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平淡如水的過去了,雖說冬日總是帶着幾分的蕭瑟,但有陽光的日子卻總是溫暖的,劉揚接下去的日子並沒有太大的波動,就連春節也只是陪着四女一起度過的,期間和父母、爺爺聯繫過了幾次,但因爲全球鑑定師資格賽的臨近,所以他的心思倒是開始向正業轉移了。
其實對於鑑定師的資格賽,更多的卻是一個過場,依照往年的過程,華夏基本上是要佔到六個人,剩下的四個人才會被分配給其餘的國家,而這一次因爲有了劉揚的存在,所以有可能會創造奇蹟。
按照袁承燁的說法,這種資格賽比的其實不是名次,而是人數,若是華夏少了一人,那麼基本上就會臉面無光,要是多了一人,那他就可以揚眉吐氣的風光一段時間了。
初春三月,氣溫依舊很低,而且因爲雨水開始增加,所以這種冷意甚至比起冬日的感覺更盛,只是此時的鑑定師協會總部卻是相當的熱鬧,這一場以進軍火星爲目的的資格賽終於開始了,但因爲能夠參賽的人並不是太多,僅僅才一百人,所以倒並沒有引來太大的動靜。
而且這一場資格賽,對於任何一個國家來說,都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重視,因爲華夏依舊是不可撼動的存在,大多數的鑑定師過來就只是走走過場而已,最多就是多認識幾個人,還能夠學到點鑑定方面的知識。甚至就連袁承燁也沒有什麼期待的地方,那張儒雅的臉容上泛着一抹淡雅的笑容,不斷和人打着招呼。
劉揚縮在一側的角落裡,這一次華夏方面只剩下了九個人,因爲龍曉天的離世,所以華夏這方面倒是又損失了一個人,但是因爲對劉揚有着絕對的信心,所以鑑定師協會方面的人倒沒有太多的反應。
其實嚴格說起來,對於任何一個國家的鑑定師協會來說,更希望看到的是更多年輕人的涌現,畢竟老年人總有一天會離開這個世界的,而如果後續無力,那麼這個行業就會沒落,所以劉揚以二十五歲的年紀橫空出世,的確是讓袁承燁看到了希望。
這一次的資格賽,就有好幾個國家的知名鑑定大師因爲身體原因而退出了比賽,而且因爲和華夏的濟濟人才相比,別的國家鑑定師數量存在着嚴重不足,所以就算是黑鼎大師的含金量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
所以袁會長心裡也大約盤算了一下,就算劉揚活到八十歲,那起碼還可以讓他跟着風光五十多年,而且到了他這把歲數,也不可能再活到五十年之後了,反正這就是他當會長的時候發現的人才,這一點就足以列入史冊了。
陪着劉揚縮在角落裡的是樑鬆、尤老莊和諸子健,而李建軍、唐伯濤、莫斯禮、嚴定憲和蘇中威因爲一直入圍這種資格賽,所以倒是有不少的老朋友,一波人分成幾個小圈子,就那樣湊在一起說着話。
劉揚的目光在人羣中搜索着,其實並沒有什麼焦點,他的心裡一點興致也沒有,這個時候他的心思基本上已經轉到了火星那邊,畢竟接下來的紫鼎之爭纔是真正的巔峰對決,更何況劉家的事情到現在也沒有定論,看起來他爺爺劉雲就是想等着他到火星之後再做最終的決定了,而這一切自然也是爲了對他再進行一段時間的考覈。
如果他的表現足夠的耀眼,那麼劉雲也就有了可以服衆的藉口,讓劉家再沒有人能夠反對劉揚,這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認可,畢竟想要讓劉雲進行考覈,這本身就意味着一種期待,想成爲劉家掌舵者的人很多,但最終卻是隻有一個人能夠達成目的,哪怕是成爲繼承者的人也不會超過三個。
眼神停在了另一邊牆壁的角落裡,劉揚縮了縮眼神,那裡赫然也安靜的坐着一位少女,一頭金色的長髮,這是一位帶着異國情調的女子,身材高挑,一臉的純真,就連皮膚也很光潔,並沒有一般西方人那種粗大的毛孔,眼睛也是湛藍至極,年紀並不大,也就是在20歲左近,身高卻足有一米七八,氣質高貴,帶着幾分的寧靜,在劉揚的第一眼之中就感覺到了,這是一個帶着赫本氣質的女子。
她那頭金色的長髮泛着燦爛的光芒,仿若要把整個大廳都點亮,而且她的坐姿很美,人也很安靜,就那樣坐在那裡喝着咖啡。
整個大廳之中此時就只有劉揚四人加上她坐在那裡,很顯然這也是一個新人,第一次參加鑑定師資格賽,但以她的年紀,比劉揚還小几歲,這應當也是天才了。
“小劉老師,那是來自美國的莫妮莎,我都打聽過了,她出身於真正的世家,莫爾泰咖啡就是她家的產業,她是莫爾泰家族唯一的繼承人,而莫爾泰家族已經發展了數百年的歷史,所以家中的古物自然不少,她自小耳濡目染,倒是有些真材實料,年僅二十歲的高級鑑定師,這個可不常見啊,如果沒有你,這裡還真是沒有人能壓住她了。”
