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院子沒走兩步，就聽到了蹬蹬的腳步聲。
回頭就看到周聰追了出來。
“怎麼了？”顧輕念停下溫聲問。
周聰不說話，直接衝上來抱了她一下。
顧輕念被他撞得退後了一步，低頭看看周聰，擡手輕輕抱住了周。
“阿姨...不是，姐姐要走了，你好好聽媽媽話知道嗎？”
周聰不知道聽沒聽懂，不斷點頭。
放開顧輕念後，周聰將身上的衣服脫下，還給了傅懷城，還像模像樣的說了一句‘謝謝。’
顧輕念摸了摸周聰的頭，“聰聰真棒。”
傅懷城接過衣服，彎腰給周聰理了理衣服，“不用謝，不穿外套冷，快回去加衣服。”
周聰聽話點頭，跑了回去，到了門口回頭還朝他們揮了揮手。
傅懷城看着他笑着揮了揮手，滿臉的耐心溫柔。
顧輕念看着傅懷城的樣子，睫毛微顫，眼睛像是被重重刺了一下。
“怎麼了？”傅懷城回頭看到顧輕念眸底的陰影腳步頓了頓。
“還真有耐心。”顧輕念轉身開口，聲音涼薄。
上輩子，傅懷城攜杞飛燕，帶着他們的孩子迴歸。
她毫不知情，帶着盼盼在街上和他們相遇。
自行車輪胎沒氣了，她在打氣，是盼盼先看到他的，她通過照片認識自己的爸爸，叫着爸爸就跑了過去。
盼盼想每次看到她一樣，跑過去抱住他的大腿。
可傅懷城看向盼盼的眼神全然陌生。
盼盼跑到傅懷城面前，還沒碰到人，就被杞飛燕推翻在地，被杞飛燕怒罵哪裡跑來的野孩子亂叫爸爸。
盼盼被杞飛燕一推一罵嚇得尿褲子，傅懷城抱着他和杞飛燕的寶貝溫柔說‘爸爸在不怕`。
這個情景，刻畫在顧輕唸的腦海裡，兩輩子無法忘懷。
顧輕念那時候看着他們一家三口的樣子，再看看盼盼杞飛燕，那一刻，她真的要瘋了。
她只想毀掉一切。
她拿着充氣筒，拖着自行車就衝了過去。
她用自行車用充氣筒去砸去打杞飛燕傅懷城，只想殺了他們。
傅懷城顧不得其他，將孩子放在杞飛燕懷裡，護着她們，躲着她的攻擊，用看神經病一樣的陌生眼神看着她。
她永遠忘不了傅懷城那時候的樣子，那時候的眼神。
那時候盼盼多喜歡他這個爸爸，看到他那麼高興。
傅懷城能對一個周聰這樣溫和，可他和盼盼這親生父女，卻永遠也不會有這樣溫馨的一幕。
那時候他怎麼就不能這麼對盼盼呢？
顧輕念大步向着巷口走去，傅懷城加快腳步追了上去，眼底閃過一絲迷茫。
顧輕念好像...生氣了。
可他不知道她爲什麼生氣。
“輕念，我收到你的信息了。”最後，傅懷城瞟了一眼顧輕念開口。
“嗯，謝謝你回來。”顧輕念聲音沒有任何起伏。
傅懷城看看巷口的車，咬了咬牙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禮物。
“生日快樂。”
顧輕念停下腳步，看着面前的盒子，“禮物？”
“正巧趕上你生日了，就...”他拿起顧輕唸的手，塞到她手裡，“希望你喜歡。”
顧輕念看着面前的BB機脣角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