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凌惜略微一愣,目光在陶安好和藍熙身上轉了轉,默默地垂下了頭,心裡感覺酸溜溜的。
在她的記憶裡,藍熙幾乎不和女生說話,從幼兒園到大學,除了自己,每個跟他說話的女生,他都不會搭理。
她以爲自己是唯一不同的那個,沒想到他還有一個這樣的女性朋友,並且好像是小時候就認識的。
“我說你這小子,我單身個屁啊,沒看到我正在追嗎?既然在追,我就是有家室的人!”陶安好被他戳穿,依然面不改色,笑吟吟的說道,心裡卻是暗罵藍熙情商低,自找誤會!
“嗤!”藍熙莫名的嗤笑了一聲,冷淡的語氣裡,帶着絲絲嘲諷,“就你那樣,你追的到?”
“她肯定追不到,二少爺的翟家哥哥,要求可高了,而且人家心心念念都在他死去的女朋友身上,能看上大鬼,除非他眼瞎!”黑桃k遠遠的聽着,十分贊同藍熙的話,忍不住插話進來。
“死老k,要是我追到了,你給我五千萬作爲嫁妝行不行?”陶安好惱怒的睨了黑桃k一眼,不怒反笑,她的話立馬讓黑桃k閉了嘴。
黑桃k此人愛財如命,從來不跟人打這樣的賭,特別是對方還是陶安好,他總覺得裡面有詐!
不打賭!不打賭!堅決不跟陶安好打賭!
黑桃k心裡搖着頭,擺擺手道:“我纔不跟你打賭,反正你就是追不到!”
陶安好深知黑桃k愛財如命的性子,懶得和他計較,這纔將目光轉回了藍熙身上,笑吟吟的道:“算了,看在你的小青梅的面子上,姐今天不跟你計較了。”
說着,她起身往黑桃k走了過去。
其實,按照她的性子,是有仇必報的,非得爆一點藍熙的料,纔會罷休。
不過,比起爆料藍熙,黑桃k口中那個翟榮死去的女朋友,倒是讓她更加感興趣。
“凌惜。”藍熙淡淡的看了陶安好一眼,將東西放到一邊,在凌惜身旁坐了下來。
“嗯。”凌惜的點點頭,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小聲的問:“你和她小時候就認識嗎?”
雖然從藍熙和陶安好的對話中,她已經聽出陶安好跟藍熙之間沒有什麼。
可是陶安好似乎小時候和藍熙真的認識,不是說說而已。
她和藍熙自小一起長大,她從沒聽他提起過。
其實,這也不怪凌惜不知道,但也並非藍熙不告訴她。
在特工島的時候,他只待了一個月,便回了a市,後期的訓練和任務,時間都很短。
所以,別說是凌惜了,就連藍媽媽也不知道自家兒子究竟在做什麼。
而且,他暗處的身份,太過血腥和陰暗,他怕說出來會嚇到凌惜,所以從未提起過。
“嗯。”藍熙淡淡的應了一聲,伸手將她扶了起來,從背後環抱住了她。
凌惜身子輕輕的顫了顫,臉上驟然熱了起來,他的懷抱溫熱而寬厚,雖然她對他今天的粗暴,依舊無法釋懷。
可這一刻,他的懷抱,卻讓她無比的心安和依賴。
“你別相信她說的話,我纔是有家室的人。”藍熙將頭輕輕的靠在了她的肩頭,爲了避免陶安好爆他在特工島的蠢事,他決定先給凌惜打一記預防針,“那個陶安好,以後無論她說什麼你都別相信,有什麼疑惑,直接來問我。”
凌惜其他的沒聽進去,倒是把‘我纔是有家室的人’聽了進去,臉上驟然浮現了一絲薄紅,原本許多想問的話,都拋卻到了腦後。
何況,藍熙的態度十分明顯,對於陶安好,她倒是沒有其他的想法了。
她低垂着眼眸,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了一下,依賴的往藍熙身上靠了靠,無比的幸福與甜蜜。
感受到她對自己主動的親暱,藍熙冷淡的眸中,浮現了一絲笑意,端起一旁的小米粥,一口一口的吹涼了送到凌惜嘴邊。
圓月當空,暖白的燈光下,兩人依偎在一起的樣子,美好的如同一幅畫卷。
冷茗遠遠的看着,不禁爲凌惜高興,嘴角浮現了一絲笑意。
而黑桃k正被陶安好糾纏着,不耐煩的說道:“我知道的不多,你自己問二少爺去!”
這話,不負責的將包甩給了翟耀。
他剛剛也只是隨口說說,其實也就只是知道翟榮有個深愛的女朋友。
誰知道陶安好會窮追不捨,實在煩人的很,他只好搬出翟耀當擋箭牌!
“二少爺?”陶安好這纔想起翟耀,笑吟吟得臉上浮現了一抹**的笑意,“二少爺現在正性福着,估計沒空。”
翟耀和雲若初,如果按照時間來算,回來的比她要早。
但是卻沒有看見他們二人出現在這裡,那隻能說,雲若初被**的某人,拖回房間,至於做什麼……
……
一號房間。
落地窗打開了,通風之後,空氣中的玫瑰香氣,淡了許多,卻依舊沁人心脾。
翟耀靠在沙發上,摟着雲若初,依舊緊緊的攥着她的手,身體微微有些緊繃。
“翟耀,我跟他沒關係。”雲若初擡起頭,望着他精緻冷傲的臉,伸着脖子,主動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試圖以這樣的方式緩解他的情緒。
翟耀拉着她回到房間後,就一直沒有說話,神色冷冷的,雖然抱着她,給她的感覺,卻彷彿他周身都裹着一股寒冰,讓她覺得陌生和疏離。
在感情上,她雖然有些遲鈍,可是也明白那樣的情況下,任由誰看到自己的女朋友被別的男人親吻,都會生氣。
如果換做敏感的自己,看到翟耀和別的女人親吻,她或許還做不到翟耀這般,哪怕只是表面的冷靜。
所以,儘管她不覺得是自己的錯,卻還是願意去解釋,甚至主動的去討好他。
吻完,她的臉頰有些發燙,忙瑟縮了回來。
翟耀神色卻沒有變化,目光陰鷙的盯着前方,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
雲若初微微有些失望,以爲他不相信自己,情緒有些焦急起來,“翟耀,我知道你生氣,可是我和他真的沒有什麼,我是跟蹤吳顏母女,纔去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