樑鬆在劉揚的耳邊輕輕說道,聲音中帶着一抹的讚歎,只不過這個老頭對於美女總是特別的上心。
劉揚點了點頭,心中倒是泛起幾分的驚訝,原來是莫爾泰咖啡的繼承者,這樣的人應當也是真正的商業運作高手,沒想到竟然還是一名高級鑑定師。
就在這個當下,袁承燁的聲音在大廳之中響起:“還有五分鐘的時間,這一次的鑑定師資格賽就要開始了,我知道在場的各位有很多人都是四年未見了,相信老朋友之間總有很多的話要說,但是這次資格賽的時間也不長,只有三個小時,在結束之後,諸位再在一起好好聊聊吧,那麼現在請各位準備一下吧,一會兒資格賽就可以開始了,今年這一次的資格賽倒是很特別,出現了幾位真正的天才啊,我很期待你們的表現。”
大廳中的各位鑑定師紛紛迴歸了自己國家的隊伍,在場面安靜下來之後資格賽就開始了,一切都是依照老規矩,單獨設立了一個鑑定大廳讓所有選手同時進入,而且這個鑑定大廳也是分成了五塊部分,所涉及的內容也是不同的。
在所有的選手都進入了比賽現場之後,袁承燁倒是和其餘國家的領隊聊了起來,因爲人數的關係,所以每一支代表隊其實就跟着來了兩位領隊。
“諸位,這一次第一個出來的人肯定是我們華夏的劉揚大師,坐在這裡閒着也是閒着,不如我們像以前那樣找點樂子,有沒有人和我賭一次?”袁承燁笑了笑,帶着幾分老狐狸式的表情說道。
來自美國的一位大鬍子頗有點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翻了翻白眼道:“袁會長,你要是這麼賭,那麼我覺得真沒什麼意思,我知道你們這位劉大師承載了太多的驕傲,史上最年輕的黑鼎鑑定大師,這一屆你們華夏鑑定師大賽的冠軍,他第一個走出來沒什麼稀奇的,要是這樣賭,那不如我們賭一把我們國家的莫妮莎是這一次參賽鑑定師裡面成爲高級鑑定師最年輕的人,比劉大師還要早,你敢不敢賭?”
袁承燁搖了搖頭,看了大鬍子一眼道:“好吧,漢斯,看來你比以前聰明瞭不少,那麼我們就換一個賭法,這一次我們華夏最終參賽的人會有多少個?”
“好,我賭最多七個。”漢斯點了點頭,末了眼神在其餘幾人的身上掠過,在座的人紛紛感興趣的也都說出了一個數字。
“既然大家都有興趣,那麼就這麼定了,不過輸了的人,要出一件小東西,也不用太貴重,不低於十萬就行了,我們就算是爲這次資格賽加個彩頭吧,反正我聽下來有人說六個,有人說五個,也有人說七個,那麼這一次我就玩一場大的,我就賭八個吧,這個數字可是歷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但願我能夠突破歷史紀錄。”
袁承燁頗有幾分滿足的說道,對於他來說,這一次的目標也並不僅僅是在這裡,而是衝着紫鼎去的,所以在這裡弄個彩頭出來只能算是飯後茶餘的消遣罷了。
這一段小插曲對在座的幾人來說,也並不是一件很大的事情,無非就是打發一下時間罷了,接着幾人就看着監控,時不時點評上幾句,大部分人的目光除了看幾眼自己國家的鑑定師之外,基本上都在盯着劉揚。
而對於劉揚來說,這一次他並沒有打算再幫樑鬆,畢竟有些事情不可能一直那麼做,這一次他的目標已經達成了,樑鬆心中也沒有什麼遺憾了,而且這裡的選手總體水平也不可能和華夏相比,以樑鬆的實力,只要好好發揮還是有很大機會的。
這一次資格賽的整體氛圍也很輕鬆,所用的展品也並不單單是國內的,還包含了各個國家的古物,這些古物的價值也算是對得起這一場重量級的資格賽,但對於劉揚來說,鑑定這些東西並沒有任何的困難。
所以他並沒有投入太多的精力,只是在寫鑑定結果的時候倒是花了一點心思,畢竟這種事情也不能給華夏丟臉,同時他還故意放慢了腳步,但卻並沒有耽擱太久,只是比真實的水準晚了半個小時左右,但就算是這樣,他依然是第一個走出鑑定會場的人。
緊接着李建軍、唐伯濤、莫斯禮、嚴定憲、蘇中威五人也比他晚了十分鐘左右出來了,再就是一個老外和樑鬆這波人,但莫妮莎卻是和他們一起出來的,最後剩下的就是各國的一些鑑定師了,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來各個國家的水準差異。
回到大廳之後,劉揚、樑鬆、尤老莊和諸子健又縮在了角落裡坐着,但因爲結束了這場資格賽,所以其餘人倒是直接坐在一起,聊得正歡,就這樣又過了一段時間,直到三個小時的時間完全過去了,袁承燁便直接在光腦上點了點,正式通知比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