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看着顧輕念臉上的傷疤，再看看她額頭上的傷疤，只覺得眼睛刺痛了一下。
他忍不住往回走了兩步。
顧輕念聽着校長的話擺了擺手，“沒事，以前我小沒辦法，現在我長大了，也馬上成年，不像以前是小孩子了，再被打我會躲，大不了打...跑，跑了就好了。”
顧輕念訕笑，剛纔差點沒說出‘打回去’三個字，幸虧咽回去了。
她不能現在就給校長她暴力的印象。
顧輕唸的訕笑，在校長嚴重就變了意味。
“你能跑到哪裡去...”校長皺了皺眉，“你以前...天天多被打嗎？還有杞飛燕...你一直叫她小姐？還幫她作弊考試？”
不知不覺的校長就問了出來。
顧輕念聽了點了點頭，“一直叫的小姐，我媽媽是小姐的保姆，我也就成了小姐的小保姆，我媽捨不得小姐辛苦唸書，我得天天幫小姐做作業。”
“考試的時候做好了給小姐答案，然後我自己的試卷就故意寫錯誤答案，這樣比小姐考得差，就不會捱打了。”
“這些年都是嗎？”校長沉聲問。
顧輕念笑了笑，“是啊，說來也巧呢，這十幾年來每次考試，我都坐在小姐前面，小姐只需要蹬我的椅子，蹬幾下就代表需要哪幾題的答案，習慣了之後比小姐考得少，就能少捱打幾次呢。”
校長臉色難看到極點，他沒想到杞飛燕這個看着什麼都好的學生背後，還有這樣的事。
天天能一個考場，還能前後桌，這裡面要說沒有人爲的，打死他也不信！
這件事肯定要追究，眼下重要的是，顧輕念考得差就少挨幾次打？那今天她做的事，以後考好成績會不會每天都要被打？
校長正了臉色，“不行，顧輕念，你不能只跑，或者覺得少捱打幾下就好，如果你媽媽打你，你就和老師說，老師會和你媽媽溝通，我們也會幫你。”
“我知道了，謝謝校長。”顧輕念看着校長的眼睛答應了，答應後深深一鞠躬。
鞠躬完站起身，顧輕念搖晃了兩下，差點沒站穩。
校長看着忙伸手過來扶，“小心點，你這頭被砸了還...”
“沒事的，校長。”顧輕念摸了摸頭，“可能沒吃飯，又流了血所以頭一時有點暈。”
“都暈眩了還沒事，得快點處理傷口。”校長頓了頓，“說來你這傷口誰砸的？”
顧輕念眸光一閃，“沒誰...”
周浩那幾個她會自己去收拾的。
校長看着顧輕唸的樣子，以爲她是不敢說，時間緊急情況也急就沒追問，打開辦公室的門，不顧顧輕唸的反對，叫了一個女老師，讓她送顧輕念去處理傷口。
校醫室沒人，那女老師說去找人，顧輕念沒說什麼，自己翻翻找找，對着玻璃開始消毒處理。
正處理着就察覺異常，低頭就看到了傅懷城。
校醫室在二樓拐角，低頭就能看到下面學校的圍牆和路，剛纔她才從那走過。
傅懷城站在那，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顧輕念放下手，轉身剛要走，就見傅懷城後退兩步輕輕一躍上了圍牆，圍牆上的玻璃碎片如同不存在一樣。
下一秒，傅懷城就從窗戶翻進了校醫室。
“怎麼傷的？”