顏坐在宮室裡面,看着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聽說今日宮裡有大事發生,他們說尚閔爵會晚一點回來,但是爲何天都快亮了,尚閔爵還沒有回來?
“主子,陛下還有事要做,今日不會過來了,主子快些休息吧!”綠檀看着穆傾顏這個樣子,心中說不出來的心疼,過去的穆傾顏何曾露出過這樣無助的神色,但是想到剛剛讓人去傳話,聽到的確實尚閔爵留宿鳳藻宮這樣的消息,就算是平日最爲聰明沉穩的綠檀,也被氣的無話可說,再也不想見到尚閔爵了。
“不會的,夫君說了,會來看我的,他說不管自己有多忙,都會來看傾顏的。”只是穆傾顏執着,也可以說是一根筋,就相信尚閔爵說出來的每一句話,覺得這人絕對不會不來看自己,此刻有些結巴的說了一句,眼神中滿是委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